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必須殺他的理由,不計後果。
昌藺死後,鬱朵兒怕了,喚手下過來圍剿她。
再後來,就不止是六區的任務者了,還有其他地方跑去的援兵。聚集的任務者越來越多,她也在殺戮中漸漸迷失。
“太便宜他了……我以為他忠心你,跟其他執法使一樣跑進三千界了呢。”珈藍唏噓。
想想也是,鬱朵兒勾搭彆人家的執法使背叛,這種醜聞肯定要被藏起來,結果,就讓一個叛徒頂著大忠臣的帽子被紀念了好多年。
不能品,細品就是憋屈。
“他們的忠心,能值幾兩酒?”
“你這麼說,那其他幾個也是……”
蘭疏影滿不在意,還一一點透哪個跟的是哪家。
不一定每個失蹤者都是她殺的。
但可以肯定,失蹤的那些,沒有一個是盼著她好的。
盛世太平的時候,她揣著明白裝糊塗,該用照用,忍不了的時候就送他們當炮灰。戰時就不一樣了,寧可錯殺不要放過,她死可以,這些跳蚤一個都彆想跑。
珈藍若有所思。
“有你這樣的首領,怪不得他們難馴。呃……話說,偏心很奇怪麼?活了這些年,走了那麼多地方,各種各樣的人,都看得夠夠的了,你看有幾個人的心沒長偏?還不是看對象。”
她是覺得,那時候可以再忍忍。
尤其在聽了晝神和鐵帚的幾句話之後。
他們說,奪情獄消解了一些東西。
就因為缺了那些,現在才要出生入死,把類似的東西“借”來。
要是不遭那一回罪……
蘭疏影答得毫不遲疑:“人可以偏心,神不可以。”
“為什麼?”
“……”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脫口而出那句話。
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坐在那個位子上,就該公正吧……”她喃喃道。
珈藍冷笑:“不公正又怎麼呢,誰能去治他的罪?拳頭硬的說話才算數,這就是真理。要是誰把他掀下去了,說他是個垃圾,他也得低頭認著。”
蘭疏影回過神,笑了:“你這是欺負他不在,管不了你這張利嘴。”
“哼,我原來也以為他是沒有缺點的真神,經過這些事才發現他也有情緒,也會像普通人一樣犯錯,肯定就沒那麼敬畏他咯。”珈藍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
她們繼續往前走。
珈藍忽然提起一個名字:“你知道金甲為什麼被罰去守界門嗎?”
“嗯?”
蘭疏影眨眨眼。
金甲管的是十三區,她越獄那天,發現他在看大門,還奚落過他幾句,後來也沒去打聽他犯的什麼錯——就算打聽了,外麵流傳的也一定是假消息。
珈藍語氣很鄭重:“他曾經發現一個洞窟,外麵鐫刻的都是神紋,禁製大開,可他不敢進去,就把消息賣給了鬱朵兒!”
蘭疏影一驚。
洞窟……該不會就是指揮官的衣冠塚?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咱們決賽那一陣。前些日子我接到十三的投誠信,他摸不著你蹤跡,托我轉交給你。”珈藍遞給她一張白紙,“洞窟的事也是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