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孫秀蘭的家人。
白父認識孫家的男丁, 畢竟每隔幾年便要打上一仗,當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看孫家人凶神惡煞地走來,白父連忙推了一把白沉音, 讓她躲到屋裡去, 自己則拿了一把鋤頭,白母拿了一把鐵鍬。
白沉音聽話的進了屋, 在堂屋裡聽著。
夫妻倆攔在堂屋門口, 白父。怒喝道, “你們來做什麼?”
孫父道:“我們找你兒子!”
“找耀祖?”白父一怔, 聯想到兒子半夜逃跑,他心中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這時白家一位年事已高的族老從後麵走了出來, 他沉著著臉,怒罵道:“耀祖那個小滾蛋呢?”
原來孫家後麵, 還有三四位白氏族人, 以老叔公為首,虎目眈眈的盯著孫家人。
白母道:“叔公, 耀祖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我們一家子一大早就出去找他也沒找到。”
剛來的一個白氏年輕族人點頭道:“今兒早晨四喜叔的確在找耀祖。”
“真是混賬東西!”老叔公再次罵了起來。
孫父道:“我不管你們兒子找不找得到,今天你們必須把我女兒還給我們!”
“你女兒?你找女兒找到我這兒乾什麼?”白父一頭霧水,他根本就不知道孫父有沒有女兒, 還談什麼還不還?
“你兒子騙走了我女兒,你說我不找你找誰?”孫父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老叔公用力錘了錘手中的拐棍, 大罵道:“耀祖這小畜生,竟然和仇家的女兒私奔,這是不把死去的祖宗放在眼裡呀!”
“白四喜,你平時怎麼教的兒子, 啊?你忘記你死去的兄弟就是被孫家人打死的了嗎?他怎麼能和孫家的女兒私奔?”老叔公已經氣得直掉淚,拐棍深深的插入地裡。
“叔公,不可能,耀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白父腦袋搖來搖去,根本不敢承認。
孫父見老叔公情緒這麼激動,都怕他一時喘不過氣去了,到時候反倒是自己的罪過了。
他扭頭對白叔公說道:“老爺子您歇歇,爭水的時候打架那是為了一家人的命,迫於無奈,不得不做。今天我隻是找我女兒,找到女兒立刻回去,絕不惹事逗留,一切點到即止!”
老叔公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想挑起事端,準備等孫家人走了再罵白四喜。
畢竟孫家在上河村也屬於大姓,若是為了一個女人,再次引起兩村血鬥,死傷無數人,那才叫死的冤枉。
老叔公隻在一邊看著,不再摻和。
接下來一如劇情中的那樣,白父仗著自己在下河村,有著主場優勢,態度很是強勢,堅決不承認。
隻說孫父是胡說八道,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孫父確是有確鑿證據,兩人逃跑這夜,卻是一路都有人看到兩人包袱款款地一起離開。
至於攔截,不是親戚的話,誰會多管閒事?給你傳個消息就不錯了。
孫家人得知消息去追,卻追了個空,到處打探消息才得知那臭小子是白耀祖。
既然白父敬酒不吃吃罰酒,孫父對老叔公叫道::“你老也看到了,女兒丟了最著急的是我,我還先禮後兵,他卻和我耍橫。這是以為我孫家是好欺負的嗎?”
“我孫某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反正已經沒有臉回去了,大不了一家子命撂在這兒。”
孫父的態度強硬起來,老叔公的態度則軟了下來。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真打出人命,誰來承擔這個損失?爭水那是集體利益,這次卻是白耀祖先犯了錯被人抓到了把柄。
老叔公緩聲道:“隻要不出人命,我們不插手!”
聽他這麼承諾,孫父臉上一喜,揮手對自己的四個兒子叫道:“去,給我看到什麼砸什麼,一個都不許剩!”
孫家父子五人頓時衝進了院子,他們也不往白父那兒去,直奔邊上的兩個房間。
廚房的鍋碗瓢盆,油壺鹽攤子全都砸的稀巴爛。
左右兩間白沉音,白耀祖的臥室,也都能拆的都拆了,不能拆的也扔到地上用腳踩臟。
孫父去阻攔,卻被兩人合夥奪下武器打倒在地,孫母想要上前幫忙,卻被白沉音攔住。
她梨花帶雨地抱住白母,緊張道:“娘,你彆去,你打不過他們!”
“我不去,那就看著你爹挨打嗎?”白母心焦地掙脫白沉音的雙手撲了過去。
白沉音尖聲叫道:“住手!住手呀!爹,你彆反抗,他們要砸東西就砸,人在就行,以後總能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