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欽在蠻人那邊的地位可不像是一般的大齊人能有的。
蠻人和大齊人一樣,心裡都抱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若不是他們自己人,蠻人絕對不會太尊敬。
楚欽可是能夠把一堆蠻人支使的團團轉的。如果是大齊人,蠻人絕對不會聽他的話。
所以楚欽的身份……齊斐暄想到了那些蠻人與大齊人混血生下的孩子。
楚欽應該也是有蠻人血統的吧。
還有原書中說楚欽掌權後曾經感慨過自己“終於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屬於自己的東西?齊斐暄迷迷糊糊想到,那應該是說他的地位和權利吧。
怎麼就是本屬於他的東西了?
一陣涼風吹來,齊斐暄有些冷,她換了個姿勢打盹,一不小心將手碰到椅子上,收回手時,齊斐暄忽然想到了什麼。
原書中也說過齊佩蕪虐待齊斐暄的事情。
齊斐暄還想過齊佩蕪為什麼不直接給原書的女配一個痛快,反而是和個神經病一樣一直虐待她,現在想來……齊斐暄覺得這件事和楚欽有關係。
根據原書裡寫的,當時齊佩蕪對原書女配齊斐暄用刑的時候,楚欽可是圍觀過好幾次的。
而且楚欽看齊斐暄的目光,就像是看仇人一樣。
這個內容像是沒什麼用處,所以齊斐暄也一直沒想起來,剛才她卻想起來了這段內容……
難道楚欽還和她有關係?齊斐暄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開玩笑,楚欽怎麼會和她有關?齊斐暄揉揉頭,將有些雜亂的頭發捋好,開始想這件事情裡的細節。
現在劇情已經完全偏離,齊斐暄不能再完全依靠原書,但是原書中的設定總是在的,而且既然能夠成為一方世界,那原書裡所寫的設定,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差錯。
所以說她什麼時候的罪過楚欽?
齊斐暄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原書裡那個倒黴又可憐女配究竟做過什麼。
她隻能先把這件事放下。
廳堂外,一個錦衣衛端著托盤在周圍徘徊。他看看天色,再探聽一下周圍的動靜,知道同僚們大部分睡著了,再想想那個人許給他的好處……
他一咬牙,推開門便進去。
齊斐暄早就聽到這個人在外麵來回走時發出的腳步聲,門一開,齊斐暄問:“什麼事?”
“大、大人。”那人有些緊張,咽了口口水道,“夜深了,大人還在辦公,小的……小的給您送夜宵來了。”
“夜宵?”齊斐暄見他行事鬼鬼祟祟的,皺眉問,“哪兒來的夜宵?”
“當值的兄弟們帶來的吃食酒肉,夜裡餓的時候吃。”那人有些拘謹,“大人,您要吃些嗎?”
看這人的神情慌張,齊斐暄心裡生疑,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的指指桌案說:“放這兒吧。”
那人立刻答應,上前來將托盤裡的東西都放到桌子上。
齊斐暄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石奇。”那人道,“小人是錦衣衛百戶,大人應該沒聽說過小人。”
“的確沒聽說過。”齊斐暄伸手,拿起石奇剛才放下的酒壺,倒在酒杯中,“你在錦衣衛裡多長時間了?”
石奇諂媚的笑著說:“小的在錦衣衛中三年了。”
“三年?”齊斐暄一皺眉,臉上帶了幾分嫌棄,“在錦衣衛裡三年了,怎麼還是這副德行?”
石奇一愣,但也不敢反駁,隻是呆呆的點頭應和:“小人……向來沒出息。”
這句話讓齊斐暄差點笑出聲,她道:“怕不是沒出息吧?”
她將酒壺裡的酒水倒在地上:“依我看,你出息大得很,連指揮使你都敢害了,隻當個百戶,真是委屈你了。”
酒水被撒到地上,瞬間泛起一層白沫。
齊斐暄挑眉:“有毒。”
石奇一愣,後退兩步:“大人,小的不知道……”
“我會信你嗎?”齊斐暄看了他一眼,“謀害錦衣衛指揮使,是什麼罪名?”
石奇臉色大變,又聽齊斐暄道:“是誰支使的你?”
“沒……我……”石奇見這個罪名逃不開,嚇得抹了把眼淚轉身就要往外跑。
齊斐暄拍了下桌子一躍而起,跳到石奇身後抬腳踹翻石奇,然後踩著石奇的後背:“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不然,你應該也知道錦衣衛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