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1 / 2)

女配她福運通天 鶴聞 8551 字 8個月前

一聽到這話, 韓雲觀臉上那因為吃了糖葫蘆而開心的笑容就消失了。他搖頭道:“誰知道呢。大哥說現在朝中無人可用,盧瑁算得上忠心, 所以就隻能先用盧瑁了。”

“怎麼會無人可用?”齊斐暄聽出不對勁兒,“不說新科進士,就光是朝堂上的大人們都不知道有多少, 更何況還有賦閒在家的那些老臣, 若是真想用, 怎麼也能找出人來吧。”

“進士舉人太年輕, 根本就不堪大任。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心思各異。”韓雲觀歎氣,“先帝駕崩時, 我大……皇上才八歲,主弱臣強,那些大臣的膽子就慢慢的肥了。”

說到這裡,韓雲觀垂頭喪氣道:“內閣首輔馮緒江是先帝托孤重臣,權勢之大, 幾乎能隻手遮天。朝中大臣多是他的黨羽, 皇上又怎麼能放心用他的人?盧瑁兩不靠,反而是最可信的。”

馮緒江,是皇帝駕崩後第一個被楚欽刺殺的人。

當初書裡隻是略略提過一句馮緒江的名字, 所說也隻是“大齊肱骨之臣”, 並沒有詳細講明馮緒江的情況,如今聽韓雲觀所說, 齊斐暄就明白了一些事。

怪不得楚欽在皇帝駕崩後第一個刺殺的人就是馮緒江。當今皇帝並沒有後妃, 更沒子嗣, 他一死,大齊連個能夠立刻繼位穩定局勢的人都沒有,想要穩住浮動的人心,可就要兩朝首輔,托孤重臣馮緒江出馬了。

楚欽派人刺殺了馮緒江,就相當於是將大齊唯一的定心丸給捏碎了。

大齊一亂,楚欽自然能夠渾水摸魚。

想通這一點,齊斐暄便道:“看來皇上的處境並不好。”

齊斐暄並沒有見過皇上,但是她也知道年幼登基的皇帝定然會有很多難處。再加上皇上從小就失去父親,又沒有什麼信得過的大臣,他的日子應該不太好過。

韓雲觀把手裡的冰糖葫蘆吃光,將竹簽扔掉:“誰說不是呢。以前就連皇室都欺負皇上年紀小,更彆提那些大臣們。也就是這兩年皇上弱冠親政了,說話才管用幾分。”

皇室都在欺負皇上?不知怎的,齊斐暄想到了也是皇室之人的周容雅。

周容雅的年紀,和皇帝差不多吧。齊斐暄歪歪頭,想了會兒,問道:“你大哥呢?皇上不用你大哥嗎?”

“咳……”韓雲觀差點被嘴裡沒咽下去的糖葫蘆噎住。

他順回一口氣,猶豫了會兒道:“我大哥有彆的事做。”

“是嗎。”齊斐暄眨眨眼。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的樣子。

可韓雲觀沒給她想下去的機會。韓雲觀用飛魚服的袖子擦擦嘴,拉著齊斐暄的胳膊忙忙的往前走:“你家在哪兒?我想去你家看看,以後我也能經常來找你玩兒。”

齊斐暄被拉的一個踉蹌,她道:“慢點,你急什麼?我家很近了,就在明巷。”

韓雲觀的動作一頓。他停下腳步,僵硬的回過頭來:“是我知道的那個明巷嗎?”

“不然呢?”齊斐暄問,“齊京難不成還有第二個明巷?”

“哦……”韓雲觀轉過頭去走了兩步,然後又一臉迷茫的回來,“我跟著你去。”

看他這幅樣子,齊斐暄不由得擔心,她伸手在韓雲觀麵前晃了晃:“你沒事吧?”

“我沒事。”韓雲觀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揉了把臉,“走吧。”

很快就到了齊斐暄的宅子。

齊斐暄帶著韓雲觀到了正廳,她讓貞珠如寶兩人將買來的東西送去給妮兒和石頭,又讓外院的小廝去泡茶,然後請韓雲觀坐下:“這裡就是我家。但是這兩天我有點事兒,所以就沒過來。”

“比我大哥在這裡的時候有人情味兒多了。”韓雲觀四處看了看,“我大哥不喜歡人多,還不習慣有人在他身邊,特彆難伺候。小時候我和他一起玩,他還總嫌棄我話多。”

韓雲觀捧著茶,不服氣的撇撇嘴:“得虧我話多,要不然我都覺得他長大了不一定能夠學會說話。”

想想韓雲觀的性子,齊斐暄有些同情周容雅。

韓雲觀又道:“對了,我大哥和我說,以後你可以直接讓我找他,不必再去尋盧瑁了。”

“以後我應該也沒什麼事要麻煩周公子了。”齊斐暄想了想,“總麻煩彆人,我也無以為報。”

她救了周容雅,但是周容雅也已經謝過她了,齊斐暄也不好一直找周容雅幫忙。

兩人在正廳坐了一會兒,齊斐暄吃著點心,聽著韓雲觀沒完沒了的說話。

和韓雲觀聊天的好處,大概就是完全不用擔心沒有話題聊。齊斐暄心道。

韓雲觀在盧瑁麵前,和在他信任的人麵前,幾乎完全是兩個人。不過想想也正常,韓雲觀的母親是長公主,他又是跟著周容雅一起長大的,他擺出嚴肅的表情能夠唬住人也是正常的。

齊斐暄吃了幾塊點心,聽著韓雲觀說鎮撫司裡誰不會辦事兒,誰又因為太笨惹惱過盧瑁,倒也自在。

隻不過自在了沒多久,就見陳悉從外麵進來。

陳悉看了眼穿著飛魚服的韓雲觀,聲音都壓低了幾分:“公子。”

“怎麼?”齊斐暄抬頭,“有話直說就是,不必吞吞吐吐。”

陳悉猶豫了下,到底是不放心韓雲觀,他從懷中摸出一封信交給齊斐暄:“這是明衣軒掌櫃讓我交給您的。”

那封信用紅紙封著,上頭什麼都沒寫。但是齊斐暄一看就知道,這應該是張家的消息送到了。

陳悉買下的那些人不是白花錢,用他們打探消息,也確實得心應手。齊斐暄早就交代過那些打探消息的掌櫃,若是她急要的消息,送來的時候就用紅紙封口。而她昨天剛讓掌櫃們去打探張家的事兒。

她接過信,讓韓雲觀先彆說話,然後拆開看了眼。

信上說了張家的事兒,講了張家近些年的情況。信上還說,現在張家是他們的老太爺,也就是張芸秋的父親在管。

而張芸秋的哥哥對此也頗有不滿,可惜他並沒有能夠打理張家生意的本事,也隻能暗地裡不願意。

齊斐暄將信收起來。

張家雖然不是什麼巨富,但他們也不是好對付的,若是想對張家下手,難度並不小。

韓雲觀問:“齊眠,你在看誰的信?怎麼好像心情不好?”

“沒誰。”齊斐暄讓陳悉下去,她揉揉額頭,“你知道張家嗎?”

“張家?”韓雲觀皺眉,“哪個張家?禮部尚書的張家?”

禮部尚書也姓張,韓雲觀在錦衣衛待的久了,一聽說張家,首先想到的就是禮部尚書家。

“不是,是那個做生意的張家。”齊斐暄想了想,“張城家。”

張成是張芸秋父親的名字。他在京中也有幾分名氣,可那並不是什麼好名聲。張家做生意並不實誠,除了和張成沆瀣一氣的幾個人外,大部分生意人都不願意和張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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