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王攸了解了燃料,這木材哪怕在風箱的加持燃燒下,能達到的溫度也就一千攝氏度,而銅的熔點也剛好在這左右,而若以煤炭作為燃料,無風箱加持下,溫度可以抵達一千七百度,而鐵的熔點在一千五百度左右,這銅和鐵也正是控製溫度的關鍵所在。
交代完一應事務之後,賈政看了看天色,便對王攸說道:“走吧,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王攸有些疑惑的看著賈政,賈政便解釋道:“我倒是忘了和你講明,這內務府造辦處不供官員膳食,主要個中官員人數太多,還有這匠人須得調度安排才能妥當!”
王攸聽後,也隻好跟著賈政一道離開了此處,賈政和王攸二人再度回到了之前的那間堂屋,堂屋內,那身著飛魚服的中年男子早已離開,吳維均正和孫清許小聲的商議著什麼,兩人見到賈政姑侄二人,也都停了話。
“下官前來問候兩位大人!”賈政作揖道。
“嗯。”孫清許笑著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立即讓賈政姑侄二人自行離開了內務府造辦處。二人一出大門,便是有著小廝抬著轎子走上前來,賈政想要攔下王攸,說些什麼,不過王攸卻勸說道:“姑父,此地不宜多言,回去後再說吧!”
賈政轉頭看了一眼這內務府的大門,然後神色凝重的頓了頓首。
“起!”小廝的一聲輕喝過後,轎子再度被抬離地麵,然後往西城方向而去。
堂屋內,孫清許喝了一口茶水,笑著對一旁的吳維均說道:“今日有勞你了!”
“算不得什麼,隻是職責所在!”吳維均一本正經的回道。
“年輕人總是要磨練磨練的!”孫清許意有所指的說道。
“確實!”吳維均假裝不知孫清許指的是誰,在吳維均看來在,這話也是在敲打自己這個後輩。
“你沒什麼要說的?”孫清許和善的問道,顯得漫不經心。
“沒有,隻是錦衣衛那邊過來是為何?”吳維均將話題轉至那名身著飛魚服的中年男子身上。
“不知道也不清楚!”孫清許搖頭笑了笑,顯得更加平易近人。
吳維均看了一眼孫清許,這孫清許是上皇那麵的人,而且和戶部尚書甄嵩關係極為融洽。
“那少年人似乎挺不錯!”孫清許笑著稱讚道,“年輕真好!”
吳維均不明孫清許的意思,可還是說道:“太年輕了,我看還是多讀幾年書為好!”
孫清許說道:“隻是聖上有些等不及了!這王攸王文泱畢竟是有著探花之才,真是可惜了!”
“......”吳維均一時沉默,接著端起案幾上的茶水,然後把玩起這套看著精致的茶杯。
卻說賈政和王攸二人在巳正一刻回到了榮國府正門,那些抬轎的小廝也是熱的出了一身的汗。
“老爺,到家了!”這日跟隨的小廝跑到賈政轎子旁邊,躬身回稟道。
賈政自轎中走了出來,然後又命小廝去後麵還未停穩的王攸處,待王攸從轎中而出時,賈政便打發了這些小廝抬著轎子去了彆處。
榮國府門前應值的小廝見得賈政和王攸,急忙開了一旁的門,將二人迎了進去,很快賴大,林之孝,張管家一行人就迎了上來。
“怎麼不見璉兒?”賈政問道。
“回老爺的話,有喜事,後院內傳來消息,說是璉二奶奶有了身孕,璉二爺今日高興就回去了。”林之孝笑著稟告道。
“這倒還真是喜事一件!”賈政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大老爺可在家中?”
“在!大老爺之前還將璉二爺叫了過去,仔細詢問了一番,似乎心情也是不錯,聽他那院裡的小廝都是得了賞錢。”賴大回道。
“知道了!”賈政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往二門處走去。賴大和林之孝以及張管家都不明所以然,又都看了看跟在賈政身後的王攸,可礙於賈政在此,也不敢說出什麼過分之語。
“文泱!你那鳳姐姐有了身孕,你替我過去瞧瞧吧!午後你便回園子歇著吧,等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再到夢坡齋找我,我有事和你說!”賈政快走到二門處時,轉頭對王攸說道。
“是!”王攸忙應道。
行至儀門處時,賈政和王攸忽然聽見有人在裡麵喊打喊殺。
“衝啊!”“殺啊!”“站住,彆跑!”“對!就是你!跑的兔子一樣快!”“三爺,三爺饒了我吧!我投降!”
原來是賈環帶著幾個小廝在裡麵扮演將軍和士兵以及追趕敵軍,賈政當即就嗬斥道:“環兒,你在做什麼!”
賈環見了他父親,著實被唬的骨軟筋酥,忙低頭站住,然後又吸了吸鼻涕。
賈政見他這般模樣,責問道:“你跑什麼!帶著你的那些人都不管你,不知往哪裡逛去,由你像野馬一般!”然後又看向那跪倒在地上的一眾小廝。
賈環怕小廝說出今日他沒去上學的事,於是承認說道:“父親,我錯了。”
“哼!”賈政冷哼了一聲,王攸適時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賈環自然發現了王攸,忙行禮道:“攸大哥!”
賈政也未說什麼,直接先轉道去了夢坡齋,賈環見父親沒有動怒,便放心了不少,不過還是對王攸又行了一禮,而後說道:“我先前進了園子玩,得知三姐姐和寶玉她們都去了你的蒼泱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