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這下老公的眼神不是暗藏驚濤駭浪了,洶湧咆哮的大海幾乎近在咫尺,盼盼有種他剛剛在外麵殺完人後再揚了骨灰的感覺。
“沈畔。”霍準磨著牙微笑,笑容格外溫和,“你給我轉過去,趴好,把屁股翹起來。”
盼盼是個肉乎乎的小姑娘,儘管她總覺得自己太胖,但是這種‘胖’是很耐人尋味的。
譬如屁股,老實說,她的這個部位與性感沒什麼關係,神似那種年畫上隻穿著一件紅肚兜,光屁股的女娃娃——隻能用可愛,萌,小孩,等詞彙形容。也許鄉村裡的老人家還會讚一句“好生養”。
但是摸屁股這個行為本身就帶上了什麼暗示,更何況做這個動作的是她合法的丈夫——盼盼渾身一緊,急忙羞斥道:“你乾嘛,快放開!”
霍準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盛怒的魔王對生理期的妻子沒什麼想法。
他結結實實在那上麵抽了一巴掌。真的就是那種,不摻任何水分的,結結實實的打屁股。肉乎乎的屁股發出“啪”的聲音,然後迅速浮現出紅色的掌印。
盼盼僵住了。
“啪!”“一個人在家,不穿內衣,嗯?”
“啪!”“來生理期喝冰飲料,嗯?”
“啪!”“把煮好的晚飯倒進垃圾桶,直接空腹吃零食,嗯?”
“啪!”“敢泡冷水澡,泡完後連衣服都不穿,嗯?”
盼盼被打得羞憤欲死:“放開,老公,你快放開,彆打了,我錯了……”
霍準不為所動:“我看你沒有深刻覺悟。”
盼盼漲紅著臉求饒:“我知道錯了,你快放開我……”危機關頭,她不知怎的就冒出一個餿主意,“我肚子疼!你再打,我下麵要疼死了!”
霍準果然不打她了。他把盼盼翻過來,麵無表情的審視對方紅撲撲的臉蛋。
“真的疼?”
盼盼捂臉的手迅速移到小腹:“疼疼疼,下麵開始絞起來了,好疼好疼。”
她這是在說瞎話呢。清晨時第三波經痛剛走,從盼盼叫喊的聲音就能聽出她現在生龍活虎的。
但是都到了打屁股這一步了,盼盼現在決定不擇手段。嗯。
霍準默默打量她。從耳根蔓延到鎖骨的玫瑰色紅暈讓盼盼看起來很好吃。
很明顯,打屁股這件事讓盼盼頭暈腦脹,她此時瞪著眼死死捂著小腹,意圖表演出一種生動的痛苦——就忽略了更重點的部位。
霍準嗤笑道:“小騙子。”
然後他抓著她的肩膀下壓,直接把人按在床上親了上去。
霍準即便是在“懲罰”對方時,力度也掌握的正好。他打屁股時沒舍得用真正的打法——那是父母用來抽孩子的架勢,真的會把盼盼打哭——他將力度大小控製的剛剛好,能讓對方吃到教訓,又不至於真的疼痛。事實上,真正讓盼盼忍受不了的是對方手掌發出來的“啪啪”響聲,那讓她羞得想直接鑽回被子裡。
而此時他的吻明顯就不是克製的力度了。霍準很少生氣,很少和盼盼分開這麼久,所以一旦他咬上她的嘴唇,很多事就不是他能夠完美克製的。
霍準的吻總帶著些溫柔與引誘,也許還會摻點紳士風度的耐心等待。此時的情況卻是盼盼從未接觸過的——他從來沒這麼凶狠的吻過她。強勢,直接,不容拒絕,帶著怒氣,但更多的是對她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占有。
感覺……要被吃掉了。
沈畔覺得自己理應感到害怕,但當她回過神時發現自己的胳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主動貼在他身上,胡亂抓撓的手扯散了霍準綁在耳後的長發。
……誰來把我的手剁掉?
盼盼在這個短暫的間隙喘了幾口,注視對方近在咫尺的翡翠色眼睛。古老的濃綠色裡緩緩轉動著某種更加古老的感情,那種感情沈畔隻有在最親密的時候才能從霍準眼中看到。那真的是迷人極了。那真的是讓她想念極了。
“歡迎回來。”
她啞聲說,主動勾過他的脖子,再次送上纏綿的親吻。
沈畔喜歡和霍準接吻。通常他們接吻時是很親昵溫馨的,但這明顯不包括其中一方倒在床上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內褲的情況。
被親的渾身發軟,當霍準的手慢慢向下時,盼盼隻是抖了一下,然後仰起臉吻他的喉結。這是邀請的意思。盼盼習慣在被親的迷迷糊糊後,再被做的暈暈乎乎,最終舒舒服服的枕著某人的胸口睡著。
霍準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但他在自己可能做出無法控製的禽獸行為時及時刹住了車。他撐起身體,又親親她的額頭。
“想要?”
“嗯……”
“小騙子。”霍準從床上坐起,稍稍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襯衫,恢複成那副波瀾不驚的溫和假象,“你不是小腹疼嗎?”
“……”謊言猝然被拆穿,毫無防備讓某人又親又摸占足便宜的盼盼:“你混蛋!魔鬼!大豬蹄子!”
霍準輕飄飄掃她一眼:“你不乖的事,咱們還沒完。”
盼盼:“……”
她響亮的哼了一聲,伸手直接抱住某人準備離開的腰,用腦袋輕輕在他蝴蝶骨上磨蹭。吃一口就跑的大豬蹄子,有本事……就把全套做完嘛。
他們真的是好久沒親熱了。
霍準眼神發沉,做了一個深呼吸,回身迅速在她頭頂敲了一下:“忘了自己在生理期嗎?盼盼?”
盼盼:……討厭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