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欽也不想讓他們去劫獄。可是想想齊佩蕪的好命,和與她認識後做什麼都順利的情況……
出楚欽狠下心來,瞪眼道:“你們懂得什麼!快些去安排,誤了我的大事,唯你們是問!”
蠻人不高興,但也不敢拒絕,隻能嘟嘟囔囔的去安排了。
楚欽滿心惆悵的唉聲歎氣,他不知道明天劫獄的結果會是什麼,隻希望有齊佩蕪的好命護著,能夠讓他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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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齊斐暄並不知道楚欽想要劫獄的事兒,不過她在起床前已經想過了,今日提審齊佩蕪的事兒要是讓楚欽知道了,恐怕楚欽是要搞事情的。
至於搞什麼事情……齊斐暄坐著馬車去鎮撫司的路上,托腮想了很久,想出來楚欽搞事的幾十種可能。
這麼多可能性一個個的想法子應對也太累了,齊斐暄就直接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以楚欽現在的權勢,不可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兒來。
到了鎮撫司,齊斐暄看著裡麵多起來的錦衣衛,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錦衣衛的人多一點好,多一點,她就不用發愁將來做事該派誰去了……
早就到鎮撫司的馮章見齊斐暄來,連忙上前來:“大人來了,大人今日有什麼打算?”
“提審齊魏。”齊斐暄道,“還有他那一家人。”
曾經被齊斐暄救過的陳江也湊上來:“這大早晨的去詔獄,怕是晦氣吧,大人要不要中午再去?”
晦氣?齊斐暄覺得有幾分可笑。她道:“錦衣衛還怕晦氣?再說了,提審齊魏是陛下的旨意,我已經拖了一天了,哪裡敢再拖下去。”
陳江隻能應是。
他也很委屈啊!他這不是看新指揮使年紀小,怕詔獄裡犯人們的慘狀嚇到這位指揮使嗎!
隻不過……陳江偷偷的看向齊斐暄。
同僚們私下聊起來都說小指揮使不靠譜,皇帝無人可用才會找他,可是陳江總覺得,這位小指揮使,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的。
齊斐暄就帶著人往詔獄去。
說實話,齊佩蕪一家人的確是沒什麼好審的。
張芸秋換孩子的事兒,早就已經被她自己說清楚了,齊魏等人說是欺君,但其實也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欺君的事情來。
至於齊佩蕪,她害齊如君的事兒也已經明了。
要說審,放在彆人身上的確也沒什麼好審的了。皇帝讓齊睿業審穎欣伯府一家,估計也是給齊睿業一個出氣的借口而已。
不過,誰叫齊斐暄是穿越來的,還看過原書呢?她所知道的東西,可多著呢。
齊佩蕪害的不止是齊如君,還有齊蓉,甚至還有蘇若。齊魏他則是害死了秦幼栩的父親。
這些罪名隨便挑一個出來,都夠他們砍頭的了。
齊斐暄到了詔獄,令人開了門後進去。
詔獄內不見天日,照明全靠牆上掛著的有燈,人走過去的動作稍微大一點兒,都能讓那油燈晃上幾晃。
地上不時有老鼠跑過去,偶爾還能看見不知名小動物死後化成的白骨。
從一進來就能聞到的劇烈的異味在齊斐暄的鼻端,而耳邊是犯人們的哭叫喊冤聲。
怎一個臟亂差淒慘了得。
這種地方肯定不會有人來打掃,也不知道會不會滋生什麼傳染病。
油燈裡的燈火又晃了一下,齊斐暄不由得放緩了動作。
怪不得都說詔獄可怕,就光看這裡的環境都覺得可怕。
齊斐暄同身後的幾個錦衣衛一起,進了一個類似於審訊室的地方。
這地方頗大,也點了不少蠟燭,裡麵亮堂堂的,總算讓齊斐暄緊繃的心放鬆下來。
她坐到早就被人擦乾淨的椅子上,示意可以提審犯人了。
就有錦衣衛將齊魏一家人弄進來。
馮章拱手,問:“大人,我們先審誰?”
詔獄外。
幾個人穿著利落方便的衣衫在不遠處轉了一圈。直到外麵守著的錦衣衛瞪眼:“乾什麼的!滾遠點!”
他們才離開這裡。
不過依舊沒有走遠,隻是到了錦衣衛看不到的地方藏起來。
雖說錦衣衛的人少了很多,但是詔獄門口守著的守衛還是不少。
剛才被趕走的幾人偷偷的往詔獄那邊看了幾眼,問:“有把握嗎?”
“大哥放心,我們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一會兒讓西察兒把爆竹扔到那邊,我們喊殺聲起,嚇他們一嚇再趁他們不備衝進去。”那人道,“定然能順利救出公子所說的女人來!”
“那就好。”這人道,“對了,公子所說的,那女人的樣貌你可記清楚了?”
“記清楚了!”這人拍胸脯說,“我覺得這整個詔獄才隻有這一個女人,想要找她不是容易得很!大哥彆再多想了,放心就是!”
被叫大哥的人點點頭,將手裡的刀舉起來,示意這些人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