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棲被紀允突然的不配合鬨的有些無語,看著地上可憐的丫頭,瞪著紀允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去你的七歲不同席!紀負負你矯情個啥玩意,那還是個孩子!你看她那小模樣,估計根本就沒有七歲大好吧!”。
她就不明白了,這個該死的落後世界,為什麼要有這種喪心病狂的條條框框?都是嘛玩意呀!
肖雨棲無語的咬牙切齒,眼裡都在冒火,紀允見自家小姑娘如此磨牙,心裡糾結。
他想著,不然自己也依樣畫葫蘆的給小丫頭提溜上車?
雖然難免要被自家小姑娘再數落一頓,那是在提兔子,心裡沒有數,不過比起心裡沒有數來,好像是自家小姑娘生氣了,來的更重要。
就在紀允猶豫著,邁步要動的時候,車上的毛頭看著車邊上兩人的你來我往,小家夥福至心靈,突然冒出了句驚人之語,“我阿姐十歲了!”,好吧,一句話,直接打擊的車下兩人瞬間無語,都尬在了那裡。
肖雨棲也是醉了,十歲的姑娘,咋就長那麼小小一團?天可憐見的,她還以為,這小丫頭隻有六七歲呢,模樣看著那般瘦小。
紀允卻是兩手一攤,一副這就不能怪他的模樣,堅決不去抱人,肖雨棲還能說什麼?
隻能一邊碎碎念的感慨,一邊詛咒著負負龜毛,一邊來到小丫頭身邊,一把抱起毛丫,把人放到了毛頭身邊的毛皮墊子上後,自己蹦躂上車,心累的看了看身邊的姐弟,又看了看已經坐上車轅的紀負負,最後認命的開口,指揮著著紀允趕緊趕車出發。
坐在前行的騾車上,肖雨棲深刻的覺得,她的命不好,真的!不然怎麼自己救的人,幫助的人,從來都是這麼堵心呢?她太難了!
騾車多載了兩人,彆看毛頭姐弟倆都瘦,那也是有份量的,可憐的老騾子速度就更慢了。
好在車上的人,除了清醒的,滿心期待著趕緊趕上村裡人的毛頭外,其他人都不急就是。
肖雨棲看著昏迷的毛丫,又看看可憐巴巴的毛頭,擺出一個自認為很隨和的笑臉,想要問一問小家夥他們的具體情況來著。
畢竟要帶著他們趕路,一路上自己總不能哎哎,小家夥的叫吧,最起碼問個稱呼啥的。
“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啊?你跟你姐打哪裡來?要到哪裡去?要是順……”,順路的話,她還闊以送他們一程的。
本來,肖雨棲是想這麼說的。
結果卻來的格外的打臉。
彆看人家毛頭妥協了,配合的被紀允提溜上了車,可打從一開始,人家毛頭對他們的防備心就沒有放鬆過好吧。
瞧瞧,打一上車開始,人家就緊緊抓住自家姐姐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過,全身心都寫滿了戒備呢。
肖雨棲如此這般狼外婆的問話,當人家毛頭是傻瓜嗎?
毛頭拉著自家姐姐手的小爪子,不由的緊了緊,死死的拉著姐姐,小身子努力的往身後的車板縮,儘可能的跟麵前笑的格外,嗯,那詞怎麼說來著?獻,羨美?(諂媚)的人遠一點,再再遠一點……
至於她嘴裡想要知道的一切,打死他,他馬毛頭也是不會說的!
一旦說了,這人要是寫了文書,讓他們按了手印,直接把他們姐弟給賣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