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羅衣沒有攔住林星海的那條傳訊,又放出去的緣故。
她此番晉升速度太快,以後還會更快,她用“巧合”瞞得住一時,瞞不了太久。
到那時,長清門如何交代?她又如何自處?
既然早晚有揭破的一天,不如一開始就爆出來,看長清門如何選擇。包庇也好,放棄也罷,她都尊重門派的決定。
羅衣握著劍,站在靜水真人的身後,望向掌門的方向,等著他的表態。
掌門此刻的神情有些不好。
他之前被門中出現一個天縱之資的弟子的消息衝昏了頭,居然會認為整個修真界都會為之高興。他想錯了,其他門派未必會高興,也不會為了整個修真界著想,去嗬護這個弟子的成長。
與此相反,他們並不想看到長清門再添一名化神期,甚至渡劫期的修士。
如今整個修真界的渡劫期修士不超過三個,其中一個就在長清門,如果長清門再出現一個渡劫期的修士,在整個修真界的地位將不同凡響,屆時局麵將會出現極大的波動。
“我相信我門中的弟子。”掌門微微抬頭,神情淡然地道。
長清門是大門派,他自己又是化神期的修士,說起話來底氣十足。
“此話差矣。如果我們沒記錯的話,長清門剛出了一個叛徒林星海?”紫霄宮的長老說道。
這就是實實在在的打臉了。
掌門怒視而去,不再跟他們客氣,直接說道:“如今我長清門出現一個天縱之資的弟子,諸位懷疑她用了邪修的手段。日後各門各派出現一個優秀的弟子,我們是不是也要懷疑?”
到時見一個,殺一個,整個修真界再也沒有天縱之資的弟子,修仙界還有什麼希望?
已經很多年沒有大修士飛升了!
一個個還這般自私自利,實在叫人氣憤!
“該懷疑的當然要懷疑!”紫霄宮的那位長老又道,竟是跟長清門杠上了,絲毫不退讓,“修真界的資源不能被邪修占據!我們不能為了飛升,就包庇邪修!”
掌門大怒:“你!”
整個長清門都憤怒起來,這真是欺人太甚了!
羅衣從靜水真人的身後走了出去,來到掌門的身旁,看向那位長老道:“你們怎樣才肯罷休?”
很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
正好,羅衣也想借這個機會。
紫霄宮的那位長老生得花白頭發,看起來年紀一把了,朝羅衣看過來,說道:“我們也不想難為你。如果你是清白的,沒有加入長陰宮,那就殺三個長陰宮的元嬰修士,既為正道除害,也證明了你的清白!”
羅衣的眉頭微微挑了挑:“說話算話?”
“算話!”那位長老說道。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她答應了就好。這樣不論她是不是邪修,都逃不過隕落的下場——如果她是邪修,答應下來,就是跟長陰宮翻臉;如果不是,膽敢跟長陰宮作對,用不了多久就會在長陰宮的圍剿下隕落。
長陰宮可不是好惹的。
“到時不會說我跟人裡應外合,故意找了替死鬼?”羅衣又問道。
長清門的眾弟子們聞言,都憤憤地看過去,等著紫霄宮的回答。
紫霄宮的那位長老哼了一聲:“如果你沒有跟人裡應外合,故意找替死鬼,我們自然不會汙蔑你!”
“那可不一定。”羅衣說道,“我現在什麼也沒做,隻是因禍得福了一回,就有人汙蔑我是邪修。我怎知我舍身忘死的除了三個邪修,能不能證明清白?”
紫霄宮的長老臉皮紫漲,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好你個後輩,嘴皮子如此利索!既然如此,我就在此撂下話,隻要你殺了三個長陰宮的元嬰修士,我從此再也不說你半個字!”
“隻是你不說?彆人說,又待如何?”羅衣問道。
“隻要你做得到,日後誰說你是邪修,我整個紫霄宮都不答應!”那位長老氣道,“這下你可滿意了?”
到時候活不活得下來還另說,他先應下又何妨?
羅衣神色淡淡:“我有什麼好滿意的?我差點死在邪修的手裡,正要找長陰宮的人算賬。且掌門一直教導我們,身為正道修士,不能隻埋頭修煉,也要為正道蒼天除害。結果你們一來,就將我主動想做的事變為了被動,我殺邪修本是為了正道,現在卻成了為了證明清白。”
她淡淡說完,又問一句:“道友倒是說一說,我有什麼好滿意的?”
紫霄宮的那位長老氣得差點吐血,指著她道:“你!牙尖嘴利!”
“我講道理,你說我牙尖嘴利。我講不出道理,你是不是要說我做賊心虛了?”羅衣不放過他,又說道:“總之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樂意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神情一肅,周身散發出凜然的氣息:“我此生之願,將長陰宮連根拔起!我活著一天,就不許長陰宮的邪修為害正道修士,為害無辜凡人!”
她忽然向天道發誓,使得在場的修士們全都大吃一驚!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君:我媽要敷著麵膜打麻將,我打完卡就要出門給她買麵膜了。天好黑,好冷,裹緊胖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