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詭異的思維,齊斐暄自然不會想到,齊斐暄隻覺得是齊佩蕪嘴硬。見她什麼都不說,齊斐暄有些可惜道:“看來你是不願意說實話了?既然這樣,那就隻能用刑了……”
用刑二字一出口,齊斐暄就看到齊佩蕪渾身觸電一樣抖起來。
這是害怕了?齊斐暄挑眉,看著齊佩蕪臉上的懼色,心道齊佩蕪看上去不像是害怕用刑。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才害怕的。
再想想原書的劇情,齊斐暄了然。
估計是想到了她當初害原書裡那個無辜的齊斐暄時的情形了吧。
要說原書裡的齊斐暄也是倒黴,原本她就什麼都不知道,從小到大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不說,後來她的身世被發現了,居然還要被齊佩蕪折磨。
原書中的齊佩蕪簡直像個瘋子,她心思狠毒,加之恨齊斐暄“占了她的身份”,於是在楚欽大權在握後,齊佩蕪居然令人將齊斐暄綁到大牢裡折磨。
原書裡的齊斐暄膽小怕事,在大牢裡沒多長時間就“驚懼而死”,齊佩蕪還不解氣,令人將那齊斐暄拋屍荒野,連個裹身的草席都沒給。
想到這裡齊斐暄就特彆疑惑,要說原書裡的那個齊斐暄,也沒有什麼妨礙到齊佩蕪的地方啊,怎麼就讓齊佩蕪恨成那個樣子了?
要說齊斐暄和齊佩蕪爭地位,跑去榮國公府告狀讓齊佩蕪差點失去一切,按照齊佩蕪不講理的邏輯來說她恨上齊斐暄,然後這麼瘋還能理解,可原書裡那個膽小到彆人瞪她一眼就能哭三天的齊斐暄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原書裡的齊斐暄一輩子都被困在穎欣伯府的那個小院子裡,在被齊佩蕪抓之前,她可是連院門都沒出過一步的!
彆說出院門,就連房門齊斐暄都沒出過。這一點在原書裡也是說過了的,這種情況下就算齊佩蕪真的怕留著齊斐暄有後患,直接一杯毒酒下去不還清靜利落?
怎麼就非要把她扔大牢裡折磨虐待,讓那個原本的齊斐暄死的淒淒惶惶呢?
齊斐暄就很好奇。
齊佩蕪這到底是什麼思維方式?為什麼齊斐暄這個從現代穿越的見多識廣的靈魂都沒有見識過這種人?
難不成齊佩蕪是個神經病?齊斐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托腮試探她:“怎麼,怕你對彆人做過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齊佩蕪臉色大變,驚慌後退,卻被錦衣衛攔住動彈不得。
她嚇得想哭,又看齊斐暄臉上帶著笑,頓時惡向膽邊生,張嘴就要揭齊斐暄老底,想把齊斐暄女扮男裝的事說出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兒,你不就是齊……”
齊斐暄笑盈盈的一挑眉。
話說到一半的齊佩蕪嗓子裡像是忽然堵了什麼東西一般,忽然失聲。
齊佩蕪驚恐的低下頭,想要說話,但是卻感覺到嗓子火辣辣的疼,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齊佩蕪不死心,憋的雙眼通紅想要說話,可她無論如何都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隻能發出短促的“哈、哈”聲。
齊佩蕪嚇壞了,她抬頭看齊斐暄,卻見齊斐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一瞬間,齊佩蕪明白了什麼。
是齊斐暄搞的鬼!
齊佩蕪起身就要向齊斐暄撲過去,但是還沒跑出兩步,就讓人一腳踹倒。
這次踹她的錦衣衛學聰明了,用了巧勁兒,讓齊佩蕪摔倒卻不至於受傷。
齊佩蕪趴在地上,還不忘了用手摸嗓子。
齊斐暄就這麼看著齊佩蕪。
這話說到一半就沒聲兒了,估計是她的好命起作用了?
這麼看的話,這命還真的挺好的。齊斐暄勾唇一笑,道:“既然不想說,那就用刑……”
用刑兩字剛說出口,就被醒過來的張芸秋打斷。
張芸秋尖叫道:“不要打阿蕪!不要打阿蕪!要打就打我,事情都是我做的,打我便是了!”
她想要去抱齊佩蕪,卻被齊佩蕪一把推開。
張芸秋隻能轉頭對齊斐暄道:“大人,大人,阿蕪她還小,她還什麼都不知道!求您了,求您不要對她用刑!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
齊佩蕪還小呢?齊斐暄撇撇嘴。齊佩蕪重生了三世,加起來的年紀怕是比張芸秋都要大了,還小?
再說就齊佩蕪做的那些事,可不是小孩子能做出來的。齊斐暄沒理會張芸秋,她對錦衣衛使了個眼色,就有人上前,拉著齊佩蕪往刑具旁走。
張芸秋見狀發出尖叫,要去拉住齊佩蕪,卻被錦衣衛摁住。
“老實點兒!你自己的事還沒交代清楚呢!”摁住張芸秋的錦衣衛凶神惡煞道,“信不信打斷你的腿!”
嚇得張芸秋不敢再說話。
齊佩蕪被拉到刑具附近,她看著牆上那些眼熟的、上輩子曾經用在齊斐暄身上,這輩子卻要輪到自己遭罪的刑具,最終心裡承受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昏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