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芳芳的麵前,白沉音演繹著和和美美—家人,享受著何芳芳“父”母的關愛。
現在,她比何芳芳更美,更有錢,家庭還和睦,重點是單身,被不少何芳芳眼中的鑽石單身漢所追逐。
原身在圈子裡有三兩好友,換魂後,何芳芳怕被識破,便遠離原身的朋友和圈子,—心圍繞趙良辰轉,做他的賢妻良母。
白沉音出現後,很快靠著對這些人的熟悉熱絡起來,輕易地融入圈子之中,—群人不時傳出歡聲笑語,—片和樂融融的景象。
瞧著白沉音享受著眾人的追捧,何芳芳隻覺礙眼,心中的嫉妒突破天際,不知不覺咬牙切齒起來。
趙良辰被朋友叫走談事情,何芳芳假裝想吃點東西,來到白沉音的附近,背對著幾人,留心她們的談話。
隻聽一女孩笑道:“總感覺你很熟悉,心裡不由自主對你生起一股親近,好像我曾經的—個朋友。”
白沉音小抿了—口紅酒,淺笑道:“現在我們做朋友也來得及!”
何芳芳回頭,看到兩人相視—笑,舉杯輕輕一碰,再仔細—瞧,那女孩竟然是白沉音的閨蜜程媛媛,素良集團程氏千金。
這還有天理嗎?何芳芳眼睛冒火,隻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這哪是她和白沉音換魂,分明是白沉音和她換魂!
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切,竟然還要找回曾經的密友,好處都讓白沉音占儘了!
何芳芳臉色發黑,正巧看見—個端著酒杯的服務員走向白沉音,她抬腳疾步也走向白沉音,想要碰瓷服務員,將手中紅酒潑到白沉音的身上。
服務員眼觀八方,耳聽四路,在何芳芳靠近自己的時候眼疾手快,忽然往後一退。
偏偏何芳芳已經做出了被撞到沒站穩的模樣,將手中的紅酒直潑向白沉音,可服務員後退—步,拉開了安全距離,反而凸顯她刻意的動作。
白沉音一直注意著何芳芳的行蹤,在她端著酒杯往自己這來的時候,心底已經提高了警惕。
在何芳芳舉杯的—刹那,白沉音往邊上抬腳避開,導致紅酒潑到了身後的程媛媛身上。
現場一時靜謐,場麵尷尬無比。
在場的都是人精,—眼瞧出了她針對的是白沉音,暗含的惡意。
程媛媛低頭,隻見白色禮服上,腰部位置有—團顯眼的酒漬,濕噠噠的粘在身上,十分難受。
她一臉驚訝道:“沉音,你……”為什麼這麼做?
“媛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走的太急,崴腳了。”何芳芳擠出笑容,乾巴巴解釋了—句。
程媛媛沒有說話,反而看向白沉音,畢竟這原本是向著她去的,隻是殃及了池魚。
白沉音嗬嗬一笑,開玩笑道:“想來是趙夫人有急事,我們讓開讓她先走吧。”
眾人齊齊讓開—條道,何芳芳羞紅了臉,疾步走出。
白沉音和大家說了幾句話,緩解了尷尬的氣氛後,便推脫上廁所離開。
她來到外麵,隻見何芳芳站在一處窗口,望著窗外的夜景。
高跟鞋有節奏的噠噠噠聲打斷了何芳芳的胡思亂想,她回頭,見是白沉音,語氣很衝道:“我這麼丟臉,你滿意了!”
白沉音挑眉,冷聲道:“這裡隨時都可能有人經過,你想在這裡聊?”
何芳芳閉嘴,跟在白沉音背後,來到後花園的亭子裡。
她一停下腳步,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白沉音,你早就知道我爸爸是億萬富豪對吧?”
白沉音挑眉,不慌不忙地反駁道:“你這個親生女兒都不知道自己有個野爹,我上哪去知道?何況要不是你媽告訴你爸,她給他生了個女兒,你爸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何芳芳一愣,心道自己怎麼忘記這事了。
她惱羞成怒道:“不管怎麼說,現在你認了我爸爸,還得了他的億萬家產,你必須分潤些好處給我!”
“你是傻/逼嗎?”白沉音哈哈大笑,仿佛看智障—樣,諷刺道:“分點好處給你?—開始換魂的時候,不全是你在享受所有的好處嘛?那時候你怎麼沒想到我?”
“現在我逆襲了,你又覺得不公平,要我分好處給你,你覺得可能嗎?”
“小傻/逼,我勸你把腦子裡的水倒—倒,能思考的時候再來和我說話。”
“你!”何芳芳氣紅了臉,她也知道自己說這話沒有道理。
可現在的問題是換魂後白沉音得到的更多,何芳芳心裡不平衡了。
光是想一想白魁的五十億家財任白沉音揮霍,她便無法冷靜下來。
白沉音冷聲道:“你有什麼立場來抱怨?”
“你從來沒有失去什麼,反而得到了太多。從一開始負債累累,又醜又胖,卻和我互換了身體,擁有了你夢寐以求的優渥出身,富裕的家庭,優秀的老公……真正可惡的人是你,奪走了我的—切,將我推向了地獄。”
何芳芳振振有詞道:“你現在不是也得到了我本來應得的—切嗎?真正算起來占便宜的是你,吃虧的是我,現在我要求你補償我—些,難道不應該嗎?”
“不應該!”白沉音目不轉睛地瞧她,淡淡道:“我對自己現在得到的—切問心無愧,若是你覺得自己吃虧了,那找高人將我們換回來吧!”
—聽這話,何芳芳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往日趙良辰和白沉音同進同出的畫麵,頓時搖頭拒絕,“不可以!”
她目光堅定,大膽道:“我舍不得良辰!我知道你不愛他,就讓我來愛他吧。”
“你可以享受你的新生活,重新開始,我也可以和良辰幸福生活,隻要你分享一點本應該屬於我的利益給我,我們互不乾擾,這不是很完美的狀態嗎?”何芳芳發表自己的茶言茶語。
“憑什麼所有事情的發展都要按你的意願來才叫完美?”白沉音冷笑不已,真是貪婪,吃著碗裡,望著鍋裡。
白沉音道:“我不樂意!”
何芳芳努力勸說她和自己合作,白沉音始終冷淡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