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上(1 / 2)

蝙蝠俠將稻草人扔進了一座秘密拘所,讓迪克接替自己將其轉至黑門嶼的黑門監獄。在阿卡姆瘋人院被摧毀的現在, 黑門監獄成了哥譚市最主要的罪犯收容處。

稻草人對逃過了光著屁股掛路燈的命運很感激, 或者在假裝感激, 非常痛快地承認自己在謀劃新的“藝術研究”——蝙蝠俠懷疑主要原因是那根折成三截的臂骨。他紅色的同位體下手既莽且黑,兼蹤跡詭秘, 難以監視。蝙蝠俠不得不嘗試聯係林登。

林登拒不合作。

“啊?稻草人?他是被殺了,被閹了, 被永久殘疾了?都沒有?這不是好事嗎。晚安。早睡。”

通話被切斷,並不看在之前共進晚餐的份上有所遲疑。蝙蝠俠陰鬱地瞪了眼停留在對方住處的紅點, 在關於林登的檔案蓋上“包庇?”的戳。還未換到警用頻道, 通訊器便震動了, 這個頻率是“神諭”芭芭拉的。

“B, 紅頭罩炸毀了一座倉庫, 並和黑麵具的人發生槍戰,原因不明。”

蝙蝠俠:“……”

連軸加班。風評被害。兒子叛逆。

中年危機妥妥就是這種感覺。

……

韋恩塔。秘密蝙蝠洞。

提姆以Y字切法剖開臨時解剖台上的無頭屍體,又抽了口氣。每任羅賓都會接觸法醫學相關的知識, 但這具屍體根本不歸正常的法醫管, 某件武器抑或工具直接削去了其頸部以上的部分, 在此之前或之後,它經曆了一次灼燒,而那火焰直接把它的內臟燒成了碳。

總的來說, 這是一次古怪的、該聯絡神秘側人士尋求專業見解的死亡,雖說眼下的時間不大合適……提姆解鎖手機,發現自己並沒有林登的聯係方式。他猶豫了一會兒, 還是撥了蝙蝠俠發給康斯坦丁的臨時號碼。

英國法師接得特彆慢,聲音有氣無力:“……喂?”

“這裡是紅羅賓。康斯坦丁,什麼情況下一具屍體會臟器被燒但皮下脂肪層無損?”

“你給的信息太少了,鳥寶寶,挺多魔法能造成這個效果……怎麼了?”

“韋恩塔有具這樣的屍體。”

“……”

“……”

“喂?”康斯坦丁開始拍話筒,“喂?喂喂?”

提姆忽然意識到自己犯傻了。康斯坦丁不是習慣蝙蝠俠風格的戈登局長,不會在沉默中順著線索捋信息,會直接歸為信號不好掛斷重播……他乾咳一聲,假裝真的是信號不好:“……總之你能過來麼?”

“一,我沒聽清;二,不,不能,你們這的紅月亮和我犯衝,再見。”

“一百美元。”

“成——嘶。不不。”康斯坦丁在另一頭抽了口氣。“五百都沒用。這樣吧,你打開攝像頭,對,右邊一點。往上……它的腦袋哪去了?”

“我發現它時就不在了。”

“截麵真整齊……它附近有沒有鏡子或者接近鏡麵的反光麵,要大塊的,神秘學裡鏡子有通道的意思。”

“屏幕算不算鏡麵?”

“不算。電梯門排除了嗎?”

“它是磨砂的。呃,為什麼‘通道’非要鏡麵?”

“不是非要鏡麵。是這個丟了頭的小家夥看上去不是能自己從屏幕裡爬出來的那類,所以給他——是個他吧?——找腦袋的第一選擇是鏡麵附近。嘿,彆晃鏡頭,我眼花。”

“落地窗算不算鏡麵?”提姆邊跑邊問。

“白天不算。”

“現在是晚上,快午夜了。”

……

哥譚警局。

哈莉被銬在審問室。她的對座沒有人,送她進來的警員也對她嘴上的膠條視而不見。單向透視玻璃之外,空氣裡充斥著對“小醜女被逮”這條消息的舒心、不屑、幸災樂禍,對她臉蛋和軀體的讚歎和垂涎,還有些許恐懼——對小醜及小醜病毒的恐懼。她的小醜甜心還在照顧著她。

哈莉想起她還是個心理醫生的時候,蒼白的陽光從阿卡姆瘋人院的鐵窗外斜照,小醜坐在她的對麵。她說著心理醫生們的慣用句“我關心你的感受”,但知道她感受的人反而是她的治療對象小醜。雖然他幾乎不回應她的愛。

小醜會希望她繼續前進。她是能的。雙麵人廢了死刑,她還聽說過阿曼達·沃勒的自殺小隊計劃。儘管她的刑期累積起來足有幾百年,但裹上一條納米炸.彈圍脖,她就不至於在監獄裡爛掉。

她掰開了手銬,搬起椅子,砸碎了身上的定位器。搜身時警員認為它是前任羅賓留的,但它其實是她自己的。

它消失之時,即是小醜幫殘餘成員的集合之時。

……

同一時刻。韋恩塔。總裁辦公室。

“很遺憾,鳥寶寶,每一扇都勉強算‘鏡麵’,但每一扇都沒有異常。”康斯坦丁邊打哈欠邊說,聲音通過手機揚聲器放大,“相信我。白天找也一樣。韋恩總裁連行屍都見過了,不會被腦袋嚇到跳樓。”

“在這上班的其實是我。”提姆說,苦惱地撓了撓頭,“我覺得很不對……小醜女不像和貓頭鷹法庭攪在一起的人。特彆是她念的那句召喚詞。”

“哦?”康斯坦丁來了興趣,“什麼召喚詞?”

“我念出來沒事麼?”

“放心好了。正常召喚都要祭品,隨便念對麵根本接不著,類比騷擾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