“支會不支會的有什麼要緊!”嬤嬤擺擺手, “趕緊讓二小姐出來!夫人讓我來接二小姐!你可彆耽誤了時辰!要是讓夫人久等,小心挨板子!”
管家點頭哈腰的引著嬤嬤往齊斐暄的院子走。
正在院外守門的貞珠見有人來,立刻回去告訴了齊斐暄。
嬤嬤已經行到院外, 管事兒喊:“二小姐!夫人使人來接你了!”
吉祥跳起來想要去開門,被齊斐暄攔住。齊斐暄給如寶使了個眼色,如寶便問:“是誰來了?”
“是府裡的錢嬤嬤。”管事兒回答, “小姐,您快些收拾收拾, 跟著錢嬤嬤回去吧!”
錢嬤嬤卻道:“收拾就不用了, 夫人就是想見見你, 等見完了還要送你回來的, 就彆白忙活了。”
聽到這話,吉祥笑不出來了,她怕齊斐暄想不開, 便勸道:“小姐……小姐您彆信她的……她一個老嬤嬤知道什麼!您是夫人的親女兒, 夫人一定會接您回去的!”
如果真的是張芸秋的親女兒,張芸秋自然不會這麼對她。可關鍵是……齊斐暄和張芸秋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張芸秋巴不得齊斐暄過不好,又怎麼會接她回去?
之前青竹來報信兒的時候太慌亂,也沒說清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過齊斐暄也能夠猜出來八成是因為齊佩蕪的原因。
齊佩蕪出了那麼大的事, 張芸秋絕對會鬨出幺蛾子來的。齊斐暄這次回去,就是要看看張芸秋究竟要做什麼。
“沒關係,這不重要。”齊斐暄起身, 讓貞珠如寶去開了門。
外頭的嬤嬤已經等急了, 院門打開, 嬤嬤讓管事回去,然後大跨步往院子裡走。
齊斐暄拿出之前做麵具時剩下的,一瓶用瓷瓶裝著的東西抹在臉上,讓臉色變的差了些,像是吃了不少苦的樣子後才從屋裡出來。
嬤嬤並不行禮,隻道:“二小姐,走吧?”
“走。”齊斐暄瞥了老嬤嬤一眼,領著幾個丫鬟上了馬車。
很快就回到了穎欣伯府。
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伯府門口並沒有人來迎接,那老嬤嬤催著齊斐暄進了伯府,領著她往常芳院去。
貞珠和如寶、吉祥跟在齊斐暄身後,進了常芳院,嬤嬤剛去回了話,在院裡站著等的幾人就聽到張芸秋那帶著恨意又尖利的聲音:“讓她進來!”
吉祥嚇了一跳,她抓住貞珠的袖子:“貞珠姐姐……”
“沒事的。”貞珠拍拍吉祥的胳膊,“彆怕。”
怕也沒有用,張芸秋要是想做什麼,根本就不會因為吉祥害怕而放棄。
齊斐暄小聲安撫了吉祥幾句,讓丫鬟們在院子裡等著,她自己進了張芸秋房裡。
房內,劉嬤嬤正在用帕子沾了水給張芸秋放到額頭上,而馮嬤嬤則跪在地上,撿碎在地上的碎片。
見齊斐暄進門,張芸秋道:“二丫頭來了?把你得護身符拿給我看看。”
原來是因為護身符的事兒?齊斐暄心中冷笑,把脖子上帶著的那個符拿下來給了張芸秋。
那小荷包裡的胎發被齊斐暄燒掉,但是為了不讓張芸秋察覺到異樣,齊斐暄並沒有扔掉荷包。而是習慣在穿女裝的時候帶著荷包。
畢竟原本的齊斐暄念著那荷包是張芸秋給的,一直帶在脖子上舍不得摘下去。
要不然她的命也不能被換的那麼快。
劉嬤嬤接過荷包遞給張芸秋。張芸秋捏住荷包看了會兒,對劉嬤嬤說:“把剪刀拿過來。”
劉嬤嬤也不敢說不,她拿了剪刀給張芸秋,張芸秋就對著荷包作勢要剪。
齊斐暄麵無表情的盯著張芸秋。
若是這一剪刀下去,荷包被剪開,張芸秋會看到荷包裡隻塞了些棉花。
到時候張芸秋還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但是齊斐暄卻不怕。因為她知道,張芸秋是絕對下不去手的。
原書中說過,換命符絕對不能損毀,不然換了好命的那人會失去換過去的命格,所以張芸秋即便是有什麼懷疑,她也絕對不敢動護身符。
果然,張芸秋拿著剪刀試探了很久都沒能下得去手。
她雖然覺得一定是護身符出了問題,可她也不敢真的把護身符怎麼樣。
張芸秋歎氣道:“罷了,二丫頭你先回去吧,這荷包也舊了,就留在我這裡,等我給你換個新的。這兩天你就先在雋蕪院住著,劉嬤嬤,去幫二丫頭收拾院子。”
說是換新的,其實還不定是想乾什麼呢吧?齊斐暄也不多說,她做出唯唯諾諾的樣子來,低著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