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
項飛始終也沒想明白,一隻小白兔怎麼好端端的就會吃人了。
“小飛,你在生氣嗎?”
衛星河在一邊可憐兮兮的看著項飛,低著頭揪衣服的樣子就像是一條無家可歸的小狗,這要是平時,項飛絕對能被迷得什麼都答應,命都舍得給。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智商終於重新上線,曉得眼前這人的演技就是影帝級彆,什麼乖巧可憐,什麼柔柔弱弱,全他媽|的是裝的,昨晚上辦事的時候那個狠勁跟柔弱差了一萬個李尚,誰能想到那才是個剛成年的人。
“嗬嗬。”項飛隻能回報一個冷笑,想要冷酷無情的坐起身子來裝逼,剛一動身就察覺到那沒辦法說的地方傳來一陣丟人的疼痛,便默默地又躺了回去,假裝無事發生。
“小飛,你彆這樣……”衛星河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你從來沒有不理我過,你要是生氣,就打我一頓行不行?”
“兔崽子,你特娘的哭什麼哭?搞清楚咱倆是誰搞得誰!老子都沒哭呢,你哭屁啊!”項飛忍不住頭冒青筋,第一次在衛星河麵前爆了粗口,也是他第一次罵他。
這種委屈衛星河什麼時候受過,自打認識項飛以來,項飛哪天不是好聲好氣的當祖宗一樣哄著,被他這樣冷言冷語的痛罵,衛星河縱然知道自己不是個好東西,那也要爭一爭。
“小飛,你不是最疼我了嗎?那、那這個事情就沒有必要爭,對吧?”
項飛想把這臭小子打死,他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作為兩人關係中占主導地位的那個人,將來肯定也是自己更強勢些,他早把衛星河當成自己媳婦來看了,很多事情都覺得應該自己承擔的更多,沒想到臨門一腳,那臭小子竟然翻身做主人了。
“不爭?你他媽|的讓老子爭了嗎?昨晚把老子掀翻的時候,問過我意見了?跟我商量過了?啊!?”
衛星河低著頭企圖給自己辯解道:“小飛,可是我怕疼……他們都說當受不舒服……”
“哪個龜孫子跟你說的?”項飛冷眼看他。
“是李尚說的。”衛星河毫不猶豫的出賣了李尚,“都是他教的。”
項飛現在就想把李尚的狗頭塞到馬桶裡。
衛星河看他不說話了,知道自己這招禍水東引算是暫時起了一點效果,他早就知道小飛生氣是必然的,但他那麼寵自己,肯定不會一直生氣下去。
“小飛,你還疼不疼?我看書上說可能會發燒,我要不然給你量個體溫吧?”衛星河有些討好的湊過來,小心翼翼的看著項飛,和平時任性驕縱的樣子相去甚遠,可見是真心虛。
項飛本來不想理他,但眼見著衛星河那樣討好放低姿態,心裡忍不住又開始心疼起來,這麼久了,他早就練成了一種“見到衛星河就想慣著”的條件反射,看他皺個眉都不行。
我可真是犯賤。
項飛冷酷的想著。
“你擺出這個委屈的樣子給誰看呢?不知道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他冷嘲熱諷的說,“再演下去我可就要笑了。”
“小飛……”衛星河再接再厲的繼續往前湊,小聲說:“你不要怪我,我隻是太喜歡你了,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都想、都想親親你。”
“親親我?”項飛氣笑了,“小王八蛋你這嘴挺能說啊,你昨晚那是親親的事嗎?”
衛星河不吱聲了。
項飛有些煩躁,他的確因為這個上下之分有些生氣,但也不是那麼生氣,從醒來後到現在一個小時了,這期間足夠他認清現實,他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跟衛星河是互相喜歡,誰攻誰受這事分的也沒必要那麼清楚,反正都是他們兩在一起,衛星河要實在喜歡,大不了他讓給他就是了。
他氣的是衛星河這兔崽子不肯直說,他要早先說好他想乾嘛,難道自己不會同意嗎?他都把那小王八蛋捧在手心裡慣著了,還要背著自己私底下搞小動作,這小混蛋是不是沒有心?
“我真的錯了。”衛星河看出他表情裡的深沉,抬手輕輕擁住項飛的肩膀靠過去,小聲的給他道歉:“我是真的太喜歡你,你就原諒我吧,我以後都聽你的。”
項飛聽著他軟軟的跟自己道歉,無力的發現衛星河這廝的確能把自己的心思拿捏的特彆準,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是恰好踩在自己心軟的那條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