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珍海味吃夠了,就想吃吃清粥小菜唄。”
孫嵐東哈哈笑了兩聲,“我倒是聽來一個特彆逗的說法,說薑鴻義就稀罕白夢對他愛答不理,特彆高冷,覺得人家沒因為他有錢就喜歡他,和彆的女人不一樣,是個不貪圖富貴的的好女人。”
幾人一愣,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這不是犯賤嗎?”
“他腦子是不是不好使?不貪圖富貴不還是嫁給他了,公司都差點成了她兒子的,我聽說她買畫買起來可凶了,合著這就是不貪錢!”
“要腦子好使,也不會被個故作清高的女人騙了二十幾年啊。這世上誰不愛錢啊,不過有的人特彆會掩飾罷了,格調嘛,我懂。” 孫嵐東笑嘻嘻,無意間瞥到臉色不悅的李星輝身上,緊接著又注意到被李星輝摟著的麵容發僵硬卓笑笑。
孫嵐東笑容頓時尷尬起來,雖然他覺得李星輝也有點犯賤的嫌疑,那卓笑笑吃他的喝他穿他的,親媽都是多虧了李星輝出手才成功換腎。雖然李星輝有點趁虛而入可也沒用強,一個要錢一個饞身子,各取所需嘛。偏卓笑笑錢拿了卻不給個好臉色,整天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苦瓜樣,李星輝還就吃這一套,覺得有意思。眼看著人薑雲曦得勢了,還繼續帶著這女人招搖過市。
突然之間,孫嵐東覺得這關係怎麼有點像薑鴻義白夢和薑雲曦他媽鞏雅啊。想什麼呢?薑雲曦現在可是薑家唯一的繼承人,可比她媽有底氣多了。李星輝要是敢學白夢,彆說薑老爺子就是李家長輩都不會允許。
被孫嵐東盯著的李星輝皺了皺眉頭,感覺有點被內涵到了。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下午那一幕,他就是被薑雲曦氣到了才組了一個局還故意叫上了好幾天沒見的卓笑笑。
今天他去薑家公司找薑雲曦吃晚飯,幾次打電話找她都被草草打發,他就去公司堵人,結果薑雲曦更加不給麵子。
“身份變了,到底不一樣了。”李星輝陰陽怪氣裡帶著點火氣。
薑歸似笑非笑:“你現在才發現嗎,你覺得你憑什麼讓我忍受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被我撞見過一次,還繼續和那個女人同居,李星輝你還真當我是死人了。”
李星輝僵了僵臉,轉眼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怎麼,吃醋了,你要不喜歡,我這就和她斷了。”
薑歸揚了揚眉,“你舍得?”
“這有什麼舍不得了,不過就是逢場作戲。”李星輝以為有戲,薑雲曦就是在拈酸吃醋,畢竟她以前可是緊追著他不放。男人這種生物,普遍的自我感覺良好。
這可真新鮮,當年薑雲曦要求李星輝和卓笑笑斷了,李星輝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我的事你彆管。多有意思,未婚夫包養女人,未婚妻卻不能管。
薑歸細一想,明白過來。
當年李星輝和卓笑笑那段感情,有薑雲曦和薑嘉樹這兩個神助攻,一個歇斯底裡的從中作梗,製造麻煩讓兩人加深感情。一個無孔不入想鑽牆角,讓李星輝時刻保持危機感,有人搶的才是好東西嘛?
可這會兒,薑歸忙著整治渣女賤男奪家業,沒空去當打鴛鴦的大棒子。
薑嘉樹被白夢出軌的事搞得焦頭爛額,哪有時間談情說愛,連卓笑笑是誰都不知道。
沒了薑雲曦和薑嘉樹搞事情,李星輝和卓笑笑之間瞬間變得平淡又順利。
反倒是薑歸對李星輝變得冷淡,這讓習慣了薑雲曦熱情的李星輝很是不適應,賤骨頭頓時發癢,覺得誒呀我的未婚妻也挺特彆的。
此消彼長,李星輝對卓笑笑的心思就有點淡了,轉而躍躍欲試想征服薑歸。
“怎麼就成逢場作戲了,我聽說李大少挺喜歡那姑娘的,人家對你愛答不理,你還上趕著討好。”薑歸要笑不笑。
李星輝也笑:“你還挺關注我的。”
薑歸笑著,眼神卻冷:“我倒不想關注,可你太高調,總有人想看我笑話告訴我,想不關注都不行。你倒是和我爸挺像,對你們好的女人不稀罕,就稀罕那種對你們不理不睬的,是不是追逐起來特彆有成就感?”
李星輝笑容一頓,現在薑鴻義就是一個笑話,誰提起來不是一言難儘,圈子裡幾十年沒出過這樣蠢的人了,差點把百年基業送給一個外人,還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戴了一頂綠帽子。像薑鴻義可真不是個什麼好評價,他怎麼可能像薑鴻義那個傻缺,卓笑笑更不是白夢,就算卓笑笑想學白夢,他也不會像薑鴻義一樣蠢到被耍得團團轉。
李星輝不以為意,又想插科打諢。
“少來這一套,你把我的臉扔到地上踩了一次又一次,真以為我會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你。”薑歸徹底冷了臉,“第一次發現你也挺勢力的,以前對我愛答不理。現在,看我身份不一樣,立馬變得殷勤起來。”
李星輝臉上笑容慢慢消失,少有男人能容忍這樣的話,尤其是心高氣傲的李星輝,“薑雲曦,你真把當盤菜了。”
薑歸:“是你太把自己當盤菜,以為能對我揮之則來呼之則去。”
李星輝沉了臉:“薑雲曦你什麼意思?”
“你一直都沒尊重過我們的婚約,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李星輝臉上肌肉繃緊:“你想退婚?你爺爺知道嗎?”
薑歸聳了聳肩,現在忙成一團,本來想再晚一點退婚,不過鑒於李星輝太惡心人,時機也頗為成熟,薑歸決定提到前頭:“他馬上就會知道。不用替我操心我爺爺會不會答應。全港城都知道我爸被戴了綠帽子,你覺得我爺爺還能容忍我繼續被戴綠帽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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