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裡撓到了看門狗的癢癢,“哈哈哈,我知道了,知道了,這是你小子自己想媳婦了吧?”。
看在看門狗如此上道的份上,肖雨棲假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隨即快速的把荷包裡幾顆碎銀子捏出來,又飛快的往看門狗手裡塞。
“軍爺,您看,小的也是個老實人,小的的媳婦也是老實人,您就行行好,通融通融吧……”。
“通融融通也不是不行!”,說著話,看門狗眼睛還往肖雨棲的荷包裡瞄了瞄,肖雨棲立刻秒懂,當即戲精附體,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軍爺,軍爺,行行好,您好歹給小的留幾個買饅頭的錢啊,軍爺,小的不吃,小的媳婦還要吃呢……”。
麵對肖雨棲的苦巴巴乞求,看門狗對肖雨棲的不識時務,沒眼色,不懂得配合感到不滿,當即就又挑毛病,“你這媳婦?”。
“我媳婦?我媳婦咋啦?”,這個她就不明白了。
看門狗卻冷哼,“你媳婦的聲音……”。
“我媳婦的聲音?”,好吧,她就知道,紀九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剛才沒事喊啥呀,這不,給自己找麻煩了不?
心裡畫著圈圈詛咒著新上任的倒黴‘媳婦’,肖雨棲麵上卻堆疊起一臉的討好,故意的賣蠢。
“嗬嗬嗬,軍爺,軍爺!我媳婦也不容易,這不是年月亂,小子好不容花了把肉乾半道換來的新媳婦麼,這婆娘瘦是瘦了點,餓久了,渴久了,嗓子雖然是壞了,但這又不影響生娃娃,所以,嘿嘿嘿……”,她裝不懂,就是裝不懂!
簡直了!
這小丫頭到底是哪裡學來的?
簡直把一個心癢癢的想討媳婦,然後機緣巧合得了便宜,買到老婆的那股子得意,那股子賤兮兮的勁兒,演的活靈活現的。
真是活久見呀!紀允咂舌。
那話怎麼說來著,自己的三觀,那是一直被刷新,從未見停歇過啊!
戲精棲也知道,手裡的財漏了白,哪怕就那麼幾十個銅板子了,要是不被剝削光了,該死的北鑫看門狗們一定不會罷休。
這哪裡是進城求活路?簡直就是進城求剝皮呀!
不過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戲精賣完蠢後,最終還是把整個的荷包,都一股腦的塞給了盤查自己的看門狗。
在對方顛著手裡的荷包上上下下,給她投來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後,終於,肖雨棲跟紀允這才等來了看門狗大度的一揮手,示意他們趕緊滾蛋的放行。
肖雨棲心裡狂罵麻麻皮,麵上卻一臉的憨笑,忙就重新拉起板車,趕緊閃人。
明明很順利,明明城內的景象就在眼前,隻可惜,就差那麼咫尺的距離,忽然,身後猛地傳出一聲大喊,“等等!”。
聲音響起的這一瞬間,肖雨棲與紀允身子都猛然一僵,心道不好。
不過現實逼人,他們自然是不可能明明聽到喊聲後,還裝著聽不到的把腿就跑的,畢竟偌大的相城都封閉著,身處眼下的境遇,他們就是案板上的肉。
肖雨棲暗道該死,僵硬的轉過身來,視線越過身後車子上的‘媳婦’,望向後頭十幾步開外城門口的方向,也就是剛才出聲的那個該死的看門狗,僵笑著問,“軍爺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