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舟神色怪異地坐下, 他時不時看向莎莎,她毫無疑問是性感尤物那掛的, 一舉一動都極有女人味,上菜時,有時候碰到他的手臂, 他都會發一下愣。
發愣,不代表就是他對她有想法, 如果見到美麗的事物,無關男女, 誰都會關注下, 隻不過萌萌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和安蕾怎麼一點嫉妒的反應都沒有?
一頓飯吃的很愉快,阮萌和安蕾很快冰釋前嫌,她們在餐桌上聊著最近的趣事,安蕾碩士畢業,最近又升職了, 當項目組組長了, 要是遊戲發售情況好, 肖之然會看情況給她股份,她興高采烈的很。
莎莎上來撤掉餐盤, 端上了紅酒給她們,兩個女人越聊越熱絡。
“你知道嗎?我最近的項目是做一個驅逐惡魔的遊戲,肖之然想出來的, 我要想很多驅魔道具。”
“真的假的!虧他想的出。”阮萌訝異地叫道。
“我們到上麵的書房去。”李若非側頭對謝飛舟說道。
“恩。”謝飛舟點點頭, 不放心地瞥了眼廚房, 結果看到莎莎正在打開上層的櫥櫃,蓬鬆的卷發在身後,S曲線顯露無疑,她察覺到視線,側頭朝他笑了下,眼神勾人的很。
謝飛舟趕緊把視線轉移了,心裡罵了句,見李若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虛弱地辯解,“我沒有,你不要瞎想。”
“不然讓她上你家去。”李若非巴不得這個麻煩趕緊走,他隻是不明白阮萌為什麼會這麼做。
見兩個男人上樓去了,阮萌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和謝飛舟,你們,恩……?”
她話沒說完,安蕾卻明白了,她很坦然地笑道:“沒有啊。但是我有錢啊,我還要男人做什麼。”
雖然她這麼說,阮萌的心裡微微不好受。
“真的和你沒關係,他對我不來電,沒辦法的,而且我想,是不是因為我們太熟了,他沒拿我當彆的女人看。”安蕾聳聳肩,很爽快地說道:“那就當朋友吧。”
“好吧。”阮萌不想過多乾涉朋友的私生活。
到了下午,安蕾手機不時有微信提示音,她瞥了一眼,“我得去上班了,等你這段時間忙完,我們下次再約。”
“好。”阮萌上樓去找謝飛舟,讓他幫忙送一下安蕾。
謝飛舟點點頭,朝李若非揮了下手,“那我走了,工作的事情交給我。”
李若非微頷首。
工作?阮萌不由睜大了眼睛,“工作是什麼意思?你要去找工作?為什麼?”
她心裡發慌,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和欲言又止。
“你為什麼這麼看我?”李若非冷下臉,麵無表情地問道。“你讓我覺得,我像個隨時發瘋的變態殺人狂,你必須牢牢看住我。”
可不是嘛!阮萌在心裡尖叫,她弱弱地笑了下,“我隻是驚訝,你以前說,工作是奴隸製的表現,可現在……”
難保他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得到權貴們的庇佑,獲得殺人優越權,想想他的能力有多神通廣大,無論是官員、富豪、明星都得跪在他腳邊,這些身居高位的人日日如履薄冰,比普通人更加迷信。
“結婚。”李若非薄唇吐出了兩個字,淺褐色的眼眸瞥了眼她,複又垂下。
比起一開始在一起時,他的靠近,他的吻令她感到心悸,相處久了,這些親密小動作會變得自然而然,她不會像剛開始那樣害羞,荷爾蒙終究會退去,然而有時候就是不經意間的小舉動,能重新點燃她對他的喜歡,每次都更喜歡他了。
他這副表現擊中了阮萌的心,臉開始發燙,她胡思亂想起來,難道是因為她最近出名了,給他危機感了,亦或者,他要給她安全感。
七想八想,等對上他深沉的視線,她結巴道:“其實,我覺得吧,要是以後我們的孩子說,我的媽媽是畫家,我爸爸是天師,這不是很酷嗎。”
李若非挑挑眉,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他摟著她,低下頭,伏在她肩頭,聲音撩人,帶著幾分揶揄的笑意,“你都想到孩子那方麵了啊。”
她的臉越來越燙,不知道為什麼,她從一個恐育的女人漸漸接受了生子這件事,為心愛的男人生下孩子,這是本能。
“恩。”她臉頰通紅,氣若遊絲地應了聲。
“看來我得努力讓你儘早懷上孩子。”
阮萌大驚失色,“你不用努力了,夠了,保持現在的水準就可以了。”
他低低地笑了出來,她全身燥熱,心跳加快。
她捧著他的臉頰,他皮相實在是太好了,淺褐色的瞳仁,鼻梁高挺,薄唇,“真的,你也不用為了我去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不想工作就不要工作啊,你可以研究你喜歡的那些玄學,符咒啊,占卜啊,沒關係的。”
“可是這樣不正常,你不覺得惡心嗎。”李若非望著她,他想到的更多的是他媽媽罵他惡心,是怪物,世人對這些邪門的東西諱莫如深。
阮萌在那一瞬間想明白了,戀愛和結婚是不同,戀愛的時候男女能夠靠著荷爾蒙如膠似漆,然而當結婚後,除去甜蜜,更多的是瑣事,比如說做家務,帶孩子,互相抱怨著,在無儘的瑣事中消耗著彼此的愛。他不想她的愛消失,為了維持住,他願意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外界,用一個體麵的身份維持“正常”。
“我愛你,我同樣不希望你做違背本心的事情。”她伸出手擁抱住他,“所以,沒關係的,不要勉強自己。”
李若非震了下,他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恢複過來,狠狠地吻住她。
工作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他給謝飛舟打了個電話,謝飛舟在電話那邊哇哇大叫,他變心的速度比天氣變化還快,上午要找個工作,下午就說算了,他對工作沒興趣。
“你這樣會被萌萌拋棄的——”
才不會。李若非冷哼了下,直接把電話掛了。
阮萌去畫室畫畫了,他走下樓,去倒杯水,再回去看書。
樓下客廳裡,莎莎正在疊衣服,白嫩纖細的手拿起一件黑色蕾絲內衣,往自己身上比,李若非瞳孔一縮,怒道:“你在乾什麼,那不是你的衣服。”
“你喜歡她穿這樣款式的。”莎莎嬌嬌地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你竟然這麼悶騷,男人在這方麵果然都是野獸。”
她的眼神放蕩,手裡捏著那薄軟的布料,像是無聲的勾引,“你最喜歡和她在哪裡做?哪裡能讓你獲得最爽的感覺?床——”她拖長了音調,“還是沙發?”
李若非神情暴戾。
“看來是沙發了,讓我猜猜你喜歡用什麼姿勢?”莎莎輕巧地圍在他身旁,“坐著還是站著?”
“你想死是不是。”李若非眼神陰鷙,他抬起手,有股力量扼住了她的脖子。
莎莎臉色漲紅,艱難地呼吸著,“看來是站著了,她的臀是挺翹的,像水蜜桃一樣。”
扼住她喉嚨的力量增加了,仿佛下一秒就能折斷她的脖子。
二樓畫室的門打開了,阮萌走出來活動下,她朝樓下看了眼,莎莎疊完衣服,朝她說道:“阮小姐,我待會有事,今天先走了,晚飯……”
“我們叫外賣就可以了,你走吧。”阮萌很大方地同意了她的早退。
“我先走了,再見。”
李若非這時才從廚房走出來,他氣得臉色冰冷,被人窺探隱私的感覺令他怒火中傷。
阮萌從身後抱著他的腰,“怎麼了?又不高興?”
明明之前心情還很好,誰又惹他了。
“你不會吃醋嗎?”李若非轉過身,抬起她的下巴。
“吃醋?”阮萌納悶,“誰的?”
“那個保姆。”李若非咬牙切齒道。
阮萌一下子笑了出來,“這怎麼可能?”
他懷疑地看著她,見她真的沒有吃醋的跡象,心裡不滿起來,“不要再讓她來了。”
“好吧,好吧,那你得做家務。”
“好。”李若非同意了。
阮萌拿出手機給莎莎發了道歉的微信,再發了個紅包給她,她始終搞不明白,李若非為什麼會討厭莎莎。
【沒關係的,阮小姐,你的丈夫是個難得的好男人。】
“看到沒有,莎莎還誇你了,你就這麼把一個慈祥溫暖的老太太給辭退了,真不講道理。”阮萌抱怨了句,轉身回樓上了。
老太太……李若非眼眸一縮,他回頭看那堆疊好的衣服,突然明白了,在男人眼裡莎莎是個性感女人,而在女人眼裡她是個和藹的老太太,這就解釋了安蕾為什麼連個關注的眼神都沒給她,在女人眼裡,莎莎一點威脅感都沒有,難道男人會對老太太產生欲|望嗎?她們潛意識裡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而謝飛舟和他看到了同一個形象,那就是一個美豔的女人,她做什麼,男人都覺得她是在勾引。
李若非打電話給施雨澤,詢問他,“是不是有幾個家庭的人身上全都有惡魔的黑霧,卻怎麼也查不出來誰是惡魔?”
“是啊。”關於這些事,他們特地拿出來討論過,都猜測惡魔會附身在令人意想不到的人身上,但是跟了一段時間,也沒發現不對勁,最多就是這些家庭都不安生,天天吵架。
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這些家庭有幾個共同點,家境富裕,中上層階級,住彆墅,男主人和女主人婚姻不和,有幾對已經處於分居狀態了。
“我這裡有個線索,你找人去跟這個保姆。”李若非的記憶力很不錯,他從家政服務app上找到了莎莎的資料,直接發了過去。
保姆?施雨澤頭上一團問號,保姆的能耐有那麼大嗎?查清楚莎莎的動向之後,他找了同事一起去。
“對了,記得帶個女的過去。”李若非又加了一句。
施雨澤更加迷惑了,他的目光在隊裡掃來掃去,最後找了個管檔案的女孩過來和他們一塊出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