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書畫開始奮筆疾書了,雖然某些題目看不清,但是選擇題和比較簡單的題目她還是能看清楚的。
最後一個考場老師也沒抱希望,隻要不吵不鬨她也樂得輕鬆自在,畢竟這些學生都是差生,就算作弊,都是八斤八兩,我抄不出幾個及格線來,所以講台上的老師偶爾抬頭看一眼,並沒發現蘇夏和蔣書畫的暗中來往。
直到考試結束,蔣書畫蹭的一下跑到蘇夏那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姐們兒,你對我絕逼是真愛了,我心裡那個感動啊。”
“彆貧,以後,我給你補習。”蘇夏淡淡掃了蔣書畫一眼。
哎哎,劇情不是這樣的啊,搞錯了吧?!
她不想補習啊,啊啊啊,讓她自暴自棄吧~
兩天多時間,月考結束了,隨之而來的便是十月國慶的假期,蘇夏告彆了蔣書畫回了村子。
張紅梅看見蘇夏回來也沒什麼表情,最近她忙著蘇春結婚的事兒呢,壓根沒時間搭理蘇夏這死丫頭。
蘇夏也不在意,自顧自回了房間。
“咚咚咚!”
“二姐。”房間外頭傳來蘇瑞的聲音。
“進來,門沒鎖。”蘇夏開口回了一句。
蘇瑞推開門,進門,順手關上門隔絕了門外張紅梅探頭探腦的視線,蘇瑞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走進來。
來到蘇夏的身側,蘇瑞抿唇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二姐。”
“嗯,有事兒就說。”蘇夏看著蘇瑞一臉老沉,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瓜,把他的頭發都弄亂了,才繼續開口道:“彆整天搞得這麼老沉,你才多大年紀,老爺子都沒你這麼多心事兒。”
“二姐,你上次提到大有叔……”蘇瑞咬了咬唇瓣顯然接下來的話讓他有些說不出口,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我媽和大有叔,是不是……”
“你從哪兒聽來的閒話,這村子裡的長舌婦就是嘴臭,你彆聽風就是雨,這種事聽過就算了你還當真啊?”蘇夏打馬虎眼道。
張紅梅這事兒不適合讓蘇瑞知道,汙了蘇瑞的耳朵。
“不是聽人說的,我親眼看見了。”蘇瑞紅了眼眶,牙齒緊緊咬住唇瓣,因為太過用力唇瓣滲出一抹鮮紅。
“……”。蘇夏噎了一下,臉色有點微妙。
看著蘇瑞那倔強的小樣兒,蘇夏有點心疼。
蘇夏抬手抹了抹蘇瑞臉上的淚,開口:“行了,多大點事兒,你彆胡思亂想,你是你,你媽是你媽,再說就算那事兒是真的,那又怎麼樣?”
“我不想有個我這樣的媽,她怎麼能那樣呢,我討厭她……”蘇瑞一邊哭一邊嘟喃,抽泣著,語氣不穩。
“好了好了,彆哭了,男子漢流血不流淚。”蘇夏真不擅長安慰人,不過看蘇瑞哭的這麼傷心她也沒轍,隻能在一旁手足無措地守著,硬邦邦來這麼一句。
“二,二姐,你說……”蘇瑞抽了抽鼻子,開口道:“你說我到底是不是我爸親生的啊?”
蘇夏驚了,這小破孩腦子裡想什麼呢,他發現張紅梅那事兒,居然聯想到了這兒。
媽呀,這腦回路厲害了,蘇夏不服氣都不行。
“啪!”蘇夏一掌打在蘇瑞的腦袋上,沒用什麼力氣卻也足夠讓蘇瑞清醒了。
“我說你這腦瓜子一天到晚想什麼呢,我給你說,你就是蘇家的孩子,蘇家的種,不是親生的,這你都能想,你腦洞夠大的啊,你給我說說你媽那事你怎麼想的,有什麼打算?”
“離婚。”蘇瑞說完兩個字就緊緊抿住唇。
聽見蘇瑞說出離婚兩個字蘇夏也是驚訝的,蘇夏看來,孩子嘛,都想有一個健全的家庭,可蘇瑞夠果決的,這是打算把事說出去啊,沒想瞞著。
“與其這麼拖著不如早點離婚,對誰都好。”蘇瑞說著眼眶又紅了。
畢竟是孩子,再怎麼冷靜還免不了傷心。
張紅梅縱然有再多不是那也是蘇瑞的母親,蘇瑞接受不了張紅梅做的事情,作為一個兒子他不能打罵張紅梅,蘇瑞也做不到瞞著蘇建國。
大人做錯事受傷的往往是孩子,而張紅梅做的事兒在蘇瑞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