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指望不上,女兒日後能有沈大高手三分功力那也不錯。
由於白沉音得了第一,白父十分欣喜,到家當夜讓廚房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席。一家人慶祝一番,順便宣布提高白沉音的月銀,由二兩變成五兩銀子。
至於薛雪依的信件,白父沒接,隻讓薛雪依交給白薛氏即可。
她成績再好,也與白家無關。
當初薛雪依踢傷白沉音,害其重病一事,白父沒有忘記。
白父不喜歡薛雪依,不會針對她一個孩子,但也不會重視她一個外姓人,隻當其透明人罷了。
另一邊,其他學徒也都安全回到家中。
成績優異,但家庭貧困的幾個學徒帶著獎品回到家,也受到了家人的熱烈歡迎。
比如田大壯,和門派裡鄉紳子弟田健康是同族。
但同族不同命,田健康是舉人獨子,除了身體不好,啥也不缺。田大壯除了一副好身體,啥都缺,家裡隻有寡母和一位妹妹,窮的吃不起飯,還要族裡接濟。
當初沈淵在田家村收徒,除了田舉人知道沈淵是隱士高人,將兒子送到鬆山派學藝,田氏一族沒人願意將孩子送到沒有名氣的沈淵那兒學藝。
唯有田大壯果斷拜入沈淵名下,和田健康一起離家學藝。
如今半年過去了,田大壯踏著喜悅的步伐,回到了自家的籬笆門口。
在門口堆雪人的田妹妹首先看到了哥哥,尖叫著奔向哥哥:“哥哥!哥哥!娘,哥哥回來了。”
田大壯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頭頂,嘴角裂開一抹憨笑,大聲道:“娘,我回來了!”
田大娘衝出門口,神色激動的停在了兒子的麵前,打量了一會,欣慰道;“臉上有肉了。”
半年前,田大壯像瘦猴兒又黑又瘦,頭發亂糟糟的,穿著破衣爛衫,到處挖野菜。
今天的田大壯穿著一身厚實的棉衣,收拾的乾乾淨淨,眼睛明亮有光,不胖但也不瘦。
明顯這半年的日子過得不錯。
“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田大娘伸手接過田大壯的包裹,道:“還挺沉的。”
“是十斤豬肉!”田大壯笑道。
田大娘不喜反驚,忙追問道:“哪來的豬肉?不會是你偷的吧?”
“娘,我可不敢做那丟人的事。”田大壯從懷裡掏出一份書信,往前一遞,“娘,這是師傅給成績好的學生的獎勵!”
田大娘半信半疑道:“啥,你去學藝還有獎勵?”
田大壯詳細介紹了門派的進階製度和期末考試的獎勵。
田大娘目瞪口呆,頭一次聽說這種事情。
“所以你去學藝是練武去了,不僅吃飽穿暖,還教你們識字?這麼好?”
“那當然!”田大壯重重的點了點頭,驕傲道:
“娘,我當初就說族裡最出息的田舉人送康哥兒去學藝,那肯定是個好去處。當初你還不想讓我去!要不是我非要去,現在還在家裡挖野菜呢。”
“還是你說的對。”田大娘心底為兒子的聰慧驕傲,欣喜道:“還是你聰明!”
“那這信是你師傅給我寫的,可娘不識字呀!”田大娘拿著信,簡直不知道做什麼了。
“娘,我現在識字了,我讀給你聽!”
一家人進了屋,田大壯打開信,朗聲誦讀起來。
田大娘坐在邊上聽著,不覺潸然淚下,即為兒子的出息感到驕傲,也為沈淵這個師傅的傾心教育格外感恩。
時下學藝,徒弟就是師傅的奴仆,打罵是常事,有的學了幾年的手藝,也學不到什麼東西。
像沈淵這樣倒貼物資精力的少之又少。
可想而知,這些學生和家長對沈淵的好感有多高,對鬆山派的認同感也格外的強。田母一個勁叮囑兒子要好好學習,要聽老師的話,為鬆山派儘忠。
田大壯連連點頭。
之後田大壯詳細的說起自己這半年在鬆山派的日子,事後對田大娘道:“娘,年後將妹妹也送去學藝吧,我在門派裡也能照顧點,還不愁吃喝。”
田妹妹早就聽得心生向往,一聽自己也能去過“好日子”,頓時叫了起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好!”從兒子的話裡,田大娘知道鬆山派也收女弟子,於是含笑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