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項飛最終還是歎氣,他知道自己算是徹底栽在衛星河手裡了,對他根本就沒辦法真的生氣,好像這王八蛋拆了自己的骨頭都不會怪他。
“我並不是個很難溝通的人,你這樣暗地裡算計的習慣並不好,這樣會給我帶來壓力,我會覺得你不信任我。”
“下次不要這樣了。”
衛星河愣神了很久很久,他沒想到項飛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原來他生氣的是這個。
他的眼角有些濕潤,這次是真的難過想哭,小飛這樣溫柔,果然襯托了他肮臟卑陋的人格,“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項飛看他知道自己的錯誤,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你想要我早點說不就好了,我什麼事沒答應過你?以後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反正、反正我跟你都是在一起了,談這些也矯情。”
衛星河輕輕地點頭,更加的摟進項飛,“小飛,你這樣好,我真不想離開你出國,我真的很想把你綁了一起走。”
“彆瞎說。”項飛敲了敲他的額頭,“我出考場的時候大概估了一下分數,上警校還是不成問題的,你的願望怕是要落空。”
衛星河眼裡一片黯然。
“給我叫人送點飯上來,老子餓死了。”項飛一巴掌拍開衛星河摟著自己的手,讓他去給自己弄點吃的,一邊心安理得的又繼續躺下,反正他現在算傷員,可以享受一下特權。
衛星河看他很有精神,高高興興的按鈴叫酒店經理給他們送了早餐上來,兩人簡單的吃了早飯後又相擁著一起睡了一上午的覺,到下午項飛覺得自己差不多能下地走路,毫不猶豫的要回自己的家,酒店再好那也是酒店,不如自己家舒服。
“你也先回去吧,我看你的電話響了好幾次,你大哥這老媽子德性還是改不了。”項飛也想回家自己待著,就把衛星河往外頭趕,一點也不客氣。
衛星河當然不想走,但他也知道小飛說讓他回家那就得回家,不宜再惹他生氣,隻好一步三回頭的坐上阿柔的車。
項飛優哉遊哉的慢慢走進小區門,速度比平時慢了那麼一些,畢竟要顧及一下那啥,十多分鐘才走到自家樓下。
開門進來的時候剛好碰到蕭夏從沙發上爬起來給自己倒水,兩個人目光相交的時候,各自都下意識的心虛彆開視線,彼此都心懷鬼胎。
項飛有些尷尬,昨晚他還特意叮囑皇甫燕清不要對蕭夏動手動腳,誰知自己卻先中了招,這種事說出去太丟人了,必須不能讓蕭夏知道。
而蕭夏卻比他更難堪,鬼知道他為什麼今天一早起來是跟皇甫燕清躺在一塊兒的,最慘的是他會想起來隱約記得自己昨晚是喝多了威脅皇甫燕清跟自己那啥來的,這要讓小飛知道了,他可能真的會給皇甫燕清開瓢。
舅甥兩個都吃了大虧,但誰也不敢跟誰說,互相虛假的噓寒問暖了一陣,竟然都沒發現對方有什麼不一樣,還生怕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說了沒幾句後就各自溜回房間。
項飛回了自己的房間後長舒一口氣,撲倒自己的床上躺了下來,拿過被子蓋好自己的腿,老實說他之前在衛星河麵前的淡定都是裝的,其實他很想把衛星河的頭也給擰下來當球踢。
個小王八蛋要占據上位就算了,技術還那麼差,這要不是他身體健壯平時鍛煉不少,換個體弱的就得進醫院。
他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好一陣子,忽然想起什麼來,惡狠狠地掏出手機來劈裡啪啦的給一個人發了一大串的信息,然後泄憤似的把手機扔到一邊去,倒頭把窗簾拉起來,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那頭正在跟陳靜儀喝下午茶的李尚就收到了一條微信,打開一看眼前發黑,因為他的飛哥發了個超過兩百字的信息過來,言之鑿鑿的要把他打死。
“怎麼了?”陳靜儀看他憋著嘴要哭,忍不住湊過去看,“霍少終於不要你了?”
“才不會呢!他愛死我了!”李尚翻了個白眼,一臉憂傷的說:“飛哥說要打死我。”
陳靜儀兩眼發光,“他早就該這麼乾了!他為啥要打死你?”
“他說我帶壞衛星河,說我儘給他出餿主意……”李尚哭唧唧的說,“衛星河那種黑心肝的人還需要我帶壞嗎?我跟他比起來純良的宛如一隻小白兔,飛哥怎麼就這麼眼瞎呢?”
陳靜儀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沒追到項飛,要不然這瞎了眼的男人就得砸自己手裡了。
不能找眼瞎的男人,再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