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蛋揭了新娘子的紅蓋頭,喝完交杯酒,開始在新房裡四處摸索了起來。
許諾言一臉疑惑,“你在做什麼?”
楊二蛋收回對著許諾言的屁股,扭頭是一張嚴肅臉,“我看看這房間有沒有問題!”
許諾言噗嗤一聲笑了,“阿娘和大哥大嫂小叔子們做了那麼多準備,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楊二蛋轉了一圈,發現真的沒有問題,開始疑神疑鬼,“你說一個好端端的活人怎麼就不翼而飛了?高捕頭他們把人藏哪兒了?”
其實趙月嬌沒有說謊,她的貼身侍女青兒確實來了後院,隻不過他們提前做了部署,沒讓那丫鬟得逞罷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悄無聲息把一個大活人弄走了,要知道他們家的院牆可是特地往高了圍,再厲害的身手也沒辦法帶著一個大活人翻牆逃跑。
許諾言輕笑搖頭,“要不去問問阿娘?”
楊二蛋糾結了一下沒答應,“算了!反正明天一早去給阿娘敬茶就知道了!接下來我們做點什麼?”
這話一出,許諾言的臉蛋瞬間爆紅。
新房外麵,杯斛交錯,言笑晏晏,熱鬨得仿佛剛剛那段不愉快的插曲沒有發生過,趙夫人母女也沒能再生出什麼幺蛾子,就是辭行的時候都沒打聲招呼,耷拉著一張臉仿佛彆人欠了她們幾萬兩似的。
趙員外在周娘子生病後難得有機會跟許秀才見麵,若是沒有趙月嬌大鬨楊家後院一事,他還能跟許秀才提一提親事,如今被趙月嬌這麼一鬨,他都沒臉開這個口了,隻能失望離開。
江寧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後,同留下來的許諾山說道:“今天趙員外剛看到你的時候彆提多高興了,我估摸著他是準備在酒席上跟你提親的,好在趙月嬌鬨了一出,擾亂了他的計劃,這麼看來趙月嬌鬨事也不是壞事,起碼你不用擔心得罪趙家。”
許諾山一臉怒色,“趙大小姐太過分了!好在沒有影響到我妹妹今日成親,否則就算得罪趙家我也必定要替妹妹討一個公道。”
江寧曬然,“罷了,事情解決了就好,你要在這邊留宿一宿還是回鬆溪鎮。”
許諾山想都不想就要回去,周娘子的身體剛好,他不放心。
江寧也知道他的顧慮,便央著楊漢把他送出去。
寒冬臘月地上還結了薄冰,山路不大好走,有楊漢這個老獵手在,江寧才能安心。
許諾山一走,江寧立馬讓楊大頭關上家門,一大家子進了後院廂房,坐在熱炕頭上說著今天的事。
柳葉懷裡抱著熟睡的兒子,輕聲問道;“阿娘,高捕頭他們把人弄哪兒去了?我看趙大小姐走的時候那丫鬟都沒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