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道文女主的女兒25(1 / 2)

是不是覺得這章眼熟?沒訂閱夠一定比例,那還得再等等哦!“聶北和汪秋月,奶奶,我當然相信聶北不信紅杏出牆的汪秋月。”

“奶奶,我爹聰明孝順,可天賜呢,他蠢笨不堪,留了兩年級了,還常常忤逆您。他怎麼可能是爹的孩子,分明是汪秋月和聶老三通奸生下來的孽種。”

“他要是我親弟弟,我怎麼都能容他,可他不是,我是萬萬容不得他的。看見他,我就想起他那無恥下賤的媽,想起汪秋月背叛了爹,辜負了您的信任。”

“奶奶,您真要替那對奸夫淫.婦養兒子嗎?咱們家真要成笑話了,以後我爹回來了,得多難堪。”

薑明珠這聲聲哭訴跟催命符似的,催得躺在床上的薑老太滿麵煞氣,手背上青筋暴起。

本在門口徘徊不知道該怎麼向薑老太解釋姐弟打架打出血的林婉娘,忍不住推門而入:“娘,天賜不是不敢讓明珠檢查房間,是接受不了明珠把他當賊。我和天賜說了原由,天賜馬上就同意了,我已經檢查過天賜房間,裡頭沒有什麼貴重物品,也問過天賜,秋月沒給過天賜任何東西。娘,天賜是您一手帶大的,您難道還不相信他,他說沒有就是沒有。要麼那些東西是被秋月給彆人了,要麼就不是秋月拿的。”

“不是她拿的還能有誰,你嗎?”薑明珠冷冷瞪視林婉娘。

迎上她厭惡的眼神,林婉娘心頭一刺:“明珠,我不是故意幫著天賜,隻你是姐姐,要讓一讓你弟弟。”

“他不是我弟弟,他是汪秋月通奸生的孽種!”薑明珠的聲音因為憤恨格外尖銳。

林婉娘寒心酸鼻:“明珠,你不能這樣說天賜的。天賜是下手重了點,那是因為他年紀小不懂分寸,可你已經是大姑娘了,你難道不知道那些話有多傷人。我聽了都要生氣,更何況是天賜。外人那麼說天賜就算了,明珠,你可是天賜的姐姐,你這樣說他,他怎麼能不傷心不生氣。”

薑明珠怒目圓睜,以往聽著她教訓薑來弟,不覺得有什麼,眼下換成自己,薑明珠隻恨不得抓一把土塞進去堵上她那張臭嘴。合著薑天賜做什麼都是情有可原,她不讓著薑天賜就是罪大惡極,她是姐姐,就活該要被薑天賜欺負。

“他媽汪秋月敢偷情,我為什麼不能說。難道要我們薑家當綠頭烏龜,替聶老三養兒子。你不姓薑,你當然無所謂。但是我姓薑,我絕對不允許一個孽種玷汙我們薑家的門庭。”

林婉娘傷心之至,嘴唇顫抖,哀戚望著薑老太:“娘,天賜是您親手養大的,怎麼能因為外人一句話您就懷疑他的身世了。他的模樣和大爺是分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怎麼可能不是大爺的骨肉。他小時候,大爺也是常說天賜像他的。”

想起兒子,薑老太悲從中來,老淚縱橫,繼祖若在,她豈會落到這步田地。若是繼祖在,她何必猶豫不決。血統一事,向來是寧枉勿縱。可繼祖下落不明,甚至生死未卜,她不敢也不能否決天賜的身世。但是又做不到毫不懷疑,所以痛徹心扉。

“天……賜是……我……孫子。”六個字薑老太說得千辛萬苦,出了一身熱汗。

林婉娘喜極而泣:“娘說了,天賜就是她的孫子。明珠,你以後再也不能說那樣傷人的話了。你是當姐姐的,應該照顧弟弟,不能欺負他。”

薑明珠咬緊了一口銀牙,憤怒的火焰在心頭燃燒。就因為薑天賜是男的,所以奶奶自欺欺人到這地步,男丁就那麼了不起。

*

坐在院子裡煎藥順便光明正大偷聽的薑歸聳了聳肩,果然如此。無論是對薑老太還是林婉娘,男丁都是最重要的,甚至比她們的性命還重要。這是時代在她們身上留下的烙印,深入骨髓。

薑歸瞥了一眼窗戶縫後心驚膽戰的薑天賜,這麼個貨色,無德無能隻有下麵二兩肉,卻成了薑家食物鏈的頂端,可悲又可笑。

打完薑明珠,薑天賜就有些後悔,平生第一次後悔打姐姐,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知道自己現在身份尷尬。他不敢去見薑老太,怕看見薑老太厭惡憎恨的眼神,他躲在屋子裡,豎著耳朵想聽清上房的動靜,卻聽不分明,一顆心吊在喉嚨口,不上不下。

不經意間撞上薑歸涼涼的視線,狠狠瞪了回去,他再落魄再尷尬,也輪不到這個賠錢貨冒犯他。

被瞪了的薑歸嗬了一聲。

薑天賜沒聽見,但是天下嘲諷表情一個樣,他看得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見他落難了,連薑來弟都來嘲笑他!薑天賜咬緊了牙關,狠狠在心裡記上一筆。

稍晚一些,林婉娘進了薑天賜房間,給他吃了定心丸。知道奶奶還認他,薑天賜如蒙大赦,整個人彷佛被注入了楊枝甘露,立刻鮮活起來。

他隨著林婉娘進了上房,不一會兒哭聲響起。片刻後,走出上房的薑天賜已經神采飛揚,丁點不見之前的萎靡膽怯。

他高興,林婉娘也就高興了,高興著高興著又高興不起來了,她想起了因為薑老太昏厥而耽擱的事情——替汪秋月收屍。

知道薑老太不喜,林婉娘便示意薑天賜回房,聲音苦苦地開始說,才開了一個頭,薑天賜便勃然變色:“我不去,奶奶會生氣的。”他的聲音憤恨又尖銳,“她做了那麼丟人現眼的事,都是她,要不是她,我怎麼會落到這地步,以後我還怎麼見人!”

林婉娘忙道:“不管怎麼樣,她生了你。”

薑天賜怒瞪林婉娘:“你閉嘴。你再說,我就告訴奶奶去。”

林婉娘心碎神傷:“天賜,她已經死了,你……”

話說到一半,薑天賜蠻橫地推了她一把:“你出去,出去,你閉嘴。”

林婉娘被強行推出房間,她神色哀戚地站在門口,苦口婆心地勸,隻換來薑天賜怒氣衝天地打開房門,用力砸了一個枕頭:“閉嘴!你怎麼那麼煩!”

林婉娘捂著被砸疼的額頭,難過地望著薑天賜。

薑天賜凶狠關上門。

林婉娘更加難過了,整個人就像是泡在黃蓮水裡,一直苦到了心裡頭。

“嗤”一聲嘲笑從背後傳來。

林婉娘轉身,便見薑明珠站在屋簷,淤青腫脹的臉上掛著嘲弄。

“薑天賜給你幾個好臉色,你就真以為他拿你當親媽了。他是怕被奶奶趕出去才賴上你。現在他又是金貴的小少爺了,當然不會把你當回事。可笑,你還想擺親媽的譜,在薑天賜眼裡,你就是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傭人罷了。”

薑歸無比讚同,就是,想白撿個兒子,哪有這麼容易。林婉娘想的太甜了,她得經曆九九八十一難,為替兒子還賭債賣了親閨女,拿親閨女的皮肉錢養兒子,替兒子跪地磕頭賠罪收拾各種爛攤子,做工做到吐血……受儘折磨飽經苦難,她才能感化薑天賜,換來一聲情真意切的娘。

想把薑天賜養成自己親兒子,林婉娘且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尚且不知道阻且長的林婉娘震驚愕然看著陌生又熟悉的薑明珠:“明珠!?”

不再偽裝的薑明珠冷冷一笑。今天的事,讓她意識到自己這幾年乾了一件蠢事。她根本沒必要在林婉娘麵前裝好人,因為你對她好,她那樣對你,你對她不好,她還是那樣對你。那麼自己又何必浪費心神對她好,林婉娘這種人就不配被人好好對待。

“你還在怪我。”林婉娘濕了眼眶,向前幾步想解釋。

薑明珠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掉頭離開去找村長。家裡已經翻遍了,都沒找到奶奶藏的錢,她想可能是汪秋月交給了聶老三。不禁埋怨奶奶沒有早點發現,如今奸夫淫.婦都死了,他們成了沒頭的蒼蠅。

望著冷漠離開的薑明珠,心口缺了一塊似的林婉娘怔怔落淚,好不心酸。她魂不守舍地走出院子,準備繼續去替汪秋月收屍,由始至終沒看一眼院子裡的薑歸。

薑歸笑了下,原身小姑娘在這個家裡唯一的存在感就是乾活,當牛做馬就是她存在的全部意義。

一個小時後,爐子前的薑歸掀開藥罐蓋子瞧了瞧,熬得差不多,便準備去廚房拿碗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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