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沉音攔住白母這一會兒,白父已經被兩位青年打得鼻青臉腫,趴到在地一時起不來。
白母到跟前時,兩人已經停手,見白母前來,便轉身去屋裡搞破壞了。
“嗚嗚嗚……這都什麼事呀!”真是天降橫禍,這一刻白父白母簡直要被一聲不吭闖下大禍的白耀祖氣死了。
孫家人打壞兩間屋子也打累了,這才停下來,來到白父的麵前,說著:“事實勝於雄辯,容不得你抵賴!”
“今天你要不把兒子找回來,將我女兒還給我,要不出錢將我女兒買回去!”
在得知女兒和對頭的兒子私奔後,孫父也不把她當女兒了,說買就是要和她斷絕關係。
望著冷眼相看的族人,再看看碩果僅存的堂屋,白父含淚吞下苦果,隻能認了。
“你要多少錢?”
孫父張口道:“二十兩銀子!”
“什麼?你怎麼不去搶?”白母尖叫起來,她數落道:“咱們這幾個村莊娶一個媳婦兒最多也就花個五兩銀子,你女兒怎麼這麼金貴?”
孫父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誠懇道:“我還真沒獅子大張口!”
“我女兒是上河村的一枝花兒,求娶的人踏破門檻。為什麼我拚著臉不要了,也要找上門?”
“因為我女兒已經定了親,彩禮十兩銀子,要怪就怪你兒子眼光高,勾走了我女兒。現在親事退了,這銀子你們家不出誰出?”
“那也就十兩銀子,哪來二十兩?”
“嫂子,你兒子勾走我女兒,這醜事傳遍附近鄉村,我們家難道白丟臉了?我們孫氏一族未出嫁的女兒被影響了名聲,我們家要不要給人家點補償?”
“這又不是我兒子一個人的錯,都怪你女兒不守婦道!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就跟男人私奔,是欠**的母*”白母當場尖酸刻薄的罵了起來,嘴巴裡不乾淨,儘顯潑婦本色。
“哼,隻要你現在把我女兒還給我,我立刻走人,一分不要!”孫父目露寒光,語氣森然道:“若是可以,我寧可現在把她沉塘,也不要這二十兩銀子!”
若非女兒不懂事,他也不至於得罪一個有實力的親家,還帶著兒子冒險來世仇之家找事,又被潑婦當麵辱罵他卻無法反駁。
“……”虎毒不食子,白父見孫父不像是說假話,心裡嚇了一個激靈。
都說橫的怕不要命的,他不敢再這事上繼續糾纏,當下就一口答應下來。
白母尖叫道:“四喜,你瘋了嗎?咱家現在哪來二十兩銀子?一分錢都沒有!”
“閉嘴,沒有就賣地!”白父給白母施了個眼色,叫她安靜一點。
既然白父下了決定,白母暫時熄火,準備事後再問他怎麼回事。
白父對老叔公說道:“耀祖偷走了我們的積蓄,家裡現在是一分錢都沒有了。隻能先將地質押給族裡,日後再贖回來。”
“好,你去找族長,讓他先送二十兩銀子過來打發他們走,質押的事之後再說。”老叔公吩咐自己的晚輩道。
後生立刻小跑離開,沒讓大家等多久,他便抱著小半包銀子回來交給老叔公。
老叔公在手裡掂量了兩下,點了點頭,交給白父道:“差不多二十兩。”
白父轉手將銀子丟給孫父,道:“你拿回去稱吧,少了就來找我!”
孫父道:“不必了,老叔的手藝我們也知道。”
老叔公一直賣菜,基本手裡的東西掂量兩下就能估摸出重量,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怕缺斤少兩。
孫家人拿到錢就走了,隻剩白家狼狽的站在院子裡。
去取銀子的後生這時候開口道:“四喜叔,族長讓你忙完事情去見他。”
得,鐵定又是罵他的。
白父無奈,隻能先去找族長。老叔父一起去,一路念叨他,不時罵起白耀祖。
白母和白沉音則收拾家裡。
所幸貴重物品都在堂屋和白母那間屋裡,白沉音和白耀祖的房間裡隻有床櫃衣裳,損失慘重的隻有廚房。
白母一邊收拾,一邊罵孫家不是東西,心疼自己的鍋碗瓢盆油鹽全都不能用了。
白沉音統計著自己房間的損失。
竹床被打爛了,被子踩臟了,實木櫃子的門掉了,可能因為是女孩子的衣服,沒有人動,全都保存完好。
櫃子還將就著能用,但是床必須得換新的了。
收拾完房間,她出神地想到白父這一去,估計就該在族長麵前和白耀祖斷絕關係,然後做出讓自己招上門女婿的決定了。
她可不要白父安排的丈夫,她要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