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剛才自己趕那些大人們趕的急,可打從心底裡,那些大人們有些觀點,他其實是認可的。
不就是兩個上不得台麵的妃子小妾而已,為了新黔,為了江山穩固,納了也就納了,隻要不威脅到未來主母的地位,那就是擺放在宮裡的一個玩意兒,能忽悠住這蹦躂的兩個小國也就行了,何必如此傷神,如此抗拒?
況且話說回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像自家主公這般潔身自好的,就已經是很奇葩的存在了好不好?
區區兩個玩意兒,主公抬抬手就能解決的問題,乙炔實在不明白,自家主公拖延到現在有什麼意思。
乙炔心裡的擔憂還有腹誹,還有那身為直男的理所當然,紀允豈能不知?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在麵對著接連的問題,特彆是那該死的新羅東瀛,帶著勞什子公主抵達元都和親的問題上,自己才一直保持了沉默至今。
紀允深知手下這些人的心態,更是知道此刻他們新黔的處境,也知道接連的戰爭下來,他們新黔眼下最迫切需要的是安穩與休想生息,戰爭再打下去,再如何以戰養戰他們也消耗不起。
他甚至更是清楚這些大人們心裡,迫切的想要把一切都處理妥當,想讓朝局迅速安穩的急切心態。
隻是啊,事拖則緩的道理,這些大人們怕是都忘記了。
你當他心裡不急嗎?
不,他也很急,可急就能枉顧自己對棲兒的誓言,讓他犧牲自我的不娶妻,先納妾嗎?
嗬嗬……
即便自己心急如焚,日日夜夜的掛心這個擔憂那個,急的嘴裡都長了燎泡了,他還得裝著運籌帷幄的模樣,把拖字訣堅定到底。
天知道有多少個午夜夢回中,自己是那般迫切的希望,自家的棲兒能快快班師回朝啊……
收回跑馬的思緒,紀允揮手打發乙炔。
“行了,丁庚的問題上你無需再多言,他既然犯了錯,就必須接受懲罰,這不是你想方設法的給他求情就能免責的。”。
“不是千歲,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是覺得,丁庚他肯定已經知錯了,鞭子也挨了,反省也反省了,如今主公,哦不是,是千歲,千歲您這邊事物繁忙,屬下又粗手粗腳的幫不了您多少,又怕伺候您不周到影響您恢複,不像丁庚他是您慣用的人,所以屬下覺得……”。
這話說的怕是他自己都不信,都沒有底氣,畢竟丁庚那家夥的態度,額……算了。
乙炔張了張嘴,本還想繼續說,屬下這是擔憂您的身子,丁庚最心細,照顧的最周到等等的話,在見到自家主公涼涼的眼神掃過來時,乙炔嗓子眼裡的未儘之言,全都被他咽進了肚子裡。
乙炔明智的閉了嘴,心裡隻哀歎一聲。
兄弟不是哥不幫你,實在是主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