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一個月兩千,押一付三。
白沉音隻簽訂了半年的合同,在這半年之內,她就會買房買車搬走。
當場簽了合同,白沉音拿到鑰匙,是夜收拾了一下就住下了。
第二日,她去上班,不忙的時候給吳豪回了個電話,問道:“吳豪,你昨天打我電話是有事情嗎?”
昨天吳豪在白沉音的公司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不見白沉音出來,然後上樓去問,才知道她早就走了,打電話也不接,心裡既掛念又不高興,正好孫少李少約他喝酒,於是喝到了半夜。
這會被白沉音的電話吵醒還有些迷糊,“沒事,就是想你了!”
吳豪的身邊還睡著個女人,也被吵醒了,本想說話,可聽吳豪張嘴就是一句甜言蜜語,當下很懂事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吳豪的語氣略微有些不滿地問道:“你昨晚乾嘛去了?怎麼不接我電話?我擔心死了!”
白沉音輕哼一聲,心裡嘀咕老娘乾嘛去關你屁事,嘴上卻說道:“多謝關心,我昨天下班後就看房子了,然後搬家,忙活到大半夜,洗洗就睡了,也沒看手機。這不早上急急忙忙到公司就給你回個電話。”
一聽她搬家了,吳豪頓時精神起來,說道:“哎呀,我忘了你分手會搬出來的事了,肯定累壞了吧。你怎麼不和我說聲呢,我肯定去給你幫忙!”
“你現在搬哪兒了?”
白沉音將自己的新地址說了,然後說一句忙了掛掉了電話。
害,她怎麼來這個位麵,一直是在掛彆人電話。
被吵醒後,吳豪睡不著了,給女伴一些錢,然後洗漱好好捯飭了一下自己,心中念著待會去逛街給白沉音買搬家的賀禮。
今兒真高興,真高興!
白沉音果決的和晏殊分了手,叫吳豪十分激動,仿佛曙光已見。
等到白沉音晚上下班,剛出了公司,便被吳豪叫住,他抱著一束粉玫瑰,滿滿當當的將臉都遮住了。
白沉音走近,接過他遞來的花束抱在懷裡,含笑地打量對方。
隻見吳豪一身休閒,上白衫下黑褲一雙運動鞋,外貌平平,留著寸頭,身高一米八多,熊腰虎背,實在平凡。
在學校的時候,追求原主也有些富二代,可原主一個沒選,就看中了晏殊,可見是個顏狗,瞧不上相貌平平的韓毅和吳豪也正常。
如果不是晏殊這個渣渣把原主陷入了地獄,或許她已經成功分手另尋幸福。
白沉音再次想起背後黑手吳莉莉,當下對他笑的更甜美了。
吳豪也笑的很開心,畢竟白沉音是個大美女,顏值在線,對自己笑的這麼甜,能不快樂嗎?
“音音你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吧,我們先去吃飯吧。等吃飯後我帶你去轉轉。”
白沉音搖了搖頭,說道:“我想換個發型,打算待會去做頭發。”
“做頭發?那好呀,正好我知道一個手藝很好的理發店,吃過飯我們一起去。”
吳豪開了四十分鐘的車,來到一家比較高檔的飯店,他早就訂好了位置,和服務員說了一聲,就被帶到了一間包間。
“音音,這家的飯菜味道非常棒,據說祖上是禦廚,一天隻做五桌席,我訂了好久,才訂到。幸好你今天沒彆的事,不然下次預約要等好久。”吳豪邊為她用開水燙刷餐具,邊賣弄道。
白沉音笑了笑,敷衍道:“那我待會得多吃點。”
飯菜上來後,味道的確不錯,比起白沉音的手藝和食材卻差遠了。
真算起來,白沉音也是老廚子了。
吳豪是真的覺得這裡的飯菜好吃,又難預約,直到吃了個肚圓才放下筷子,然後又歇了十幾分鐘,這才起身走人。
兩人往外走,門口有前台,此時前台前有一群新到的客人,似乎來頭很大,沒有預約,卻讓服務員當場安排。
吳豪熱情的招呼道:“卓先生,你也來吃飯啦,正好我要走了,你去我們那包廂吧!”
吳豪招呼的卓先生是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西裝革履,一副精英人士打扮。
他的姿態有些高傲,點了點頭,似乎想了會,才想起來吳豪是誰,問了句“是吳山海家的小吳嗎?”
“是的,叔叔我叫吳豪!”吳豪忙上前結賬,讓服務員帶桌先生一家去吃飯,那熱情的態度,好似這酒店時他家開的,唯恐待客不周一樣。
白沉音掃了一眼對麵的人群,目光在人群中冷傲英俊的少年身上停留住。
他的皮膚很白,白到在燈光下反光的地步,就連白沉音也自歎不如。
都是濃眉大眼的外貌,唯獨他透出一股清秀靈氣,黝黑的眼珠兒透出滿不在乎的桀驁。
少年昂著頭,斜著眼睛,一副我脾氣很臭,那是不把誰都放在眼裡,彆惹我的神態。
似乎察覺到了白沉音的目光,他微微轉頭,看向對麵,黑亮清銳的眼中倒影出白沉音美麗的身姿。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即恢複了平靜。
白沉音仿佛在打量一件美麗的事物一樣,繼續看著他,目光大大方方,眼神透徹清亮。
少年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警告她不要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