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枚邪門的戒指會給柏林帶來什麼。
韓宇哲反複試了幾次
,都沒能對戒指造成任何影響。
旁邊的柏林一直在看著他,不知道他在對著這枚戒指來回看些什麼。
韓宇哲盯著毀不掉的戒指看了會兒,果斷地按下了車窗,直接將戒指隨手扔了出去。
像先前一樣躺在枯枝葉下麵不被發現,或者被彆人撿了去,無論是哪一種,韓宇哲都不關心。
柏林瞳孔收縮:“…………!!!”
顧不得追究韓宇哲說話不算話,柏林正打算讓助理停車下去找,就聽到了車玻璃降下去的聲響。
一直未曾說話的江樞苒回轉過身,朝著柏林安撫的淺淺一笑。
他揮了揮指尖,不大不小的一團水球漂浮著,從車窗外聽話地飄進了車內——
那團水球徑直飄到柏林跟前,水球像氣球一樣炸開,分散成無數個漂浮著的水珠,順著江樞苒的操控重新融入了雨幕裡。
那枚被水團包裹著的戒指濕漉漉的,掉進柏林的手心裡,涼絲絲的。
柏林看著在短短幾秒鐘內失而複得的戒指,一時間心情大起大落,半天沒能做出合適的反應:“……”
江樞苒不讚同地沉沉瞥了韓宇哲一眼:“以後不要隨便扔柏林的東西。”
花言同樣危險地眯起眼睛,話語裡帶著一點警告的意味:“柏林不想給就不給,過分了。”
韓宇哲漆黑的眼睛冷冷地掃過兩個壞事的隊友,微微張口,又無所謂地閉上了。
他懶得解釋。
可惜,差那麼一點就能直接跟這枚戒指再也不見。
以他的能力,他能直接將這枚戒指扔出這座城市,藏到他最喜歡的冰島去——一旦扔到人類無法踏足的雪原,埋在萬裡冰封的雪山下,柏林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找到戒指。
韓宇哲撇撇嘴角,沒有掩飾那一抹遺憾不甘。
很顯然,隊友們的話他是一點也沒聽進去,不但不後悔,還很有打算以後找機會再扔幾次。
意料之外的,柏林找回戒指之後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沉默思考了片刻認真詢問:“戒指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韓宇哲略有一點意外,看著柏林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柔和了一點點。他平靜地靠著座椅淡淡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比我清楚的多。”
聽出言下之意的花言跟江樞苒一頓,這才將目光也投向柏林手裡的戒指。
花言皺眉,閉上眼睛仔細感知了一圈:“這不就是一枚長得有點醜的普通戒指嗎?”
柏林忍不住小聲糾正:“……雖然但是,不醜。”
花言聳聳肩,不跟柏林爭論有關於審美的問題。
江樞苒比花言要沉得住氣,從柏林手中接過戒指,審視擺弄著。
或許是柏林沒有選擇生氣、而是試著從韓宇哲的角度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讓韓宇哲感覺到了被信任的滋味,他心情放鬆地靠在椅背上,很是好說話的放任江樞苒對戒指進行查看。
前排的助理三人還處於江樞苒的催眠階段,無論後麵他們說了什麼,都沒有回頭的意思。
“感知不到特彆的氣息,但是……”江樞苒修剪圓潤的指甲在轉瞬間伸長,猶如金石一般鋒利的利爪朝著戒指劈下去,看似樸素陳舊的戒指完好無損,連一道微小的劃痕都沒能留下。
他神色凝重:“確實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