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寫在文之前。
好久沒寫古言了,感覺有點手生。《撩火》還沒完結,這本先更著,反正我慢慢更,你們慢慢看。v前都是一更的,v後你們懂得。
這本女主是個大帥比,至於帥到什麼程度?我爭取帥過狗子哥。
狗子哥:(微笑臉)彆帶我出場,不帶這麼遛狗子的。
2018.8.5
Ps:對了,開文前三天送紅包,多留言多營養液。
是的,臉皮就是這麼厚。
pps:女主嫁過人,但並不影響她成為一個大帥比,望周知。
ppps:文名雖然叫女師爺,但她並不是全程都是師爺,是因為我想不到合適的名字,胡亂取的。
《女師爺》
文/假麵的盛宴
01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紹興這地方一到春夏交替之際,便多是陰雨綿綿,雨多了就容易生黴,長久見不到陽光,似乎空氣裡也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潮濕和黴味兒。
方鳳笙似醒非醒之間,就感覺鼻尖一股濁氣。
她並不想醒,可這味道實在難聞,耳邊又嚶嚶哭聲不斷,擾了她想繼續睡下去的興致。
方鳳笙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她小的時候。
她是方家唯一孩子,她爹從小就疼愛她,雖時下普遍推崇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卻是三歲識字,五歲背詩,都是他爹手把手教的。
後來他爹忙,就專門請了位先生回來教她。
那時候她已經懂事了,懂得問先生什麼是‘君子學以聚之,問以辯之,寬以居之,仁以行之’,知道說‘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何不利之有’。
先生被她說得錯愕不已,卻又哈哈大笑。後,傾囊相授,於她十歲之齡,自歎再無東西可教,自請離去,她爹隻能再給她換一位先生。
回憶以前,沒出嫁前的那十幾年,是方鳳笙一生最快樂的日子。可惜快樂總是短暫,每個人從生下來就背負著自己的命運,她同樣也是。
她是個女子,注定不能像個男子。
“姑娘,你快醒醒吧。”
“知春,你就彆搖了,姑娘也是一時受了刺激。大夫不說了,等姑娘緩一緩,到時候她自己就會醒。”
“何媽媽,可我實在害怕。”
那個何媽媽歎了一口氣說:“老爺從小就疼姑娘,雖父女之間鬨了些彆扭,但總歸血脈相連,老爺如今這樣了,不怪姑娘會受打擊。”
這樣?
哪樣?
對,她爹死了!
方鳳笙徒然從黑暗中驚醒,心一陣一陣地疼,仿佛有刀子在裡麵攪。疼到極致,隻能靠外力抑製。她嗆咳著,一下下,一聲聲,咳到眼淚都出來了,終於找到了宣泄的通道。
“姑娘,你哭吧,哭出來也好。人傷心了就得哭,把傷心都哭出來,就沒那麼疼了。”何媽媽抱著她,溫暖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頭發,就像小時候那樣。
“奶娘,我爹死了,他死了。”
那個從小視她如珠如寶,那個縱容她慣著她,那個教授她‘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那個明明很想有一個兒子,明明很失望她是個女兒,卻將方氏祖傳秘要,一一傳授給她的男人。
那個前十幾年將她當兒子養,後來才告訴她——你終究是個女子的男人。
死了。
她甚至還來不及跟他說一句,她其實一點都不怪他逼她嫁人。
……
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敲響了,是丫頭小桃。
“何媽媽,老太太那裡來人問話了,問四奶奶醒了嗎?”
何媽媽忙從榻上下了來,清了清嗓子問:“是誰來了?”
“是春芝姐姐。”
春芝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在孫府裡一向得臉麵。鳳笙雖是主子,但也就是二房的兒媳婦,連她的婆婆二太太宋氏見到春芝,也得說兩句好聽話,更何況是她。
何嬸有點著急。
她清楚方鳳笙的性格,若是以前老爺在還好,怎麼樣也都有個依仗,可如今老爺去了,姑娘無依無靠,如果再這麼任性下去,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可這話她不敢當著方鳳笙明說,也是明白她的脾氣,隻能滿臉乞求地看著她。
“姑娘,奶娘求你,就當走個過場?啊?”
“奶娘。”
“姑娘,今時不同往日,你就權當為了自己忍一忍吧。”
方鳳笙撐坐起來:“知春,幫我穿衣裳。”
何媽媽見她這樣,總算放心下來,讓知春幫方鳳笙穿衣裳擦臉,自己則將迎了出去。
……
春芝的到來,讓整個問秋堂都活了。
平時要用人時總是不知去哪兒玩的丫頭們都出來了,跟前跟後的,一口一個春芝姐姐的叫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貴人臨了門。
聽著外麵的動靜,知春欲言又止地看了鳳笙一眼,不出意料看到的是姑娘淡漠的眉眼。她幾不可查地歎了口氣,幫鳳笙披上外衫。
“姑娘,可是要起?”
“就不起了,生病的人就該有個生病的樣子。”
知春正在想姑娘這麼說到底什麼意思,何媽媽已經陪著春芝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