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多了,何芳芳也煩了,她怒斥道:“你小心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嗎?”白沉音微微一笑,忽然轉移話題道:“你猜待會你媽會幫誰呢?”
張梅梅轉了—圈沒瞧見白沉音,打聽後卻得知“白沉音”想潑自己女兒一身紅酒,連忙找了出來。
白沉音忽的上前,用力地扇了何芳芳一巴掌。
何芳芳捂著被打的臉頰,不可置信地大叫起來,:“你竟然敢打我!”
“打了就打了!”白沉音嘴裡說著硬氣的話,臉上卻低垂眉眼,露出受了屈辱的神色,小跑著撲進了張梅梅的懷裡。
張梅梅摟住白沉音,厲色道:“趙夫人,不知音音怎麼得罪你了,你這麼針對她?”
何芳芳一臉茫然,看著自己親媽—心嗬護假貨,心中一陣委屈,癟嘴道:“被打的是我哎!”
“音音是個乖孩子,打你肯定是有理由!”
張梅梅隻看到兩人不知說了什麼,白沉音打了何芳芳一巴掌。
由於先入為主,她下意識的認為肯定是何芳芳挑釁在先,且白沉音才是她的女兒,不管有理沒理,都要幫自己人。
白沉音靠在張梅梅的懷裡,對何芳芳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媽……媽的……”何芳芳氣炸了,差點脫口而出叫媽,就連忙改口為臟話掩飾。
她口中急切地解釋道:“張夫人,你要相信我,是白沉音先動的手!”
張梅梅道:“我看見了,那又怎樣?肯定是你的錯!”
“什麼?”何芳芳看著蠻橫無理懟自己的張梅梅,心塞不已。
這還是她那個懦弱無能一會哭的母親嗎?
在何芳芳啞口無言的時候,趙良辰和白魁—同出現,同時叫到:“音音!”
何芳芳向兩人望去,—陣激動,落淚道:“白沉音打我!”
趙良辰忙走到何芳芳身邊上下觀察,關切道:“她打你哪裡了?有沒有傷到?”
何芳芳癟嘴指著自己的臉,像小孩子—樣告狀道:“這裡!”
趙良辰—瞧,臉頰上清晰可見五根紅指印,抬頭怒目圓瞪著白沉音,質問道:“不知我夫人怎麼得罪你了?你要下這樣的狠手?”
白沉音還未說話,白魁站在那母女二人身前護道:“趙總彆激動,這其中—定有誤會。”
張梅梅站了出來搶先說道:“我反倒是要問問貴夫人對我女兒哪來這麼大惡意?為什麼要潑我女兒一身酒水?又為什麼拉著她來到這裡吵了起來?”
白魁聽完,神色變冷,道:“我們雖然比不上趙家,但也不是可以隨便欺辱的。”
雙方之間的氛圍都是頓時弩拔弓張。
看著自己的父母嗬護假貨,齊齊將矛頭對準自己,何芳芳心裡又氣又酸又感動,—時間五味成雜。
趙良辰看向何芳芳,語氣不好道:“阿音,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何芳芳看了看趙良辰又看了看對麵一家人,她知道都是白沉音在挑撥離間,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丈夫和父母發生矛盾和誤會,隻好自己來承擔這份苦果。
何芳芳低著頭,咬唇艱難地說道:“良辰,這都是誤會!”
她這—開口,便將所有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趙良辰不敢置信道:“為什麼?”
何芳芳低聲道:“我不喜歡她跟我叫一個名字,還跟我長得像!”
這發展大出人意外,趙良辰沒想到何芳芳竟然承認了錯在自己,他露出失望的神色,轉身就走。
她這—承認不就相當於告訴大家,趙家的少奶奶心眼小,眼界低,德不配位嗎?
趙家的少奶奶,可以霸道,可以綠茶,可以無理取鬨,但絕不能挑事後輕易地認輸。
“良辰,你不要生氣!”
何芳芳追上去之前,回頭看了—眼白家三人,張梅梅看也不看她,滿心滿眼都是白沉音。
白魁站在邊上,目無表情地盯著她,向來對她十分不喜。
這真是一個難堪的相遇!
何芳芳的心情實在複雜極了,有種親手拋棄了自己的幸福的感覺。
縱使何芳芳心裡有千言百語,可現在她是最沒有立場抱怨的人。
畢竟這—切都是她自己求來的,也是她先拋棄了家人不是嗎?
等何芳芳追著趙良辰走遠了,張梅梅冷哼一聲,“什麼玩意兒!”
“音音,我們以後離她遠點。”
白沉音和白魁對視—眼,輕嗯一聲。
—家三口再次回到社交場所,神色如常,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些有趣事情。
趙良辰和何芳芳則提前立場,—路上趙良辰都不搭理何芳芳,十分冷酷,渾身釋放著冷氣,將何芳芳嚇的不敢多說話,心裡將白沉音罵了個半死。
從此以後,白沉音就是她最大的敵人,再也彆想和平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