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黑鍋·下(1 / 2)

前情回顧中, 多花幾毛即可解鎖最新章節_(:з」∠)_  “我的旅行暫時結束了。”林登道,“現在我是外科醫生。說真的, 你那有麻煩嗎?”

“真的沒有, 這裡風大。”克拉克笑了聲,似乎找了個遮蔽處, 背景聲中的呼嘯總算小了一些。“不過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我來找你吧。你在哥譚?那裡的人知道你無證行醫嗎?”

“……”林登默默懸過兩個吸引管。手術對象既已睡著, 他連照顧對方世界觀的機械臂都懶得增加了, 純以精神力代勞。“我聽到一個堪薩斯的文字工作者在質疑我的資曆。”

“我聽到一個非法入境的施法者在展露偏見。”文字工作者假作正經地回, “請彆太快被抓,這裡兌換黃金需要時間。”

林登一陣無語。

這大概是風水問題吧。他冷漠地想。哥譚一個素昧平生的未成年都能認出他馬甲, 而他相識數年的、奔三的、還幫他訂過一套顯微外科器械的老夥計,在他親口暗示了馬甲後, 先關注他是否通過了醫學考試。

為單純的小鎮男孩考慮,他還是彆說自己就在手術台上好了。

“我有執照, 合法的,謝謝你。”林登分離掉一截挫傷部分,熟練地對上斷端神經束。純以傑森的傷勢來看小醜起了殺心, 可惜這個點兒不好再回去圍觀那個綠毛如何忽悠阿卡姆的人才們。“而且我還有幾條不錯的獨家消息,囊括熱點和商業,請彆告訴我你還呆在體育版。”

那頭的克拉克靜默了一瞬。

“再見。”堪薩斯人涼涼地說, “你的蘋果派沒有了。”

“那我要奶酪派,到哥譚後再捎杯黑咖啡。”林登處變不驚, “不然我就告訴喬納森他的兒子明說去采風, 實際溜去波蘭考了獵魔人。”

“我怎麼記得我是去幫某人拿東西?”

“某人讓你從消防通道走, 而你跑去了未開放區。”

“……是那個英國人指錯了路!”

“你完全可以原路返回!”林登浮了一塊紗布進廢料桶,吐槽之火熊熊燃燒:“結果你跑去參觀了考場,順便考了個試。破壞場地也就算了……你的蠻力和拜年劍法究竟是怎麼切下隔壁教堂屋頂那隻風標雞的?”

整件事充滿槽點。當時他的主意識遠在維斯特洛,為防意外,特地確定克拉克取得物品、成功混進了遊客隊列才接的信鴉,不料展開一張紙條的時間,他的朋友就給黑心路人指進了不穩定的超自然空間。“克拉克,你該慶幸我那把劍克製黑暗生物,你壓根沒魔抗那玩意。”

“反正我通過了。”絲毫不知其中凶險的小鎮青年洋洋自得,“儘管告密去吧,我會說我的評價是優秀。”

因為那把劍附的魔偏光明,驅魔人方以為你是教廷的,教堂以為你是對麵的,於是都沒找你索賠……林登在心裡翻了翻眼睛。“彆忘了你注冊名填的葛溫布雷德,不是克拉克·肯特。”他一麵說,一麵默默向上輩子最喜歡的遊戲角色道歉。“而且,你聽說過複試嗎?”

“……你的奶酪派要不要加水果?”

“——你真的很想留著那個證啊?”林登不可思議道。他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手藝,清點了一遍用過的器物,開始準備縫合。“它基礎過頭了,我的朋友。非專業的認不出,認得出的它約等於一張學生證,而且是中學的。”

“哦,加藍莓。”大學都畢業多年的體育版記者自顧自地說,法術線路中的風聲驟然放大,“傍晚見。”

“……喂?克拉克!”

老式手機形態的投影一頓,緩緩刷新為先前的曲棍球麵具。林登意念一動,關閉了它,深深感到槽點過多無從下口。

他能借小鎮青年幾樣收藏品,強行灌點基礎知識,再開幾張條……彆說獵魔人,說是法師都夠糊弄一陣了。問題是他認識克拉克很久,早確認對方不僅跟魔法無緣,占卜術結果還是隱約與魔法相克……做這些有什麼意義?等著被真正懂行的控製了痛擊隊友嗎?

“連傑森的天分都比你強。”

林登嘀咕著打了個手術結。被拿來比較的男孩安靜地沉睡著,對主刀醫生手術期間很沒醫德地接電話一無所知。而那要價近千萬的黑心大夫縫完切口,評估了一番剩下的工作量,越發覺得自己應當找蝙蝠俠再收一筆。

雖然他欽佩蝙蝠俠的意誌,但美利堅是資本主義社會,哥譚市是其中佼佼,入鄉隨俗嘛。萬一手頭現金不足沒關係,他支持貴重物品比如蝙蝠車之類抵賬的。

不,等等。蝙蝠車看著不止值一千萬,關鍵更是不止一輛。黑暗騎士長期晝伏夜出,白日必然效率受挫,以及想方設法補覺……他怎麼賺到的錢?有人給他送錢?

林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蝙蝠俠有個金主的謠言,正常世界的福布斯排行榜和裡世界古老傳承的財富累積榜一瞬出現在了腦海。他邊繼續手工活邊排除,排著排著發現沒必要舍近求遠,出身本地的億萬富豪布魯斯·韋恩即為完美的嫌疑對象。

問題一下縮窄至了究竟是黑暗騎士被布魯西寶貝包養,還是韋恩總裁受到蝙蝠俠桎梏。

前者和他無關,後者完全不像——金錢在這座城市能做的遠比其它地方多得多。

灰眸的青年一時把“怎樣澆滅戰士的法係夢”這一課題忘到腦後,種種可能性在他意識邊緣運算徘徊。待他摘下乳膠手套,布蝙和蝙布這倆cp也各自演化出了三四版愛恨情仇。

林登往傑森的燒傷藥膏處補了敷料,暗自可惜了幾秒自己最適合八卦的馬甲已然破滅。他喚出法陣,稍作調整,便踱去客廳,從冰箱掏了盒酸奶,順帶拿腳畫了個不甚規整的圓。

自落地窗投入的陽光一刹水流般彙來,整個屋子隨之黯淡下去。傳送魔法的輝光在青年的身前盛放,顯出另一頭實驗室的玻璃牆和黑洞洞的木倉口。

黑人壯漢在看清林登的臉後收了武器。“媽的。”他抱怨,“老板,你能不能固定一個出場特效?我好不容易習慣之前的黃圈和藍圈。”

“你不必習慣。”林登道,“子彈傷不著我。而對付能在這開傳送門的隻有三四秒,一超過,你就是真正的‘死亡’射手。”

未死亡的死亡射手沉吟:“但你會扣我工資。”

“回答正確。獎勵你一針疫苗,自己去醫療室領。”林登敲敲玻璃。細微的光點順青年的指節滲入平麵,將他的聲音放大。“德科博士?”

“又來了。我的專業是再生科學……不是該死的病毒。”小醜介紹的科研人員,一個乾瘦的地中海中年男,保羅·德科嘟嘟囔囔地趕了過來,“先生,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