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出了什麼意外?齊佩蕪咬緊下唇,又問張芸秋:“娘,覃兒他在哪裡?”
按照齊佩蕪的想法,如果齊覃智不在這裡的話,那就說明他是逃過去了。齊佩蕪想要想法子聯係上齊覃智,然後想辦法逃出去。
卻不想張芸秋在聽到了“齊覃智”這三個字後,仿佛瘋了一般,將手上的饅頭扔了出去,然後披頭散發的大喊大叫:“沒了!沒了!覃兒沒了,張家沒了!都沒了!哈哈哈,都沒了!”
將齊佩蕪嚇得不輕。
齊佩蕪哆哆嗦嗦的問:“娘?你沒事吧?”
張芸秋隻顧著笑,並不理她。齊佩蕪又看向齊魏,可齊魏除了罵人什麼都不會。
無奈之下,齊佩蕪問後麵囚車上的齊寧:“阿寧!快告訴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齊寧恨齊佩蕪。
她惡狠狠的瞪了齊佩蕪一眼,然後轉過頭去不理齊佩蕪。
在齊寧心裡,她是嫉妒齊佩蕪的,齊寧認為伯府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齊佩蕪的原因。
若是沒有齊佩蕪,伯府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且……齊寧偷偷的一個人在心裡想過,如果當初張芸秋將她換去了榮國公府,那有多好?
齊佩蕪在國公府有多享福,她是知道的,更何況齊佩蕪還被封縣主……
為什麼被換了的不是她!若是她能夠早生一年多好!
齊寧越想越嫉妒,不再看齊佩蕪。
齊佩蕪見狀無奈,想要問問官兵,可官兵根本就不理她。
遠處有一行人打著燈籠走近,齊佩蕪看到領頭的是在她記憶裡早已經駕崩的那位皇帝身邊的太監。
她記得這個太監早已經給皇帝陪葬,怎麼現在他還活著?
難道說……
“先帝還活著?!”齊佩蕪震驚的喊出聲。
守著她的官兵差點被她喊出來的話嚇死,一巴掌拍到齊佩蕪後脖子上:“安靜點!嘴裡胡說八道什麼呢!小心砍你頭!”
成春聽到齊佩蕪的喊聲,冷著臉道:“你們是怎麼看的人,這齊氏罪人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成公公莫怪,我看她是讓那張氏嚇到了。”官兵討好的笑著,“不知成公公這是有什麼事兒啊……”
“陛下有旨,此後不許齊氏女再名‘佩蕪’。”成春說罷,又道,“都記住了,這齊氏女,以後就沒有名字了。”
齊佩蕪愣了一下,實在是沒想到她的名字都能被剝奪。
她原先可是王妃!她的名字好貴,沒人敢直呼,但現在卻不屬於她了?
齊佩蕪想要哭,可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成春瞥了她一眼,不屑的離開,齊佩蕪雙目無神的癱軟在囚車上。
*
另一邊,將謝家父子送走後,齊睿業就領著一黑衣人去找齊斐暄。
齊斐暄已經回了自己房裡,齊睿業讓黑衣人站在院中,讓丫鬟開了窗,然後指著黑衣人道:“阿暄,這是爹爹給你找的暗衛,他叫齊六,以後就由他跟著你,護著你的安全。”
齊睿業所說的保護也隻是在齊斐暄離開國公府的時候。
國公府內戒備森嚴,在府中是出不了什麼事兒的,再加上男女有彆,小姐們在自己房裡的時候,暗衛們並不會盯著看,隻有在出門時暗衛才會跟緊保護。
齊斐暄道謝:“謝謝爹爹。爹爹,那原先慧珍縣主的暗衛和丫鬟們都在哪兒啊?”
“他們……”齊睿業似乎不想和齊斐暄說,但是看齊斐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齊睿業也不忍心拒絕,就道,“暗衛回來了。至於丫鬟……你娘讓她們去彆處做事了。”
紅花木樨那幾個丫鬟,肯定是不能再放在主人家身邊用了,謝夫人倒也沒難為她們,隻讓她們去做粗使丫鬟而已。
齊斐暄也不再關心她們,她和齊睿業說了幾句話齊睿業便走了。
待齊睿業走後,齊斐暄聽到房頂上有瓦片落下,還有隱隱約約的打鬥聲傳來。
她一瞬間就想到發生了什麼。
好像……風影一直跟著她來著?風影跟的遠,所以沒被國公府的人發現端倪?但是他若是看見新來的齊六出現在齊斐暄身邊,肯定要上前查看。
這樣一來,兩個人很容易打起來啊……齊斐暄扶額。
“萃香雨竹,你們先下去吧。”齊斐暄對兩個不怎麼熟悉的丫鬟道,“貞珠留下,如寶你也下去。”
萃香雨竹隻以為齊斐暄是不習慣她們在這裡,也沒多想就退了下去。
齊斐暄深呼吸一口氣,聽著房頂上那並不明顯的打鬥聲持續了挺久,就黑著臉喊:“風影,齊六,下來!”
房頂上安靜了一會兒。然後,風影和齊六一齊進了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