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葉定國(1 / 2)

九零百億小房東 四單鋪 14158 字 4個月前

葉定國出事進了醫院,凶多吉少,葉昭得馬上回深城,曾祥想陪她回去,葉昭勸他留下。

這次慶功晚宴如果她和曾祥都不參加,怕其他董事和高層有想法,畢竟剛接手宋榮記,還是要重視一點,應該以事業為重。

曾祥放心不下,臨時給她弄來一個大哥大,方便兩人隨時聯係。

葉昭隻身一人過了海關,驅車直達醫院,何阿姨已經在門口等她。

何阿姨一看到她。就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小昭,對不起,是個不好的消息。你爸……你爸他走了。”

葉昭的手冰涼冰涼的,其實她對葉定國沒有多少父女感情,但畢竟葉定國走的太過意外了,她沒有心理準備。

何阿姨拉著她邊走邊解釋:“你爸爸今天來我們家找你蘇叔叔商量廠裡的事,你知道我們家住頂樓,可能是爬了7層樓,你爸心臟又不好,就倒在了門口。倒門口也沒人知道,你蘇叔叔感冒發燒在家休息,他也一直沒出門,直到我回來才發現你爸倒門口,趕緊送院,但已經晚了。”

就還在裡麵急診的搶救室裡,葉定國直挺挺躺在病床上,整個臉凹下去了,她差點認不出來。

蘇應民看見葉昭過來,老淚縱橫道:“小昭啊,你爸真是……”

他話沒說完,醫生就問:“家屬來了是嗎?來簽一下死亡通知書。”

葉昭接過葉定國的死亡通知書,上麵寫著死亡原因是:心源性猝死。

她之前一直覺得她爸心臟有問題,可惜他不聽勸,不去醫院檢查,誰能想到他比原書早死了這麼多年。

葉昭跟醫生去辦各種手續,梁主任在一旁陪著,等他們回來,葉定國的遺體已經被轉送到太平間等待明天殯儀館的車過來拉走。

白韻蓮和高月月都聞訊趕來了,在太平間外麵抱著葉定國的遺體痛哭,恨不得把葉定國撕成兩半,她們各自的家屬又都在旁邊勸著……

好不熱鬨。

太平間瞬間變成了戲台,而葉定國成了戲台上的玩偶。

或者可以說,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葉昭雙手插兜裡,冷眼旁觀著,心裡剛有的一點點哀思被衝得煙消雲散。

何阿姨因為家裡還有兩個孩子要管,她已經先回去了。

太平間門口呼呼吹著北風,1月的深城是最冷的季節。葉昭站在柱子後麵,裹著身上的大衣,靜靜立在那裡。

最後一天的表演了,忍忍吧。

蘇應民看了看手表,皺著眉頭,他也不好催,隻能乾等著。

白韻蓮還是更識大體一點,她抹乾眼淚,由白韻萍扶著走過來,她走到葉昭麵前,拉著葉昭的手,哭道:“你爸怎麼就這麼走了呢?一句話都沒留下就走了!小昭啊,你沒有爸爸了!”

白韻蓮哭得還挺動情,葉昭紅了眼眶,咽了咽喉嚨沒說話

“白露也沒那麼快能趕回來,接下來要怎麼安排,老蘇,訃告怎麼寫?什麼時候開追悼會和火化?墓地還得買,墓碑也要做,這些事都得有人來操持。”白韻蓮說這話,儼然把自己當成了葉定國的未亡人。

蘇應民還沒來得及說話,白韻蓮又對白韻萍道:“趕緊讓袁宏康來幫忙。”

這哪是叫人來幫忙,這是宣誓主權,插手治喪啊。

蘇應民揮揮手道:“袁宏康是車隊的,他有他的工作,老葉的喪禮,我和梁主任會安排。這麼晚了,外麵也冷,你們都先回去吧。”

白韻蓮搖了搖頭:“不要緊。訃告落款怎麼寫?”

她關心落款會不會有她和白露的名字。

蘇應民知道白韻蓮的心思,回道:“以公司名義出訃告。”

“那墓碑呢?”

蘇應民掏出煙來,點燃了,“墓碑能怎麼寫?肯定是以女兒的身份去寫嘛,‘先父葉定國,哪裡哪裡人……’都有套詞的,不用我們自己操心。”

白韻蓮:“以女兒身份寫碑文沒問題,落款要加白露的名字上去。老葉活著最疼愛的就是白露,從小當親女兒養的,這事大家都知道的。”

白韻萍安慰道:“肯定會寫白露名字的,你彆擔心。”

“這個……”蘇應民不好答應,他知道葉昭不會給白韻蓮這個臉。

高月月抽泣著,撫著肚子走過來,“落款也要給我和定國的孩子留一個名字的位置。”

白韻蓮眼角刮了她一下,目前局勢不明朗,她沒想好要不要揭穿高月月偷人、葉定國懷疑孩子不是他的事。

蘇應民很意外,“你懷孕了?”

高月月道:“快3個月了。”

“葉定國的?”

高月月大聲道:“你什麼意思?”

高月月媽媽忙護著女兒,道:“這不是葉定國的孩子,還能是誰的?蘇總,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這些人哪裡是在爭署名權,爭的是遺產啊。

蘇應民微微苦笑道:“不要激動,這個事不該由我來判定。我就隨口一問。”

他不想跟她們糾纏,也不想現在就引起紛爭,被屎纏上,挺煩人的。

但白韻蓮和高月月哪能就這麼放他走。

白韻蓮率先發難了,她道:“老蘇,把事情談清楚了再走吧。老葉為什麼會倒在你們家?”

蘇應民有點不耐煩地歎了一聲,解釋道:“不是倒在我家,定國是來找我,可能還沒敲門就倒下去了,是倒在我家門口。”

白韻蓮又問:“他的大哥大呢?”

蘇應民:“老葉的遺物,等會兒都會交給葉昭,這個你放心。”

白韻蓮搖頭:“今天下午,我給葉定國打過電話,他說在你家。”

蘇應民眨了眨眼:“應該是他來我家的路上吧?”

白韻蓮語氣肯定地道:“不是,他說你去洗手間了,他在你家書房喝茶。”

站在暗處的葉昭盯著蘇應民,他眼神微微一閃,顯然蘇應民是有些意外的。

但蘇應民是個人精啊,他馬上反應過來,一臉正氣地道:“你現在就報警,讓警察去我家查看,看看我們家有沒有定國留下的指紋。他是心臟病猝死的,這是個意外。”

白韻蓮忙解釋:“我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

蘇應民吐了口煙:“我不知道老葉為什麼會對你撒謊,可能他來我家之前去了什麼地方不方便告訴你。我剛才還想呢,我那麼胖天天爬七層樓都沒事,他怎麼爬個七樓,就直接倒下了呢?估計來之前……做了費體力的事。”

葉定國中午受了刺激,難道真的尋快樂去了?白韻蓮替葉定國辯解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蘇應民:“我以前也以為他不是這樣的人,但是……”

蘇應民眼睛往高月月處一瞥,“事實證明,他就是個普通男人。”

白韻蓮:“……”

蘇應民在抽煙,白韻蓮咳嗽了幾聲,道:“我跟了葉定國十多年,我和他至少是事實上的婚姻,那麼多人可以作證的,我就想問,葉定國留下的遺產,我和白露至少要有一份吧?”

“哎喲,韻蓮啊,老葉才剛走,喪事都還沒辦,現在談這個是不是太早了?是不是很不合時宜?”

白韻蓮:“老蘇,不是我無情,我孤兒寡母的,我隻有指望你能主持公道了。”

高月月也道:“我肚子裡的可是老葉的遺腹子,蘇大哥,你和老葉是兄弟,你可不能偏心啊。”

蘇應民頭大,他舉起手假意投降,“等辦完老葉的喪事,我們再來談好嗎?”

“那老葉的喪事要怎麼辦,你不打算跟我們商量嗎?”

蘇應民指了指葉昭:“老葉有親閨女在,葉昭也是成年人了,喪事就是跟下一代的商量,你們就彆操心了。”

白韻蓮不鬆口:“怎麼能不操心?墓碑落款必須要加白露的名字。”

高月月也道:“我給我孩子取個名字,也先寫進去。”

起碼名字刻到墓碑上,萬一以後真要打官司,她也有理有據,不是親兒子,怎麼會把名字刻墓碑上?

蘇應民隻能打哈哈地應著,葉昭不想再聽她們癡心妄想地囉嗦,剛好大哥大響,她邊接電話,就先往外走了。

是曾祥打來的,他一直在擔心她。

葉昭把大概情況跟他說了一遍:“沒事,你不用擔心,這邊都有蘇叔叔和廠裡的人頂著。你那邊怎麼樣了?”

曾祥道:“我發現祁叔和鐘利民關係挺耐人尋味的。鐘利民今天一直在說祁叔的好話。說得祁叔很尷尬。”

葉昭笑道:“彆管他們,鐘利民估計是想要過河拆橋。我們按照計劃走就好,其他人和事,都不是重點。”

曾祥道:“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今天很冷,你趕緊回車上坐著吧,我明天回去陪你。”

“好。”

見葉昭消失在走廊裡,蘇應民還想跟葉昭商量事呢,他趕緊抽身:“我也先走了。你們回去吧,後麵喪事怎麼辦,等通知。”

“刻名字的事呢?”

“後麵再商量。”

再商量就是沒得商量的意思,都不是小孩了,都聽得懂。

蘇應民走後,白韻蓮和高月月互相看了一眼,高月月道:“他們不會給我們任何遺產的。隻能自己爭。”

白韻蓮瞄了她一眼:“你要怎麼爭?”

他們還站在太平間門口,高月月道:“這裡不方便談話,我們到外麵去談吧。”

走到外麵,她們在一個背風的拐角處停下來,高月月母親給她披上大衣,高月月這才道:“你和我媽都在分廠的財務室,隻要你和我媽合作,就可以把分廠的錢倒騰出來。”

白韻蓮盯著她道:“這是犯法的。”

高月月:“不算犯法,算爭奪遺產的家務事。到時候,你隻需要幫忙力證,我肚裡的孩子是葉定國的,為自己的孩子爭取利益,誰敢說我犯法?”

白韻蓮有些猶豫,站她旁邊的白韻萍道:“姐,先把錢倒騰出來,控製住財權比較重要。不要對蘇應民抱有幻想,他肯定是幫葉昭的。如果葉昭繼承了姐夫的遺產,廠子肯定會全權交給蘇應民打理的,那蘇應民在廠裡就是掌管大權,一支獨大,真正的說一不二了。”

高月月母親也是個有小聰明的人,她道:“我們不是拿了錢跑,而是控製住能動的流動現金,爭取在跟他們談判的時候,手裡有足夠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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