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寵團寵的嫂子5(2 / 2)

“我媽養大我們兄弟不容易,要沒我媽,哪有我,更沒有狗蛋兒幾個,稍微委屈下他們怎麼了。”章二河理直氣壯,“不就一點吃的,你至於翻來覆去的抓著不放?”

看著大言不慚的章二河,薑歸忽然就想起了埋兒奉母的郭巨,活埋兒子省下口糧奉養老母親,郭巨的邏輯是:兒子可以再生,母親卻隻有一個。好一個孝順兒子!

古有郭巨,今有韓巨,苛待親生兒女省下口糧奉養親媽和妹妹,這麼個大孝子,必須獎勵,獎勵他兩個大耳光子。

薑歸的動作太快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章二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薑歸拎住衣領甩了兩巴掌。

兩巴掌下去,薑歸神清氣爽,對付這種人,真的,暴力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講道理是白費口舌,因為他隻認他自己的道理。

不過道理還是要講的,不是講給章家人聽,是講給車上的人聽,名聲還是要的,

“不就一點吃的,那點吃的是我娘家補貼我的。不就一點吃的,你媽乾嘛死乞白賴的來搶。不就一點吃的,有本事你自己去掙回來。本事不大,口氣倒不小,吸我娘家的血孝順你娘你妹妹,你還有理了。”

車上乘客恍然大悟,一開始還以為是惡毒嫂子容不下小姑子,原來是婆家算計娘家,這就很惡心人了,紛紛拿不齒鄙視的目光看陳金花一行人。

在村裡大家顧念著鄉裡鄉親還收斂點,車上乘客可沒這顧忌,眼神鋒利著呢,刀子一樣紮人。

章二河惱羞成怒,可他真不是薑歸的對手,準備著幫忙的薑父都愣了愣。之前都說女兒把章二河打了,他以為是女兒拿著鐮刀的緣故,氣勢上壓住了人。可親眼看見女兒赤手空拳把比她高了大半個頭的章二河壓製得死死的,薑父就有點懵。

彆說薑父,就是章二河都有點懷疑人生。他是和薑慧打過架的,男人和女人身體上的差距,注定了女人不是男人的對手,夫妻幾次打架經曆就是最好的證明。上一次章二河自己都覺得是輸給了鐮刀不是輸給了薑慧。可這一次,章二河沒法自欺欺人,他居然真的打不過薑慧,這怎麼可能!

章二河整個人都不好了,從身體到靈魂都很不好。

陳金花也很不好,前頭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兒子,懷裡是被嚇得哇哇大哭的女兒,陳金花很是驚惶無措,全體現在嘴上了,親自上前拉架是不可能的:“住手!住手!去派出所,司機去派出所,我要報警,報警!”

最後是售票員硬著頭皮上來勸架,薑歸對其他人還是很講禮貌的,馬上住手,還道歉:“對不住,不是故意要鬨事,實在是這個男人太惡心人了。本以為離了婚兩不相乾,這老太婆偏要找茬罵我沒家教,那是指著我鼻子罵我爹媽,我肯定不能忍,她是老人我不好動手,隻好揍她兒子。”

售票員家裡也有個偏心小叔子小姑子的婆婆,愚孝的老公,很能感同身受,再見薑歸這麼客氣,更加偏袒她了。扭著臉看哭喊著要去派出所的陳金花:“要去你自己去派出所,這一車的人都趕時間呢,哪有空陪你去派出所。”

攸關自身利益,乘客紛紛出聲,你一言我一語的讓陳金花要去報警自己下車去,彆耽擱大家的時間。

“我們都看見了,是你自己先招惹人家。一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女的,還好意思去派出所,丟死人了!”

“就是,白長這個大個子。”

彆說外人,就是陳金花心裡都嫌棄兒子沒用,要是他能厲害點,自己至於這麼丟人嗎,把薑家父女摁著打一頓,多痛快。在鄉下地頭,很多時候不是講道理而是講拳頭的,哪怕你沒理,你拳頭硬,你就是有理。

章二河羞憤欲死。

陳金花憤恨交加:“停車,停車!”

陳金花母子三人下了公交車,站在荒涼的半路上,章二河腦袋埋在胸口沒臉看陳金花。

陳金花心啊肝啊地哄好了嚎啕大哭的章思甜,才怒罵章二河是沒用的廢物。

章二河默默忍受。

看他這窩囊樣,陳金花越發來氣,就想起了英武不凡的小兒子,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一個兩個都是廢物,幸好她還有老五。這回她過去看看,要是可以,她就留在老五那了,省得回來生氣。

車上,薑父打量著薑歸。

薑歸知道自己反常,但是吧,她不可能完美扮演溫吞的薑慧,她可受不了那些窩囊氣。反正身體是貨真價實的薑慧,也不能把她當妖孽燒了,薑歸十分淡定。

半響,薑父歎氣:“經了事到底不一樣了,做人還是潑辣點好,你現在這樣,挺好的。”薑父把女兒的變化歸咎於遭逢巨變,性情大變情有可原。至於為什麼章二河打不過女兒,那當然是因為章二河是銀槍蠟筆頭,有些男人彆看長得高高大大,其實不堪一擊。

到了縣上畜牧站,出來接他們的是徐站長,他和薑父是中學同學,寒暄兩句,徐站長笑眯眯看著薑歸:“這就是你姑娘?”

薑歸問好。

徐站長笑吟吟點頭,看薑父:“你也是心狠,讓個姑娘家入搓撚行。”

“搓撚行怎麼了,”薑父就挑眉,“手藝活,以為誰都能乾。”

徐站長就笑了:“倒也是,有門技術在手,在哪兒都不怕。”

徐站長領著他們到了後院空地上,那裡站在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姐並一頭綁著的小豬和一隻公雞,互相介紹了一下。

薑歸便喊人王姐。

王姐是畜牧站的乾事,人有些嚴肅,今天該是來唱白臉的。

王姐不冷不熱地開口:“你把這豬和雞處理了我看看,要是手藝不行,那就真沒辦法了,我們站之前那人就不太行,惹的鄉親們老大不高興。”

徐站長就抱歉地衝薑父和薑歸笑笑,他權利還沒大到塞一個吃空餉的人進來。

薑父和薑歸都能理解,真金不怕火煉。薑歸就說好的,然後開始挽袖子,手法雖然是生疏的,但是活乾的很漂亮。

王姐露出一個滿意的笑臉,總算不又是個光拿工資不乾活的關係戶。

徐站長笑容就更濃了,雖然相信薑父的為人,可也怕那個萬一啊。徐站長拉著薑父要去家裡喝酒,最後被薑父拉到了隔壁國營飯店吃了一頓飯,帶著王姐一起。

如此一來,薑歸的工作就正式落實了,除了離家有些遠之外,在這個年代而言是一份相當體麵的工作。公家飯的體麵足以遮掩工作內容的不體麵,這年頭的人還是十分樸實的,對公家飯有一種天然的向往尊崇。

薑歸心情有些酸爽,做皇帝還是幾天前的事情。人生啊,是如此的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能屈能伸,講真,我挺佩服你的。”係統突然上線。

薑歸感覺自己被嘲諷了,不過隻要我不惱羞成怒,你就嘲諷不了我:“我也是挺佩服你的,一個係統,要啥啥沒有,嘲諷第一名。”

來啊,互相傷害啊。

得知薑歸在畜牧站負責閹割畜牲,絕大多數人都是羨慕的,那可是公家飯,每個月五塊錢呢。還有些人想的就比較多了,萬萬沒想到她還有這技術,章二河沒被……她還是挺善良的。

這邊薑歸的生活進入正軌,那邊陳金花也到了小兒子家。

章五洋是個排長,他的妻子杜愛華是部隊醫院的護士,所以兩個人分到了一間兩居室,一共就四十五個平方。一家三口住著剛剛好,陳金花和章思甜一來就有些擠了。所以杜愛華心裡是不大樂意的,就算房子足夠大,心甘情願和婆婆住的也少,不過杜愛華也知道婆婆來看兒子天經地義,所以麵上表現出來的是十足的熱情歡迎,想著反正頂多住上十天半個月就要走了,何不當個好媳婦。

孰不知,瞧她熱情又大方,住得舒舒服服的陳金花不想走了,窗明幾淨的樓房,電燈電視,獨立衛生間,和老家一比,小兒子家簡直就是天堂。

陳金花抱著小孫子軍軍拉著小兒子一通憶苦思甜,說到動情處,潸然淚下。

章五洋頓時覺得自己是個不孝子,這麼多年都沒好好孝敬媽,於是去找杜愛華:“我想著嶽母又要照顧丁丁又要照顧咱們軍軍太累了,正好我媽來了,軍軍就讓我媽帶吧。”

章五洋和杜愛華的兒子章紅軍一直是杜愛華退休的媽在帶,兩人空了就接回來,最近因為陳金花來了,孩子就從杜家接回來放在家裡,白天陳金花照顧,晚上杜愛華照顧。

杜愛華被折騰的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章五洋睡得死豬一樣,晚上孩子哭隻有她一個人哄,婆婆,婆婆又不是親媽,怎麼可能幫她哄兒子。杜愛華就盼著婆婆趕緊走,好解放自己,可章五洋他居然想把婆婆留下來。

杜愛華是崩潰的,強忍著罵人的衝動,逼著自己笑:“這哪行啊,軍軍那麼難帶,可不得累壞了媽,何況媽還要照顧小妹,哪裡忙的過來。”

“媽在家帶那麼多孫子孫女都過來了,現在隻要帶軍軍和小妹,累不到。再說小妹懂事的很,還能幫忙照顧軍軍。”章五洋聲音低下去,“其實我也有私心,我媽這些年不容易,在老家伺候一家老小吃喝拉撒,太辛苦了,人都老了,我就想著媽留在咱們這好歹輕鬆一點。”

杜愛華笑容僵了僵,你當我沒回過老家,在老家,裡裡外外都是你兩個嫂子忙活好不好。你媽就是老太君,住最好的房間吃最好的飯菜。老了,真沒看出來,看著和兩年前差不多,還胖了點。真正累的是我媽好不好,又要帶孫子又要帶外孫,可沒見你心疼過。你的工資一半寄回家,可沒說要給我媽補貼一點。

這些都不說,就說來的這七八天,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婆婆隻看著沒有一點要搭把手的意思。帶孩子更是無稽之談,這才幾天啊,我兒子就瘦了屁股也被尿泡紅了,要讓你媽多照顧幾天,我兒子得變成什麼樣?這哪是婆婆來了,分明是祖宗來了,還買一送一帶著個小祖宗。飯桌上好菜儘往自己碗裡扒拉,不吃光不停筷,還有那滿嘴的奶香味,彆以為我不知道小姑子偷喝我兒子的嬰兒奶粉。

杜愛華越想越來氣,氣得笑容難以維持,麵容漸漸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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