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銘的女友張蘭是本地人士,家境小康,隻有這一個女兒,千寵萬寵。在得知女兒懷孕後,便要陳金銘選擇,要不求娶,要不打了胎將女兒另嫁。
陳金銘和女友自由戀愛,感情比白大丫這個村姑不知好了多少倍,自然選擇娶親。
於是一封信將老母親叫來,一方麵照顧懷孕的女友,一方麵商討定親的事。
陳吳氏看不上張蘭未婚先孕,言行中便露出不屑和看低,張蘭一氣之下要打胎,不嫁了。
陳金銘立馬將陳吳氏說了一頓,千叮萬囑不許她再自作主張,不然他一輩子不回家。
陳吳氏心裡很不爽,但兒子發話,隻能認了。
今天雙方剛商議好要在肚子大之前訂婚成親,誰想便出了白大丫認親一事。
聽陳太太說要借此攀上關係,陳吳氏和陳金銘麵麵相覷,沒好意思說出要將白大丫趕出門的心思。
陳太太讓人替白大丫寫了一封,送回老家,叫家人將白沉音的父親白有田送來。
母子倆沒有反駁。
等陳太太走了,陳吳氏趕走礙眼的白大丫,對兒子道:“兒啊,我看白大丫是個命裡帶福的,要不你和張家的婚事算了。”
陳金銘聞言狂翻白眼,不高興道:“娘,你那是迷信!婚事不能作廢,我一定要娶蘭蘭。”
陳吳氏舉證道:“你看你之前差點病死,大夫都找不到病因,和白大丫成親第二天就能下床了。”
“現在咱們剛準備將白大丫趕出家門,換位妻子,她便遇著個發達了的親戚。之前怎麼沒聽她說過?”
陳金銘聽了也覺得有點門道,但絕不肯因此拋棄張蘭。
他張嘴反駁道:“你沒聽大伯娘說人家都不認白大丫嗎?說不準當年白家真對不起人家,那人家說不準還很白家人呢。”
陳吳氏氣他不聽話,罵道:“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女人到處都是,大不了讓張蘭做妾。”
哎,陳吳氏被自己這話提醒了,麵露喜色道:“兒子,你非要娶親就娶吧,張蘭放在外麵,白大丫就放在老家伺候我們。”
陳金銘聽了也覺得兩個家的主意妙,一個原配為他照顧父母,一個新式妻子為他交際,帶出去也有麵子。
反正得利者是陳金銘,他自然不會反駁。
於是事情說定,不趕走白大丫,還要給她一點原配的地位安撫她。
陳吳氏知道白大丫一門心思都牽掛在陳金銘身份,但是為了防止白大丫一朝得勢鬨騰起來,決定嚇唬她一下。
第二日,陳吳氏帶著白大丫來到張家,讓白大丫為張蘭洗衣服做飯,並指著張蘭的肚子,炫耀她要有金孫了。
並指責白大丫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白大丫突然得知丈夫有了彆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懷孕了,潸然淚下,心中難過到說不出話來。
偏偏陳吳氏在邊上不停的數落她,嫌棄她沒用,要不是突然冒出來的親戚,早就把她掃地出門了。
白大丫本就精神恍惚,一聽要趕走她,頓時跪在地上,哭著喊著她願意下堂做小,好好伺候張蘭。
她不要離開陳家,隻要能看著陳金銘,死也願意。
陳吳氏罵道:“既然不想被趕走,還不趕緊去做飯。”
白大丫二話不說,立刻起身擦了擦眼淚,去廚房忙活了。
往後的日子,白大丫天一亮就來張家,一早挑水燒水做飯,得空喂雞掃院子,忙的一刻不得閒。
白大丫作為原配居然不哭不鬨,還來伺候後來者,儘心儘職,讓張家大開眼界。
搞得張家都不好意思欺負她了,還讓陳家對她也好點,張蘭也表示願意和白大丫共同分享一個男人,隻不過白大丫隻能在老家待著。
張蘭的弟弟張明將一切看在眼裡,覺得白大丫這麼好的女人配陳金銘實在是可惜。
白大丫底子也不錯,嫁到陳家不愁吃喝後,養的白白嫩嫩的,肥而不膩。張明盯得久了,便發現了她的美,心底蠢蠢欲動。
隻是礙於這是準姐夫的老婆,他不好開口,隻能得空便幫白大丫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張家沒想過他們優秀的兒子會看上白大丫這個傻女人,沒有防備,等察覺時,張明對白大丫已經情根深種,非她不可。
白大丫在張家頓時人人喊打,覺得她是個狐狸精,心懷不軌勾引張明來報複張蘭奪夫之恨。
這是日後的事情。
眼下孫夫人得令,積極地為黃夫人添堵。
讓管家找人牙子帶著一群姿色出眾的女子入府,精挑細選了兩個長的姿容妖嬈嫵媚的女人。
第二日便迫不及待到黃夫人的宅子,以長輩的身份賞賜兩個通房丫鬟給“孫子”。
黃夫人看出她的不懷好意,自然當場拒絕。
孫夫人見她發飆,輕飄飄道:“你當我想管你的事呢,這是老爺子吩咐的。”
孫老爺子哪裡會管這些事,定然是眼前這狐狸精從中調撥。黃夫人臉色變幻,對她恨的咬牙切齒。
孫夫人輕哼道:“真是繼母難為呀!管家,我們走!”
孫夫人輕飄飄的來,揮一揮手,留下兩個通房給黃夫人添堵。
黃夫人見這兩個小妖精,光憑她們是孫夫人送來的,就不可能讓她們近兒子的身,便打發她們去乾粗活。
其中一個丫鬟,不識危機,見孫夫人那麼囂張,以為黃夫人不低繼婆婆,開口不軟不硬道:“夫人,我們是太太送來伺候少爺的,是不是該把我們安排到少爺的院子裡。”
另一個丫鬟聞言急的瞪眼,心中破口大罵傻/逼,沒看黃夫人臉色都黑了嗎?
“呦嗬!”黃夫人本就心情欠佳,見小丫頭膽子挺大的,還敢借勢壓人,簡直是無法無天!
轉頭就將這兩人送給白沉音,美曰其名讓她好好□□。
白沉音收到兩個美人,說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當下掐了掐孫祖民腰間軟肉,冷笑著問:“我準備把他們送到工廠做女工,親愛的你覺得如何?”
孫祖民討饒道:“你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一點二話都沒有。”
那丫鬟被送到白沉音這,見少爺英俊威武,不由春心蕩漾,當下眼波如水的瞧著孫祖民,哀聲道:“少爺,我是夫人送來伺候你的,你任由少夫人處置,到時候怎麼和夫人交代。”
孫祖民道:“好刁鑽的丫頭,若非我知道我娘不可能做這種事,說不準要以為你說的夫人是我娘了。”
“我這可不敢留這等搬弄是非的丫頭,攆走!”
白沉音對送人來的下人道:“你們將這倆人送到糖果廠劉文劉經理那裡,就說是我讓他查查這兩姑娘的來路。”
劉文是白沉音一開始招的保安,堂哥是斧頭幫虎哥。
將兩個丫鬟送來的下人,扭頭又將丫鬟送走。
傍晚的時候,劉文便打了電話過來,說已經調查清楚了。
一個是某個有錢人包養的舞女,一個是被賣的姨太太,都不是正經女子。
白沉音問道:“這倆人性子如何?”
劉文道:“姨太太挺本分的,是被家人賣了才做小,看著不像是愛惹事的人;舞女那個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已經下河做起皮/肉/生意,不太穩妥。”
白沉音略一思索,便道:“那你問問她們,願不願意進廠做工,不願意的就直接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