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風影, 我的另一個暗衛。”齊斐暄挑眉,問跪在地上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
地上那人看上去比齊六要小一些, 不過眉目之間和齊六有幾分相似, 想必是同胞兄弟, 或是有什麼血緣關係。
跪在地上的暗衛低眉順眼,恭恭敬敬的回答:“屬下齊七, 接替齊六保護小姐。”
“我看你們長的挺像,是兄弟嗎?”齊斐暄問著齊七, 又去看風影的傷, “彆委屈了,齊七八成把你當彆有用心之人了。”
風影歎氣:“我哪裡像了……”
“你就不能和他說清楚?”齊斐暄問他。
風影道:“我說了,他不聽。”
齊七並沒有理風影,他跪在地上, 道:“齊六是我同母哥哥。”
還真有關係。齊斐暄也懶得問“同母”的緣由,她讓兩個人起來, 又從妝台上翻翻找找,找到了之前放在這裡的藥膏扔給風影。
這些藥膏是齊斐暄讓萃香找來的, 放在這裡是為了防止她出門時受了傷或是磕著碰著, 不過一直沒怎麼用上。
今天正好給風影用。
齊斐暄把藥瓶扔給風影, 然後問:“齊六怎麼樣了?”
齊七一頓, 低頭道:“他還好。”
“那就好。”齊斐暄看出他不想說, 也不勉強, 隻道, “風影,齊七,你們可不要再打起來了。”
齊七是沉默寡言的性子,聞言隻低頭應是。
風影道:“隻要他不和齊六一樣惹我。”
看齊七的樣子,風影就不會惹他。齊斐暄讓他們出去,看著桌旁亮著的蠟燭想了想,叫來貞珠取出紙筆,給了塵寫了一封信。
既然齊睿業想要去看了塵,齊斐暄也不能攔著,但是得和了塵說清楚,要不然到時候見了麵多尷尬。
齊斐暄落筆,講今日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都寫明白,然後喚來神勇,讓神勇給了塵帶了信兒。
神勇從天上落下來,黃豆大的小眼睛盯著齊斐暄看了半天,然後蹭蹭齊斐暄的手心,低低的叫了兩聲後展翅飛走。
齊斐暄忙完這一切才放鬆下來,讓貞珠吹熄了蠟燭,她躺下休息。
第二日,齊斐暄早早的就聽到耳邊有人喊。
“小姐,小姐醒醒。”是萃香的聲音。
齊斐暄睜開眼睛,看見床邊的萃香,睡意朦朧的問:“怎麼了?”
“小姐,寅時了。老爺和夫人說今天要帶您去見道長呢。”萃香道,“您快些起來吧。”
去看道長?齊斐暄從床上爬起來,這才想到昨天齊睿業說要和她一起去拜訪了塵。
……說去就去,齊睿業真是雷厲風行。
隻不過盧瑁謀反的事兒剛過去,齊睿業他有這麼多空閒時間嗎?
謝夫人還能騰出空來,可是拜訪了塵再怎麼也要耽誤一上午的功夫吧,齊睿業不用去辦公事的嗎?
想是這麼想,但是齊斐暄還是乖乖的起床穿了衣裳,洗漱之後吃了早飯,然後帶著貞珠一起,往前院去了。
原本齊斐暄是想帶上萃香的。可是想想回去之後還不定有什麼意外狀況,齊斐暄就隻能放棄了帶著萃香的想法,隻帶了貞珠一人出門。
齊睿業正在前院等著,見齊斐暄已經收拾妥當,齊睿業吩咐道:“將備好的拜師禮拿出來。”
似乎是怕齊斐暄多想,齊睿業解釋道:“雖說已經認了道長當師父,但是爹還沒有見過他,還是要送一份阿暄的拜師禮的。”
齊斐暄沒有多言,點點頭道:“爹,咱們走吧?”
二人上了馬車,齊睿業問過了塵所在的地方,讓車夫趕車過去。
大概是因為昨日錦衣衛叛亂的事兒,京城的百姓被嚇得不輕,今天街上就沒有什麼人,偶爾有人也是膽子大或者是不得不外出謀生的人。
路上還有鎮北軍和禁軍的兵士在盤查,車夫拿出榮國公府的令牌,倒是一路暢通無阻。
齊斐暄看著外麵的兵士,想起來昨天遇到的盧瑁,就問道:“爹,昨天是錦衣衛指揮使盧瑁謀反嗎?有沒有抓住他呀?”
看兵士們這麼緊張的樣子,八成是還沒有抓住盧瑁,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還有就是錦衣衛,想必此次過後,錦衣衛肯定元氣大傷。
不說皇上信任的問題,錦衣衛定然不會再有以前恩寵了。
還有就是,既然有不少錦衣衛的人參與叛亂,那不管這些人知不知情,恐怕都難逃一罪。
當然了,像是昨天公主府前的那種幡然悔悟反手打叛賊的錦衣衛受的牽連肯定能小一些。
“是啊。”說起這個,齊睿業就有幾分發愁,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讓盧瑁給跑了。所以阿暄你以後出門一定要帶上暗衛,不然遇到盧瑁可危險的很。”
又對齊斐暄說:“阿暄以後出門乾脆多帶些人,府裡的護衛多,阿暄帶著人出門也就不用怕了。”
齊斐暄就笑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