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齊宅。父女二人從車上下來,在門口等著的小道童跑進去喊:“道長!榮國公來了!”
看上去似乎是早就得了吩咐。
另有等候的下人將齊睿業和齊斐暄迎進去,讓兩人在正廳內等著。
丫鬟上了茶,齊斐暄喝了一口,了塵便來了。
“道長。”齊睿業見真的是了塵,壓下心裡的驚訝,起身道,“小女……”
“我知道了。”了塵麵無表情,神色冷清的看了齊斐暄一眼,“這孩子看著可憐,我便收她為徒。上次去的時候忘了和你說。”
說罷目光輕輕的掃過齊斐暄,齊斐暄乾笑著站起來:“師父!給您添麻煩了!”
她確定了塵現在肯定是想要掐死她的。
畢竟了塵喜歡安靜,也不喜歡事兒多,再有就是希望齊斐暄去做錦衣衛指揮使,這會兒齊斐暄女扮男裝的事被發現,了塵能心情好才怪了。
想到這裡,齊斐暄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道師父啊,出家人慈悲為懷,講究心平氣和,您可彆多生氣。
那邊齊睿業道:“道長客氣了。阿暄承您照顧,我今日來謝過道長。”
說罷令人將拜師禮送上。了塵也不客氣,揮手讓小道童將東西拿走。
小道童一雙大眼睛盯著齊斐暄看,似乎是認出齊斐暄就是上次夜裡跑來的公子,他知道不能多說話,所以即便是心裡好奇也不敢問。
了塵又讓他拿東西,小道童就拿著拜師禮“登登登”跑去將拜師禮放下。
齊睿業看看四周,道:“對了,前幾日發現地道時,我記得道長身邊也跟著一個孩子,那也是道長的徒弟,為何今日沒看見他?”
當然看不見了,因為那個徒弟也是她。齊斐暄裝作沒事兒人的樣子,乖巧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眼巴巴的看著了塵。
了塵甩動拂塵,道:“齊眠有事,不在此處。”
齊睿業點頭:“原來如此。不過那位齊公子和阿暄倒頗有相似之處。”
“他們同為貧道弟子,自然相似。”了塵道,“國公不必客氣,貧道收徒,看的是眼緣。”
齊斐暄就坐在一邊,乖乖巧巧的聽兩個人說話,時不時的傻笑加上點頭。
不過也隻是這麼配合了一小會兒。
因為齊睿業的人很快就來了,那人跑到正廳外麵,滿臉焦急的等著。
了塵看見那人,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來人了。”
齊睿業抬頭看見那人,皺眉道:“道長,抱歉,我有些事情……”
“去吧。”了塵看向齊斐暄,“阿暄就先留下來吧,稍晚一些,我讓人送她回去。”
把齊斐暄留在了塵這裡,齊睿業自然沒什麼不放心的。他出去聽那下人說了幾句話後匆匆告辭。
齊斐暄送走齊睿業,回頭看著了塵,笑道:“師父。”
了塵冷著臉:“你還好意思笑。”
齊斐暄立刻止了笑,摸摸鼻子:“師父,麻煩您了。”
“倒是沒什麼麻煩的。這樣一來,以後你想做什麼可就方便多了。”了塵淡淡道,“去換一身衣裳,帶上麵具。”
“嗯?”齊斐暄疑惑,“師父,我們要去哪兒?”
“去見周公子。”了塵道,“盧瑁跑了,錦衣衛可不能沒有主事兒的人。”
這麼快的嗎?!
齊斐暄感覺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但是既然了塵說要去,齊斐暄也不能推脫。
她叫上貞珠,回到自己在齊宅的院裡換上男裝,又貼了麵具,之後才出來。
了塵在院子裡等著,見齊斐暄收拾好,才道:“好了,走吧。”
“師父,我們去哪兒見周公子呀?”齊斐暄問。
了塵冷哼一聲,瞥了齊斐暄一眼:“藏真閣。”
藏真閣?那不是專門賣古董的店家嗎?
要在那裡見周容雅?
說起來,之前她在街上遇到了塵和周容雅的時候,似乎也是在藏真閣裡?
齊斐暄有些好奇,藏真閣的東家究竟是誰?怎麼就能引得了塵和周容雅總去藏真閣?
她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可能性。
該不會……藏真閣的東家就是周容雅吧?
可是周容雅身為皇上,應該不缺錢啊,開這個藏真閣是要做什麼?
齊斐暄總感覺這裡麵還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