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十一章(2 / 2)

女主都和男二HE 扶華 7708 字 10個月前

巽奴沒有抽刀,反倒順勢往下刺去,其執刀力道讓黑衣老者目露驚訝,一個失神間寒光已經由下鬼魅般直刺麵門,老者不得不放開刀身後退,巽奴驟然暴起直追而上,一刀斬去了老者雙腕,引得眾人驚呼。

連夏侯玄禦也終於正眼看向巽奴,目露忌憚。原以為不過是掌中之物手到擒來,沒想到如此不好對付。他一個眼神,身邊另一位灰衣中年人也拔劍上前,與巽奴戰做一團。若論身手,巽奴並不輸他,或許還要更勝一分,然而他懷中還有唐梨,無法施展,被那灰衣中年人壓製住。

漸漸地,巽奴身上出現了道道傷口,唐梨卻沒被傷到分毫。見巽奴受傷,唐梨心急如焚,眼見劍光劃來,巽奴轉身為她擋下,唐梨更是大恨。這種成為累贅的感覺非常不好受,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從前看過的那些電視劇,被困的時候總有人要苦苦哀求另一個人放棄自己趕緊走,因為此時此刻,她也陷入了自責愧疚的深淵。

“彆哭,我能帶你出去。”巽奴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唐梨才發現自己竟然落了淚。

“嗯。”她埋在巽奴懷裡,緊緊抱著他,努力想給他減輕一些負擔。

巽奴並不為眼下的劣勢而慌亂,從始至終持刀的手都極穩,反倒是那灰衣中年人,越是和巽奴交手,心底就越忌憚。他的對手是個天生的刀者,他手中那柄刀仿佛有生命一般,正在飛快汲取營養,耐心等待著他露出破綻那一刻。

當真是個令人恐懼的對手,更加可怕的是他才這個年紀,若再讓他繼續活下去……灰衣中年人有些明白煉域那位首領的忌憚了。有這樣一個防不勝防的凶獸在側,做了壞事的人自然會心虛不安。

灰衣人的氣勢逐漸反被壓製,觀戰的夏侯玄禦終於坐不住了,他沒想到巽奴會爆發出如此可怕的殺傷力,目光掠過他懷中的唐梨,夏侯玄禦明了。

冷笑一聲,夏侯玄禦驟然一掌擊去。

他一出手,其餘人包括灰衣人全部退下。他抓的時機很好,恰是在巽奴一劍刺出防備不及之時,那一掌打的又是唐梨,巽奴瞳孔猛然一縮,毫不猶豫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唐梨,硬生生挨下那一掌,無聲吐出一口血來,浸透了唐梨肩頭。

夏侯玄禦在原著設定中,武力值就超過巽奴,如今他一出手,巽奴落了下風。見到唐梨那恨到要殺人的目光,夏侯玄禦唇角一勾心情舒暢,也不急著殺巽奴了,貓戲老鼠般吊著他,慢慢折磨,每招襲至都給他留下一道傷。

“楚璃,這樣無用的男人,你怎麼會看上他?你應該明白,在這個世界我才是最優秀的存在,如何,後悔了嗎。”

唐梨明白他在說什麼,他是說,他是男主,任何人都比不上。

見唐梨不願理會他,夏侯玄禦好勝心起,決心定要這女人臣服自己不可。他伸出一隻手,慢慢握緊成拳,“那就等我殺了他,我們再慢慢談。”

巽奴傷重,勉強抵住夏侯玄禦這千鈞一拳,張口又吐出一口血,血中帶著碎渣,顯然是臟腑有損。饒是如此,他依舊牢牢抱著唐梨,再度橫刀在前。唐梨雙眼通紅,揪著他衣襟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泛出死白色。

夏侯玄禦挑眉:“還能接下我一拳?這樣都不死,我都有些煩了。”他周身突然湧起一片電弧般的青光,彙聚在拳上,猛然擊向巽奴。他自覺這一擊巽奴必躲不過,臉上露出狂傲笑容。

然而,僅過片刻,夏侯玄禦臉上笑意凝固。他的拳頭穿過了唐梨胸口,將她的胸口打穿,鮮血狂湧。

——“警告!警告!女主即將死亡!非正常死亡!係統混亂!滴——”跳出的係統麵板變得通紅,夏侯玄禦猛然麵色煞白,隻覺一股劇痛襲來,仿佛撕裂魂魄般的疼,使得他往後倒去。

倒下之前,他看到唐梨對著麵板處露出個冷笑,斷斷續續道:“你傷……巽奴,我死也、不讓你、好過……”

她看得見他的係統麵板!夏侯玄禦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場麵一片混亂,夏侯玄禦倒下後,北城護衛們都搶上前去,而巽奴,他看著倒在身前的唐梨,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方才他自知避無可避,隻將唐梨護在身前,可是原本安安靜靜的唐梨突然間將他反推出去——用的是他曾教給她的巧勁功夫,這一招她一直沒學好,力道總也不對,剛才那一下,是她做的最標準的一次。

不知是不是傷重,巽奴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轉的模糊,連唐梨的臉都看不太清晰,隻見到大片的血跡,鮮紅刺目。

他伸出手抱住唐梨,一手捂在她胸口的血洞之上,那隻手眨眼就被浸滿了血,他的血和唐梨的血,混合在一起。

“我不叫楚璃,叫唐梨……我沒騙……”

從氣若遊絲,到聲息俱無。

有反應過來的北城之人見巽奴這失神模樣,覺得他毫無防備,可乘機滅殺以絕後患,誰知劍沒落下就身首分離。

渾身是血的巽奴提著刀站起來,看向被護在中間陷入昏迷的夏侯玄禦,刀身輕顫,發出陣陣嗚鳴。

“……你殺了她。”

“你殺了她。”本就沙啞的聲音此時聽來更加黯啞,讓聽者後背都泛起一陣涼意。

誰都沒想到,巽奴看上去已經是強弩之末,卻仍能留下數十條性命,北城這一隊人,最後在這裡死了大半,隻剩幾人護著昏迷的夏侯玄禦逃走。

天上不知何時烏雲密布,開始下起了雪,雪花紛揚,覆蓋在四散的屍體和鮮血之上。

巽奴握著滴血的刀,麵色慘白,走到唐梨的屍體旁邊。他想伸手把她抱起,踉蹌走出兩步,卻脫力跪倒在地。

飛雪沾在他的鬢角,那雙漆黑的眼中也落了漫天大雪,雪融成水,輕輕滾落。

巽奴忽然完整的記起了師父說的那句話,他說:“你不會為逝去的生命感到難過,不會因為死亡而落淚,所以你這輩子都隻是為刀所驅使的奴隸。”

“如果有一天你懂了,就不再是‘巽奴’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真的很難說到底誰才是主角呢。

看到這裡,老讀者們要說了:“啊你這狗比作者又來!‘主角必須死一次’這個梗過不去了是不是!”

我可以慎重的告訴大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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