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你快住嘴吧!阮萌內心崩潰,先不說她和這個小帥哥壓根不認識,更彆說眼前站的這人是誰了,要是普通人她也不至於這麼害怕,可他不是普通人。
故事中,女方和彆的男人跑了,給李若非戴了一頂大綠帽,這件事也不能說女方不對吧,他們沒有感情基礎,莫名其妙要嫁給不認識的男人,換誰都要跑路。
李若非對女人更沒感情,追過來就問了一句,女方當然不願意回去,接著她就和小男友私奔了,他們去了大城市,小男友去當外賣送餐員,租了個小房子,兩個年輕人過起小日子來。
可是沒過多久雙方發生分歧,她人美嘴甜應聘上了一個公司的前台位置,利用下班時間讀大專夜校,漸漸嫌小男友沒出息,兩人分手了。分手之後,她調崗調到了財務位置,生活漸漸穩定下來,又談了一個新男朋友,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這件事原本該被淡忘了,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很多個包裹,堆在玄關像座小山。
男友的媽媽也就是婆婆對這個外地媳婦頗有微詞,一邊嫌棄她花錢大手大腳,一邊幫她拆起包裹。
“這麼輕,什麼東西啊。”婆婆掂了掂重量。
劃開紙箱,箱子裡裝著長方形的玻璃器皿,拿在手裡卻有重量,玻璃器皿側邊有數字。
婆婆叫她出來,她也說不清楚買了些什麼,隻覺得很奇怪。那些玻璃器皿放在紙盒子裡沒重量,拿出來卻有重量,而且不是玻璃器皿的重量,裡麵好像有什麼東西。
可是左看右看,什麼都沒有,是透明的。
婆婆和她按照數字把玻璃器皿靠牆排好,排好之後的高度比人高,她湊近看了看,發現裡麵湧出液體,泛著淡淡的黃色,婆婆在身後突然高聲尖叫了下,兩眼一翻,人就像土豆堆一樣倒了下去。
她慌忙去看婆婆,婆婆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她抬起頭來,看到那些玻璃器皿中出現了肉塊,一部分一部分的肉,橫切麵異常平整,保留了肌肉的紋理,從腳到頭,那是個男人。
有個男人被切成了一片片,裝在玻璃器皿中送到她家了!她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屍體臉部驚恐到扭曲,那張臉正是她的初戀小男友!
不知道從哪裡飄過來一張紙片,上麵寫了幾個字,新婚快樂。
阮萌想起這段就瑟瑟發抖,李若非他報複心太強了,也不能說是報複心,他根本不愛未婚妻,他就是變態暴君,一個不爽就殺人,反派殺人要什麼理由?小男友和他無冤無仇,他輕而易舉就殺了他,肢|解一個人和肢|解一隻蜻蜓差不多。
不,在他眼裡,可能人和蜻蜓差不多。
“你真看上他了?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不走我走!”小帥哥拎起行李,唾棄她,忿忿不平地跟著乘客們排隊進站。
直到人影消失,阮萌才回過神來,李若非拎起她的行李,淡淡地說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好,好。”阮萌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從客運中心出來,頭頂明晃晃的太陽刺眼,天氣炎熱,阮萌走了一段路出了一身汗,偷偷瞥了眼旁邊穿全黑的人,他一滴汗沒出。
司機拉下出租車的後備箱,聽到地址之後,開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阮萌看著窗外的景色,陽光把柏油馬路曬得發燙,進了一個普通小區之後,她看見有成堆的蜻蜓盤旋低空中。
暴雨將至,這個念頭剛閃過,天空立馬變陰沉,傾盆大雨就落了下來。
把行李從後備箱拿出來,阮萌手足無措地跟在李若非身後,他打開一扇門,輕柔地說道:“進來吧,這裡就是我們家了。”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阮萌哆嗦著走了進去,出乎意料,房子裡麵很正常,普通的兩室一廳,普通的家具,一點也不陰森恐怖。
“阿嚏。”阮萌打了個噴嚏。
李若非看看她,“你淋雨了,先去洗個澡,出來我們再談談。”
“哦。”阮萌低頭看了下,衣服粘在身上,發絲變成一縷縷,她從行李裡拿出乾淨的衣服和毛巾,走進浴室。
洗完澡,她裹上大浴巾,洗手台上麵是麵大鏡子,擦掉水蒸氣,她對著鏡子照了照,十八歲的女孩子臉上滿滿都是膠原蛋白,清純可人,她左照照右照照,阮萌是小美女類型,小個子,體型偏瘦,頭發染了淺棕色,穿搭也走日係可愛風。
阮萌照著鏡子,端詳著五官,她以前的臉和這臉有七八分相像,隻不過五官精致秀氣了,像是被精雕細琢過,雙眼皮大眼睛,高鼻梁,小巧的鼻子,嘴唇也小,長相更加甜美。這時,她忽然注意到鏡子裡的她眨眨眼,是錯覺吧,她明明沒做任何表情。
這次,鏡子裡的小美女揚起唇角笑了起來,笑容帶著邪氣,陰森森的。
阮萌一臉驚慌,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鏡子裡的人依舊在笑,她發出尖叫聲,慌忙打開浴室的門,撞上一個人,驚慌失措地抱著李若非,外麵電閃雷鳴,光影在他臉上交錯,忽明忽暗,她抬起頭,看到他如鬼煞,再俊美也嚇人,這次叫也叫不出來,直接嚇暈過去了。
李若非托住她的身體,大浴巾不知何時鬆開了,白嫩胴體映入他的眼簾,他毫無感情地看了一眼,抬起頭來,鏡子裡的人影忽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