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找薑先生啊。”布南說的理所當然,“你以為我是你,一天到晚就會想些有的沒的,我跟你說,這種話你跟我說說就算了,可彆出去瞎咧咧,動搖軍心。”
“還用得著你說。”左飛翻了個白眼,眉宇間卻仍是帶著愁。
“話說,你都誤會了,會不會彆人也誤會。”布南頓時就有那麼一點著急,“要是薑先生誤會了可怎麼辦?”
如是一想,布南登時有點急眼了,立刻就要走,猛然又被左飛拉住,布南沒好氣:“你又咋的了?”
左飛眉頭漸漸緊起來:“是不是誰和薑先生走得近你都不樂意?”
布南磕巴:“你什麼意思啊?”
左飛心裡就咯噔一響,一開始他懷疑的是布南怕薑歸和諸葛平一流走得太近,成為一派,爭奪權力,在布南極力否認之後,他相信布南沒這想法也沒這腦子。然後另一個念頭就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布南這家夥對薑歸極為上心,還有那麼點獨占欲,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了,反正從小一起長大的經驗提醒他,布南對薑歸態度不一般,不一般。
“我兒子都滿月了,你怎麼還不娶妻,想嫁你的姑娘那麼多。”這三年左飛已經成家立業,老婆孩子熱炕頭,而比他行情更好的布南依舊單著,還有行情更好的薑歸。
薑歸說是心懷大業他能理解,人家和他們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可布南,當年他們哥倆口頭禪就是娶媳婦生大胖小子,這兩年,布南卻一字不提,不正常太不正常。
布南理直氣壯:“腦袋彆在褲腰帶上,誰有空想這個。”
“以前你不就想。”
布南:“以前那是我覺悟低。”
左飛:“現在你覺悟就高了,還是你眼光變高了,看不上一般女人。”
布南擰眉:“你怎麼回事,話裡有骨頭。”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不是對薑先生有什麼不該有的……”話還沒說完,布南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炸了毛。
“你可閉嘴吧,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東西,薑先生可是男子,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也是男子。”布南氣急敗壞。
左飛眯了眯眼:“是啊,薑先生是男子,你也是男子,你可彆犯糊塗。”
“你才糊塗。”布南一腳踹過去,“昨天的酒還沒醒是不是。”
他怒氣衝衝走出去,又折了回來警告左飛:“不許去外麵胡說八道。”
左飛神情凝重,在他看來,布南這反應更像是被猜中心思的惱羞成怒。
怒氣衝天的布南往回走,在門口正見柳三娘,心情頓時變得更加不明媚。
這柳三娘原是個女醫,如今統領著一支百來人的女子醫療隊,救了不少在戰場上受傷的兄弟,在薑先生的神藥以及醫療隊的功勞下,兄弟們傷亡極小。
“布將軍。”柳三娘行禮。
布南自封了將軍,現如今手下兄弟那都是有軍銜的。
布南矜持地點了點頭:“你來尋薑先生?”
柳三娘:“有些事情向先生稟報。”
布南便問什麼事。
柳三娘回:“是關於醫學堂招人之事。”
“都這麼多人了還要招?”布南隨口道。
“多一個會醫之人便少一分傷亡,”柳三娘不卑不亢,“學成之後,也非必須參軍,做民間大夫亦可,一技傍身總不至於餓死。”
布南點了點頭,薑先生就喜歡開各種學堂,不單單是讀書習字,養蠶紡織染布種田醫術這些都教,且不拘男女。一開始很是惹來一些老學究不滿,然後被趕了出去,從此再也沒人對女子上學堂嘰嘰歪歪。
說起來,喜歡薑先生的女子那是極多極多,就是兄弟們時不時也想替自家姐姐妹妹侄子侄女拉煤。
“嗤,就她們,配嗎?”
柳三娘俏臉下沉:“請將軍慎言。”
布南臉色發僵,一想這柳三娘在薑歸跟前是極其得臉,萬一告狀,立時頭皮發麻:“誤會誤會,我說的是左飛,這小子左飛竟然舔著臉求我做媒,想讓他的手下和你下麵的姑娘們見上一見,哼,就他手下那群糙漢子,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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