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陳旭陽待會也會死,她心頭泛起的苦幾乎將其淹沒。
薛雪依不敢回頭,唯恐自己再次後悔。
想走?沒門!白沉音沉聲道:“師妹,留步!”
說著,白沉音毫不猶豫地出手將薛雪依製服,定在遠地。
薛雪依慌了神,大叫道:“表妹,你做什麼?”
白沉音聳肩道:“做什麼?當然是請師傅主持公道!”
說著便大聲叫來一個小師弟,讓他幫忙找一下沈淵。
陳旭陽一頭霧水,隻覺得兩人今天都有點莫名其妙。回想起事情的經過,陳旭陽忽的一怔,看向石桌上的茶壺陷入了沉思。
沈淵來的很快,白沉音上前講述自己通過薛雪依失控的表情管理心生疑惑,再到陳旭陽喝茶卻被打翻,薛雪依急忙離開,被自己阻攔一事。
沈淵看向陳旭陽,語氣嚴厲的問:“陳公子,不知沉音說的是不是真的?”
陳旭陽心情複雜的點了點頭。
沈淵命人帶來一隻小狗,將茶水放置在它麵前,見它喝下去後口吐白沫,這才解開薛雪依的穴道,厲聲道:“逆徒,你好大的膽子!”
薛雪依淚流滿麵跪倒在地,求饒道:“師傅,我是被逼的!”
若說是因為自己出賣白沉音,被魔教之人拿住了把柄,隻怕立刻要暴斃。
薛雪依有了腹稿,辯解道:“魔教之人拿我姑父姑母威逼利誘,若是我不同意,便殺了姑父姑母,我也沒辦法呀!”
沈淵道:“那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自作主張,那魔教早就統一江湖了!”
“師傅,是我太傻太天真!我真不想這麼做!”薛雪依哭訴道:“你看我打翻了杯子,白師姐也沒出事,饒了我吧!”
沈淵道:“雖然情有可原,但是你謀害同門是真!若是毫無懲罰,日後人人學你,我難不成都要寬容?”
“我這裡是容不下你了,你自去找出路吧!”說著便出手廢掉了薛雪依的武藝。
沈淵厲聲道:“鬆山派的武功不得外傳,若是我知道你在外麵私自傳授,便是十萬八千裡,鬆山派也要追殺你!”
薛雪依吐了血,點了點頭,起身離去前回頭望著眼沉默的陳旭陽,嗬嗬一笑。
薛雪依沒有回白家,選擇重新習武。
畢竟白父若是知道她害白沉音,定然要發作,便是白薛氏也護不住她。
何況這次白薛氏也未必護她。
事實也的確如此,白父得知薛雪依居然敢害白沉音,氣的暴跳如雷。
找不到薛雪依,便找白母的麻煩,便是白母再偏心薛雪依,這時候也不得不心寒。
白母寫信給白沉音,希望她幫助自己安撫一下白父,隻道自己處境艱難,府中又多了不少庶子庶女姨娘爭寵。
白沉音瞧了麵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這是白母這麼多年,寫給她的第一封信。
白沉音寫了封回信,不提安撫的事,隻勸白母要有正室的風度賢惠,不要做爭寵這種媚主之事。
你勸我善良大度,我勸你賢惠容忍。
下毒失敗,魔教教主索性不低調了,直接襲擊。
然而在鬆山派襲擊,簡直是沒把沈淵放在眼裡,直接被沈淵做掉了。
這回輪到沈淵在江湖揚名了,到鬆山派拜師學藝的人更多了。
魔教教主一死,魔教剩下幾位長老爭名奪利,自相殘殺,最後被白沉音安置的傀儡一舉消滅。
傀儡登上教主一位後,打著為前教主複仇的名義,暗地裡安排不服從安排的人同鬆山派相爭鬥。
魔教之人死了不少在鬆山派的手裡,鬆山派在魔教手中也折損了些人。
在兩個傀儡的管理下,兩門派漸漸壯大。
等正道人士重視起來的時候,魔教已經尾大不掉,勢力遍地。
鬆山派已經成了江湖首屈一指的大門派,不僅名聲高,人口也多。
每家門派內門弟子最多上百人,而鬆山派卻數百,外門、雜役弟子四五千。
誰也不知道這兩家門後真正的主人是白沉音。
白沉音這一生追求者眾多,但沒有讓她眼睛一亮、內外兼修的男性,索性一生不婚,專心搞事業。
至於白薛氏,自從白父重傷之後,便讓白興回家幫忙料理,自己在家休養,順帶造人,生出不少庶子庶女。
白家人口興旺,吃的用的花的多了不少,後宅的撕-逼同樣多了起來。
白薛氏這個主母,丈夫不愛她了,兒子沒出息,女兒出息但是不向著她,沒有靠山,沒有錢,沒管家權,誰會在乎她的意見?
不能動手,但是光風言風語就能氣死人,她的日子難過的很。
她應該能體會到一些原主去世前的感受了。
白興沒有學商而是習武,之後突然改行做生意,縱使有著白父指點,生意還是一點一點下滑。
白父由於受過重傷,雖然比劇情中去世的晚,但也算英年早逝。在去世前,他做主先分了家產。
他有七個庶女六個庶子未婚娶,十三個子女的嫁妝聘禮得先拿出來。
剩下的嫡子分二分之一,剩下二分之一,九個庶子分。
白興成為了一個小商人,不複風光。
薛雪依被廢後到處碰冷璧,最後入了魔教,成為一位護法的姬妾重新習武。
這位護法的姬妾集齊了白。蓮。花綠。茶,薛雪依在後宅中爭鬥,漸漸迷失了自己。
等她醒悟時已經年過半百,一事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