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生們跟著他學了不短時間的醫,學孵蛋簡直不要太容易,不過他沒急著指導她們上手而是先將理論知識通講了一遍。教好學生就是要容易地多,不用他多加引導女孩子們已經開始討論如何保持的溫度了,聽著還是比較靠譜的。
賈代儒沒有急著給出答案,而是去了族學,穆渲他們的小冊子快編完了,他的孵蛋機也該做出來了。
四門館的學生不缺錢,做孵蛋機的錢已經收上來,賈代儒理所當然的把孵蛋機的訂單給了族學的乙班。
自己的學生當然要照顧。
小雞快跑比賽有將近400名選手參賽,一天自然是比不完的,初賽、複賽一場場下來最後剩下10隻。
馬尚那隻個頭嬌小名叫小南的小母雞赫然在列不說,還是種子選手。彆看它個頭最小,跑跳最快,飛得也高。
想到好久沒見太子,賈代儒給太子發出一份請帖邀他出來放鬆放鬆。
國子監在城內,太子沒做考慮便答應了下來,日子一到便去了。他出宮的消息沒過一會兒就傳到了掌管後宮的甄貴妃耳中。
撐著腦袋斜在塌上想了半日,嘴角忽而勾出一抹笑容。
“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
宮人見狀心裡提著的石頭落地,忙下去準備。
聽聞太子要來觀賽,十位決賽選手摩拳擦掌,要在賽場上一展英姿。
“嗬嗬,你們趕緊多鍛煉鍛煉,彆到時候雞能跑下來你們跑不下來,足足有一裡地呢。”穆渲最終沒有參加比賽,鬥雞隻是閒極無聊打發時間的,他現在挑戰的是編書和管理。比起鬥雞,還是想法子讓小夥伴和他一起編書比較有意思。
“一裡地!”陳翼苦了臉,他是典型的嬌生慣養公子哥,彆說跑步,多走幾步都嫌累,“我肯定沒戲了。”
陳翼的雞就是馬尚送他的那隻公雞,因為他懶,那隻公雞幾乎都是馬尚在喂。當然,鑒於馬尚有點重男輕女,公雞隻能吃他家小南剩下的,就這樣也比彆的雞神俊許多。導致陳翼遛雞時都嫌自己的雞跑得太快。
馬尚羨慕地看了一眼陳翼威風凜凜地大公雞。
人家的雞是吃了就能補上,不像他的小南,吃的最好,個頭最小。他不由慶幸沒將小南賣出去,不然照它的飼料和肉的置換比,人家估計不會繼續養。
“也就六七百步。”馬尚比較樂觀,他已經開始拿出從妹妹那討來的絹花往小南的脖子上比劃著,“你看比賽那天小南是戴牡丹好還是戴玉蘭花好。”
陳翼看了一眼穆渲,兩人都識趣地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這絕對不是個美妙的話題,而且以馬尚自說自話的能力也用不著他們開口建議。
“還是牡丹吧!”馬尚挑了半天,預賽、初賽時用過的絹花不能再用,他也隻剩下兩個選擇了。牡丹花朵最大,決賽戴著顯眼。
許久未見太子,賈代儒發現對方的精神狀態開始惡化,不禁關心地問,“還是沒批下來讓你去莊子療養嗎?”
太子搖了搖頭,父皇多疑,恨不得將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畢竟他是太子,幾乎不用多加拉攏身後就會有一批追隨人。
比起其他幾個弟弟,他反而是最不自由的一個。
賈代儒皺皺眉頭,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有心想找熙和帝,可他現在人微言輕連麵都見不上。隻能按下暫且不提。
賽場布置的十分簡單,其實就是一個10條賽道環形操場,隻是為了避免混亂用布匹將賽道隔開。
“預備,開始!”
一聲哨下,十隻雞不用主人催促就連跑帶撲扇朝前跑去,它們都是習慣哨聲的,很是明白哨子的意思。
馬尚的雞脖子上紮著一朵碩大的紅豔豔的牡丹絹花格外引人注意,太子見了不禁笑出了聲,感歎道,“你這倒是有趣,難怪非要來國子監。”
彆的不說,光是學生蓬勃的朝氣就讓他感到十分舒服。
“我來國子監可不是為了有趣,教書育人是我的終身奮鬥目標。”賈代儒一本正經地回答,太子愣了愣,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正是因為賈代儒的純粹,和他相處才會格外舒服。
不過是跑一裡地,說話間,比賽已經結束。
仇壬德得了第一,馬尚的小南因為脖子上戴的花半途刮擦隻得了第二。
“三輪車是我的了。”仇壬德得意地看了一眼馬尚,“你的雞是母雞,母雞是比不過公雞的。”
他的話氣壞了馬尚。
“誰說母雞比不上公雞,我的小南比你的雞厲害一百倍!有本事咱們再比!”
馬尚扯掉小南脖子上礙事的牡丹絹花,上前幾步抬著下巴,“你敢不敢再比?”
仇壬德眼珠子轉了轉,不願意比,他已經拿了第一何苦比第二次。不過被馬尚逼到這份上不比又顯得心虛。
“哼,沒聽過牝雞司晨嗎?母雞就不該和公雞一起比!”
仇壬德被馬尚擠得稍稍退後半不說。
馬尚氣得半死,憋紅了臉,“你就是不敢比!”
他們驚動了太子和賈代儒,叫過去一問,太子還沒反應賈代儒的臉率先拉了下來。看了一眼馬尚懷裡的雞,比賽過程他看得十分清楚,馬尚的雞雖然個頭最小但身姿最為靈活,若非戴的牡丹絹花太礙事獲勝的肯定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