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過了興奮勁兒。
下巴擱在前排座椅中間的置物架上, 眯縫起小眼睛開始打盹兒。
池顏也沒了繼續交流的興致。她實在不知道和一個對時尚毫不敏感的老古董怎麼交流老花鏡這種東西。
她往群裡丟了幾張網圖,問:【老花鏡?】
池顏:【梁硯成說這是老花鏡???】
江瑞枝:【挺像的,你不能對一個直男要求那麼高, 是吧】
池顏:【ok, fine是我的錯】
她拋開雜念, 閉了閉眼:“你理解的沒錯,就是爺爺那種老花鏡防摔鏈條。”
梁硯成:“沒有。”
說話間隙很短暫地皺了下眉。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又對那種東西產生了興趣,隻是想起她曾經給買的那件重工刺繡款手工西服, 好像又理解了一些。
她向來喜歡浮誇的東西。
譬如他欣賞不來的老花鏡眼鏡鏈, 譬如肩後重工刺繡羽翅的西服,譬如剛拍下的帕拉伊巴碧璽。
他清了清嗓子,說:“那邊有個慈善拍賣會。”
“嗯?”池顏心不在焉刷著手機。
“拍了塊寶石。”
中間頓了幾秒有餘,他打算問,想做項鏈還是做戒指。
話剛到嘴邊, 就聽副駕輕輕啊了一聲。
他腳下不由自主帶了點刹車,問:“怎麼了?”
“你媽媽。”
她指了指手機屏幕,一字不漏彙報看到的內容:“事業鼎盛期選擇回歸家庭的‘黑桃皇後’,實力唱將強勢襲來,能否重掀歌壇浪潮。她是下一個重回巔峰的歌後嗎?”
“這說的是溫女士吧?”池顏問道。
她挺驚訝於溫儀的交際能力的。
回國這才幾天,連複出路線都選好了。
梁硯成低聲嗯了一聲,像是也同意池顏的看法。
他在開車, 有諸多不便, 池顏就在一旁給他一條條讀網友評論。
“賭五根辣條,這個‘黑桃皇後’是不是姓溫?”
“是不是玩不起?這期就很明顯了, 敲重點, 事業巔峰期回歸家庭, 實力唱將, 重掀浪潮。現在00後大概都不知道,當年溫和現在那幾個天後撕逼撕得多厲害。說重掀浪潮一點都不過分。”
“溫女士以前這麼厲害啊。”
池顏忍不住評價了一句,很嚴謹地提示道:“這句不是,這句是我自己加的。”
她繼續往後看。
網友隔岸觀火,看熱鬨不嫌事大。
沒說幾句就偏到了早年八卦去了。中間夾雜幾句誇溫儀人美唱歌好的彩虹屁。
大多數沒什麼營養。
池顏讀了幾句覺得沒意思,就沒再往下讀,隻說:“算了太多了,等到家再看。”
話題被她打了個岔,就沒再繼續。
不過池顏一直想著這個事,就算梁硯成說有事他來解決,目前也隻是見招拆招。
誰都不知道溫儀想要乾嗎。
等回家再想到這件事已經到了夜裡。
前兩天池顏住回來時,還沒有闊彆重逢的感覺。今天他也到家後,臥室突然多了一個人的感覺就很微妙。
池顏做完麵膜趴在床上,隨手翻了幾頁手機,猛然發現下午看到的消息又找不見了。
上次說是溫儀自己找人撤了話題還能解釋的通。
這次隻是節目官宣,半天時間再度消失就耐人尋味了。
總不能又是溫儀撤的吧?說出去誰信?
本來也沒多少人注意到這件事,隻不過當晚剛好有個熱度較高的詞條,也是關於這檔節目。不過涉及人物完全不一樣,是某天後級歌後空降評委席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