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們沒等待太久,乾瘦村長就出現在了門口,他見六位嘉賓一個沒少地站在那裡,還有些奇怪。
昨天晚上明明……
難道是,河神真青睞這一批新娘嗎?
村長深深吸了一口煙,用粗啞聲音說:“你們,跟我來。”
嘉賓們跟上了村長。
雙馬尾仗著自己年輕可愛,湊上去問:“村長爺爺,我們這是要去乾嘛呀。”
可村長並沒有對雙馬尾另眼相看,自顧自地朝著前方走去。
雙馬尾得了沒趣,冷哼了一聲,回到了隊伍裡麵。
在村長帶領下,一行人從河邊村中走過。
大概是天亮了,一直陰森詭異河邊村也多了一點人氣。
日光穿過了薄霧。
街頭巷尾都是穿著民族服飾男男女女,有挑著東西叫賣貨郎,有是早起打鬨孩童,還有結伴去洗衣婦女……
村子裡滿是生活氣息。
嘉賓們跟著村長走過,吸引了許多人目光。
“這些女娃娃真漂亮哩!”
“怎麼裡麵還有個男娃娃咧?”
“河神大人會喜歡男娃娃嗎?不會發怒吧?”
“村長說,河神大人也想換換口味,再說了,還有這麼多女娃娃,總有一個會喜歡……”
聽著吵鬨聲響,嘉賓們漸漸走出了喧鬨區域。
隻是他們不知道是,在離開村民視線後,或打鬨或叫賣人全都停下了動作,他們臉上帶著各種表情,可時間卻好像停留在了這一刻,隻有河水嘩嘩流過聲響。
滴答。
一滴帶著腥味液體低落在了地上。
風中傳來呢喃聲:“河神?河神……”
***
嘉賓們來到了河邊。
河流湍急,看不清深淺,河麵上還隱藏著幾個漩渦,若是掉下去,怕是再精通水性人都無法逃脫。
謝小舟默默地退後了一步,遠離了河邊。
村長繞了一圈,來到了河邊一座小木屋前麵。
木屋遠離河邊村,孤零零在一邊。看起來建築年歲久遠,門和窗戶都又低又矮,從外看去,裡頭黑乎乎一片,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村長用煙杆子敲了敲門。
叩、叩。
過了半響,門“吱嘎”一聲自動打開,隨後從中傳出了一個婆婆蒼老聲音:“誰啊。”
村長恭敬地說:“河婆,是我。”
河婆:“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村長指了指站在後麵六位嘉賓,說:“日子到了,這些來參加河神祭祀人。還請河婆教他們規矩。”
河婆語氣平淡:“哦……”她咳嗽了兩聲,“把她們留下吧。”
村長:“是。”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天空,指了指,“等太陽到這裡時候,我就會來接你們。”
說完後,村長就獨自離開了。
隻留下嘉賓們站在那裡,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一會兒,他們聽見河婆開口:“進來吧。”
嘉賓們一個個地走了進去。
這屋子看起來狹窄,等進去了以後,發現裡麵還算寬闊。就是黑漆漆一片,看不真切。
等好不容易習慣了黑暗,謝小舟看到角落裡亮起了一束光。
光芒陰冷,從下往上打光,出現在麵前是一張如同橘子皮一般皺在一起老臉。
河婆臉上刺滿了刺青,看不清她原來模樣。她臉上刺青紋路動了動,說:“我是河婆,侍奉河神人。”
聽到這話,嘉賓們神情各異。
河婆也不在乎嘉賓們反應,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手中拎著一盞油燈:“你們跟我來吧。”
河婆朝著裡屋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祭祀河神,是一件非常莊重事情,你們需要學會祈神舞,在河神祭上獻給河神……咳咳……”
河婆點亮了蠟燭。
呲——
一股煙霧冒出,整個房間都亮堂了起來。
眾人還有些不適應這樣光芒,被刺得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緩緩整個眼睛。
出現在麵前,是一件絕美嫁衣。
河邊村一直表現給嘉賓們就是貧窮、落後,可沒想到,竟然有著這麼一件精致絕倫嫁衣。
嫁衣通體是正紅色,用金線繡出了百鳥朝鳳花樣,在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料子則是介於紗和綢之間,層層疊疊卻不顯臃腫死板,好似風一吹就會淩風而起。
一旁,還放著各種配飾,珠光寶氣,令人眼花繚亂。
在場人都陷入了驚歎中。
河婆咧了咧嘴,露出了所剩無幾牙齒:“這是,河神新娘嫁衣。”
雙馬尾最先反應過來:“隻有一件?”
河婆反問:“不然?”
雙馬尾扭頭一看。
在場嘉賓,可是有六個人。
河婆慢吞吞地說:“我們河神,也是講究一夫一妻製,當然隻要一位新娘。”
眼鏡姐皺了皺眉:“隻有一個新娘,那其他人呢?”
河婆:“其他人,不知道啊,可能會變成祭品吧。”
此話一出,嘉賓們之間氣氛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