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齡人中無敵手的陳旭陽可不是服輸的性子,反倒是越挫越勇。
被白沉音一招擊敗後,他就留在了鬆山派這裡,誓要將自己丟掉的麵子贏回來才行,三天兩頭找白沉音比武。
白沉音的事情多的很,哪有空做陪練,每次都是一招敗敵,叫他不要來煩自己。
薛雪依倒是想做陳旭陽的陪練,可她的實力比陳旭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兩人一起過招,陳旭陽才是陪練。
他陪了幾次就不肯了,隻一個勁糾纏白沉音。
這人是她遇到臉皮最厚的男主角!
白沉音懟他煩他,陳旭陽反倒漸漸生出了幾分情愫。
誰叫他認識的女人,要不出身名門,一個比一個傲氣,縱使在他麵前裝出溫柔的模樣,人前人後兩幅麵孔;要不就是對他極儘討好,有所圖謀。
毫不掩飾對他討厭情緒的白沉音,便在一眾女人中脫穎而出。
隻是白沉音對他毫不感興趣,察覺到他的眼神漸漸火熱起來後,連忙躲了出去。
另一邊王峰的死訊傳回魔教,教派中頓時一片哀鳴。
假如魔教是一個王朝,那魔教教主是皇帝,教主妹妹是公主。皇帝沒有下一代,公主嫁權臣生下的兒子天資極高,魔教眾人就像大臣一樣投資皇子站隊一樣,將寶壓在了王峰的身上。
原本指望對方日後上位,沒想到對方才成名幾年,竟然就死在了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手中。
不僅教主一家恨的咬牙切齒,就是魔教那些長老護法也怒目橫眉,叫囂著要將白沉音祭天慰靈。
魔教迅速的下發了一份通緝令,提著白沉音的項上人頭,不僅會得到魔教的重點培養,還能得到一萬兩白銀的嘉獎。
重金懸賞下從者如雲。
魔教是個龐大的組織,又是反麵角色,備受江湖人士關注。
一有大動作,很快便會傳開,可比白沉音自己宣傳來的快捷方便許多。
白沉音殺了魔教聖子王峰的消息隨著懸賞令一同傳開,頓時聲名鵲起,在江湖新秀中有了一席之地。
陳旭陽聽說後心頭一緊,神色擔憂的找到薛雪依,問道:“你知道白師姐去哪兒了嗎?”
白師姐,白師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鬆山派弟子呢!薛雪依不滿他叫白沉音叫的那麼親密,心底瘋狂呐喊。
將難過的情緒壓下去,薛雪依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搖頭道:“我不清楚!”
白沉音去哪兒,薛雪依知道,但是不想叫陳旭陽追過去,自是滿口否決。
陳旭陽緊皺眉頭,轉頭去找田大壯。
望著陳旭陽遠去的背影,薛雪依再也掩飾不住情緒,痛心難過,眼圈微微發紅。
白沉音!
薛雪依偷偷將白沉音的情報賣給了魔教之人。
於是本來奔向海州的殺手都掉了個彎,往薊州去追殺白沉音。
傀儡在魔教中混成了高層,得知有人出賣白沉音,便讓人追查了一番,這一查就查到了薛雪依的身上。
白沉音得知後,眉頭微挑,決定回門派後就將其料理了。
眼下先將魔教解決!
此時白沉音真正的實力已經達到先天,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隻是沒對外宣布罷了。
因此不管魔教來了多少人,不管是低級馬仔還是高級的護法,全是有去無回。
死傷了這麼多人,都沒把白沉音拿下來,江湖嘩然。
白沉音頓時從聲名鵲起的新秀一躍成為江湖一流高手,天才人物,連帶的鬆山派都在江湖中露臉,被人高看一眼。
白沉音漲了名聲,魔教自然便損傷了威名,更要雷厲風行的殺了她才行。
她的懸賞金額三級跳漲到了二十萬兩,不再限製門戶,也就是說就算是位乞丐,隻要提著白沉音的項上人頭投靠,也能成為魔教的貴賓。
白沉音一點也不怕,凡是敢害自己的,她也毫不留情,回以痛擊。
眼看為了殺一個白沉音,自己手下人手去了大半,再刺殺下去,自己就成光杆司令了,於是魔教教主為了重振威名,親自下場。
能坐穩魔教教主之位十餘年的人,不僅功力深厚,同樣是個老-陰-比。
他讓人威逼利誘薛雪依,在白沉音的食物裡下毒。
薛雪依雖然恨不得白沉音消失,但前提是彆人殺的,讓她殺她是不乾的。
不說兩人的親戚關係,她們還是同門,在這時代,殺同門可是等同於叛派的重罪!
這事就算是魔教之人也會看不起。
可魔教拿出她賣同門情報的證據,哪有她拒絕的餘地。
在白沉音回到門派後,薛雪依心驚膽戰的在白沉音的茶水裡下了毒。
薛雪依這麼緊張做做什麼?白沉音挑了挑眉,低垂眼簾,看向手中的茶水,忽的一笑。
她將杯子握在手中輕輕搖晃,似笑非笑道:“表姐,坐下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吧。”
薛雪依腦袋大幅度的搖擺,擺手道:“我不愛喝茶。”
“嘗一嘗,我的茶葉可是極好的,一般人喝不到。”白沉音真誠的勸道。
“什麼東西?她不喝就讓我喝吧!”陳旭陽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笑容滿麵的走過來,搶過白沉音手中的茶杯仰頭就要品嘗。
薛雪依吊起了心,下意識地用力甩手將茶杯打落。
動作做完,她立刻就又後悔了。心道反正他也不愛我,自己要喝,死了關我什麼事?
那就讓他們一起死吧,也算成全了陳旭陽。
“你乾什麼呀?”陳旭陽不高興地質問道。
“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薛雪依臉色慘白,起身踉蹌一下,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