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被滅門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白薛氏先是一愣,隨即眼神變得十分凶狠,瞪著下人,罵道:“一大早就來唬我,是不想活了嗎?”
“夫人,節哀!”下人跪在地上,眼圈兒發紅。
下人的神情表明這是真的。
“。。。。。。。”白薛氏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很快連成一片小溪,她張著嘴,手指著下人,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白薛氏身邊的陪嫁婆子聞言也哭了起來,扶著白薛氏,忙問報信下人道:“怎麼回事?怎麼就遇上這等禍事了?”
下人道:“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兒一早,薛大爺的朋友上門敲門,沒人回應,又聞到一股血腥味,翻、牆進去,才發現薛家一個活口也沒有,看門狗都被殺了!”
“報官後,衙役看看,說是江湖仇殺,便不管了。”
“怎麼會這樣!”白薛氏咬破了唇,痛哭出聲,一想到父母慈祥的音容再也不見,親厚的兄弟入了黃泉,白薛氏大叫一聲,當場暈了過去。
在這個世界,朝廷和江湖之間互不乾擾,講究江湖事江湖了,偶爾有所交集,也很快會恢複平行。
辦案的捕頭,根據經驗和線索,判定薛家是被江湖仇人滅門,且對方很有可能是魔教中人。
在宣布這是江湖仇殺的滅門案後,便將其結案。
薛家人是查找真凶報仇,還是就此了事,那就是薛家的事了,衙門不再參與。
孤身一人一夜之間將滿門習武的薛家滅門,可想而知對方定然功力高強。
這樣的仇敵,除非藝高人膽大,不然誰會為已經無人的薛家繼續查下去?
作為姻親的白家是不敢的,不論白薛氏如何傷心憤怒,哭鬨不止,白家最多冒險幫忙收斂厚葬了薛家的屍首,不肯繼續調查薛家滅門真凶。
白薛氏大罵丈夫無情無義,自此怨恨上白家,隻一心撫養薛雪依,重振薛家光輝。
原來薛雪依和薛舅媽在鄉下莊子上修養,正好避開了滅門禍事。
薛家樹倒猢猻散,便是薛舅媽也顧不得傷心,連夜帶著薛雪依回娘家躲避潛伏的仇敵。
那魔教長老如今隻想複仇,雖說那夜殺儘薛家滿門,可難免有漏網之魚,於是便在當地埋伏起來。
薛舅媽帶著女兒躲到娘家,由於不夠隱秘,消息便走漏了出去。
被魔教長老得知,連夜殺到薛舅媽娘家。
得虧白沉音得知薛家被滅滿門後,知曉背後凶手可能尚未離去,便派傀儡跟在了薛雪依的身後。
因此當魔教長老想要動手時,被傀儡阻攔,相鬥時,將薛舅媽娘家屋頂踩出幾個大坑。
薛舅媽娘家頓成驚弓之鳥,安靜如雞,等戰鬥結束後,再無動靜,便出言趕走薛舅媽母女。
爭吵之後,薛舅媽決定將薛雪依送到白家,然後重新嫁人,和薛家斷絕關係。
薛雪依在白家的名聲本就不好,現在又身負強敵的仇恨,白家自是也不想要。
可憐薛雪依一夜之間從千金小姐到無人接手的孤兒,生活天翻地覆。
白薛氏怎麼忍心侄女流落街道,溫言軟語同丈夫求情。
白振南憶起兩人甜蜜的日子,心中很是為難,這可是要全家命的事,叫他怎麼答應?
這時傀儡化身一位無名大俠,潛入白府找到白振南,道:“白老爺,幸會!”
“你是誰?”見書房裡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白振南大驚失色,腦子裡第一時間猜想這是薛家的仇人。
“白老爺,我不是壞人!”傀儡穿著黑色勁裝,是一張白麵國字臉,英武正氣的中年人麵孔,話語沉穩厚重,瞧著便讓人信服。
見來者沒有敵意,白振南鎮定下來,神色不虞道:“壯士潛入白府卻說自己不是壞人,當我是三歲稚子?”
傀儡單槍直入道:“白老爺,我是來救你一家人性命的。”
一個陌生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白振南神色冷淡道:“不勞壯士操心。”
傀儡不急著反駁,隻是拿起書桌上的鎮紙石,用力一捏,鎮紙石的一角落入手中,再用力一握,一角被碾碎成粉,從掌心灑落至地。
這世界武功高強之輩,可以在石頭上留下手印,可想輕而易舉將一塊石頭碾碎成末絕非易事。
眼前之人武功隻怕已經登峰造極。
傀儡展現了武力後,白振南雙目圓瞪,又驚又怕,再開口,語氣便恭敬至極,“不知大俠貴姓?”
傀儡道:“免貴姓沈,單名一個淵字。”
“沈大俠請坐。”白振南殷勤的為他倒上茶水,疑惑道:“沈大俠,不知你說來救我一家性命,這是怎麼回事?”
沈淵道:“你可知薛家的仇人是魔教中人?”
“略有耳聞。”白振南凝眉道。
“沒錯,這人武功高強,在魔教中應該也是位高權重。”沈淵頓了頓,讓白振南心裡有數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希望白老爺能早日收留薛家的姑娘!”
“嗯?這......”白振南露出為難的神色,籌措道:“本來收留薛家姑娘,作為姑父的我義不容辭,隻是我上有老下有小,總要為家人的安全考慮。”
“這是人之常情!”沈淵笑吟吟道:“事實上那魔教之人前去尋仇碰巧被我見到,被我打傷後,其落荒而逃。如今一時半會不敢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