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拉著布南到了自己府上,布南不耐煩,可左飛模樣罕見的鄭重,他心裡也打鼓,遂隻能勉為其難地跟著走。
“你到底有什麼事?”布南沒好氣,“彆賣官司了,有話快說!”
左飛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盯著布南。被他盯著的布南有點發毛,“你這麼瞅著我乾嘛,我哪裡不對勁?”
“你沒覺得你不對勁”左飛反問。
布南在反問回去:“我哪裡不對勁?”
左飛神色掙紮,來回變化。
“嗨,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對勁了?”布南被左飛勾起了好奇心,“你今天什麼毛病,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左飛深吸一口氣:“你就沒發現,你特彆不樂意諸葛先生和薑先生相處。”
“哪有?”布南下意識反駁。
“有。”左飛語氣萬分篤定。
布南:“沒有!”
左飛:“有。”
他嚴肅了神情,“咱們穿一條褲子長大,我還能不知道你。”
布南眼神就開始飄。
左飛那個心情啊,“你是不是防著薑先生?”
布南眨巴眨巴眼睛,“啊?”
“你彆跟我裝糊塗,”左飛語重心長,“這幾年咱們的勢力越來越大,我這心裡就越是擔心,就怕咱們兄弟幾個離了心。你還記得嗎,老鐘叔家就那麼五畝六分地,兄弟三個爭得頭破血流老死不相往來,我就怕咱們兄弟也為了家業爭起來。”
布南:“……”
“什麼跟什麼啊你,”布南簡直是莫名其妙,還以為他這個正兒八經的是什麼要緊事,合著設計胡思亂想,“你腦子裡都裝的什麼東西,我怎麼會防著薑先生,要沒薑先生,咱們指不定早就被人吞了,骨頭渣渣都不剩。咱們能有今天,全靠薑先生忙前忙後,我怎麼可能防著薑先生,更不可能和薑先生爭。”
左飛盯著布南,彷佛不相信。
布南覺得人格遭受了巨大侮辱:“我說你怎麼就往這方麵想?”
“你真沒這麼想?”左飛有點動搖,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天地良心,我要是和薑先生有二心,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布南悲憤。
左飛狐疑:“那為什麼不想讓薑先生和諸葛先生他們議事。”
布南叫:“我哪有。”對上左飛直勾勾的眼神漸漸氣弱。
左飛:“剛剛都溜出來了,一聽我說等諸葛先生回來,讓諸葛先生替薑先生分憂,你立馬就想折回去,不就是不想讓諸葛先生幫薑先生,不想讓他們走得太近。之前也有類似的,你明明要走的,諸葛先生一來找薑先生,卻不走了,杵在那,好像怕兩人背著你說啥私房話……”
麵對頭頭是道的左飛,有那麼一瞬間,布南無言以對,過了會兒才理直氣壯反駁:“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陰暗的,我是想著諸葛先生那麼忙,怎麼好什麼事情讓他操心。再說了,更不好凡事都讓薑先生一個人扛,我們倆偷閒。你盯著我看乾嘛?”
布南鬱悶瞪著左飛。
左飛半信半疑:“你有這覺悟?”
布南氣苦:“你以為我是你,整天就想著偷懶。”
左飛不乾了:“明明是你先跑出來。”
布南:“我就是出來透口氣,還要回去,都是被你拉到這裡來。”
“透你娘的氣,你分明就是想跑。”
“瞎說,我明明就是出來透個氣,”布南氣呼呼站起來,“要不是你,我這會兒都已經回去和薑先生議事了,瞧瞧你乾的好事,疑神疑鬼,莫名其妙啊,簡直了。”
布南鄙視地切了一聲,理了理衣服,“懶得搭理你。”說罷昂首挺胸離開。
“你去哪兒?”左飛下意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