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餐桌上消失的另一人也回歸原位。
是集團某高管夫人。
池顏愣了一下,突然問:“你也去洗手間了?剛剛倒沒看到你。”
高管夫人驚訝著搖頭:“洗手間又能用了?我去的時候看在做衛生,就去了樓下的。”
“哦。”池顏舒了口氣,“能用。”
她傳達到意思便覺得下午茶索然無味,施施然先走。
待人一走,幾位高管夫人本就相識,立即湊到了一頭猜測池顏無心說出的地皮是什麼事。
剛才洗手間確實有人。
其中一位高管夫人噓了一聲,把自己在洗手間的聽聞都講了出來。
另外幾人也不笨,立即摸到了事情的關鍵。
小硯總因為地皮的事說過讓某些人不用再來上班的話,不過他們這些高層手握股份,責令隻到他們下邊一層。
本以為梁老爺子一進來和局,就不會再有後文。沒料到小硯總一直咬著這件事沒放。再聯係池顏今天單單沒請許家的來喝茶,基本鎖定要從許家開刀。
確實,在這件事上許家得益最多,也該負責。
本來家裡那幾位最近還配合著許家仍然不□□分,聽那對夫妻的口氣,安分守己還能守著一畝三分地過得清閒富餘。
高管夫人們想通關鍵,紛紛下定決心回家好好與家裡那位商量,彆攪渾水安分度日。
到哪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梁老爺子都退了,往後還不是小硯總說的算。
在梁氏賺的夠多,也該退休養老了。
***
池顏幫了梁硯成這一回從金茂中心出來,沒把他電話裡說的鬼話當真,打算直接回家。
和司機說完,司機麵帶猶豫:“太太,先生說你這邊好了叫你去公司。”
池顏疑惑:“戲要演這麼全?”
司機:“啊?”
她無奈地擺了擺手,“沒什麼,去公司就去公司。開車吧。”
臨下班高峰,車行緩慢。
池顏靠著座椅小憩片刻醒來才剛到樓下。
這次來梁氏大樓與先前有著天差地彆,易俊一早就到了樓下等她。見她過來,立即上前引著她往休息室走:“夫人,您先喝杯茶還是直接去餐廳?”
“餐廳?”池顏莫名,“什麼餐廳。”
“硯總晚上在附近訂了位置,沒和您說麼。”
“……”
沒說,算直男的驚喜嗎。
池顏在心裡嘖了一聲,問:“他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時間,自己就做主。”
易俊不知如何接話,又聽她自己往下接道:“算了,正好今天有空。算他瞎貓碰上死耗子。”
“……”
易俊偏頭咳了一聲,沒敢說話。
嗯,小硯總要是瞎貓,夫人不就成了死耗子,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數聞所未聞。
易俊悶頭把她帶進休息室,叫人送了茶點,隨即上樓通知……瞎貓。
池顏獨自在休息室晃了一圈。
都快入冬了,大樓裡還開著冷空調,二十六度恒溫冷風吹在手臂上還是覺得涼。池顏掃了一圈沒找到控製麵板,正想著出去叫人進來關了風。
門開一條縫,前台小姑娘窸窸窣窣的聊天聲傳了進來。
“那就是硯總夫人啊?好漂亮,氣質也好好,太絕了!”
“好看是好看,但我聽說小硯總原來和人事的許瀟瀟是一對,還是青梅竹馬呢。硯總夫人好像是……上位。”
中間模糊了用詞,但池顏一下猜到了此處該填充:小三。
她原地翻了個白眼,朝前台喂了一聲:“小妹妹,哪兒來的八卦啊。說我聽聽。”
倆小姑娘被嚇得夠嗆,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其中一個麵色慘白:“不是,夫人,我們瞎說的。”
是剛才說自己絕美又有氣質的小姑娘。
池顏語氣柔和幾分:“沒怪你呀,我就問問哪兒聽說的。說實話不會為難你。”
小姑娘垂下頭:“……就,就人事部那邊都這麼說。”
果不其然,妖人在哪妖風就在哪。
池顏哦了一聲,像是不怎麼在意:“來個人,幫我把空調關了。”
“好、好的。”
十五分鐘後。
梁硯成到休息室時,裡邊空無一人。
他攥著手裡的盒子麵無表情看了一眼易俊,易俊往裡探了一眼,難得露出委屈的情緒:“夫人剛還在的。”
小硯總眼神犀利落在他身上,隔著金絲眼鏡都能感受到威壓。
易俊叫苦不迭,隻好轉向前台倆小姑娘:“夫人呢,剛不是在休息室嗎?”
其中一姑娘像是快要哭了。
癟著嘴小聲道:“夫人……夫人她去人事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