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傑:“……”
見鄭導臉皮微微抽搐,他忙打圓場:“小奕這是說他聽懂了,鄭導您慢慢說,彆急。”
被忽視得徹底的鄭導氣笑了,後牙根緊咬起來,也和祁奕較上了勁,繼續說戲:“一般來說演戲可以適當代入自己的經曆,比如焦急,你就想著你家著火了你要打電話報警。你剛受完九十九道天霆雷,聽聞葉一落為黎黎蒼生獻身,迫不及待趕到火山崖勸說,葉一落跪在地上跪謝你的恩情,你扶他起來,聽他決彆的話,但已經下決心要代他赴死,這恐怕是你們最後一次交談,你抱著他,渾身傷都在疼,但感受到葉一落的成長和對你的眷戀,又覺得寬慰和驕傲。最後一句台詞說完後,你推開葉一落,再不猶豫從火山崖,不,樓上一躍而下,你背對天空仰頭倒下去,與擁抱時的僵硬不同,此時整個人一定要呈放鬆狀態,瞳仁沒有再盯著葉一落,而是倒映著天上的雲層,這裡成片時會插入一段葉一落的回憶,你們兩人在頑城花前初遇相視而笑的一幕,回憶放完,你已經落入熔漿屍骨無存。這就是雪師獻身的全部,懂了嗎?”
許傑也正低頭看著劇本,暗暗點點頭,不愧是知名導演,對細節把握就是到位。
進而抬頭期待地看向祁奕——
祁奕……
祁奕調整了下坐姿,從白襯衫下垂下兩條光裸的長腿,自在晃蕩著:“對麵三個人都在下路,放一塔,我一個人守,你們幾個都去高地。”
曹宇晨不自覺放下手裡正整理的東西,抬頭望去,隻見祁奕操縱角色拿了個雙殺,一邊A兵吸血,一邊不忘追剩下的人,少年勾勾嘴角,嘀咕說“在你麵前吸點血不介意吧?”等走A吸滿血,正好收掉對麵最後一個人,曹宇晨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帥!”
這都什麼跟什麼!?
副導忍無可忍,一巴掌大力拍了掌茶幾,他忍住同歸於儘的念頭,一字一句說:“祁奕,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推薦你看看董俊霖的試鏡,好好學習一下人家的表現。”
說罷,他徑直扭身打開車門。
許傑從包裡掏了一條煙陪著笑送他出去,“辛苦鄭導,辛苦鄭導,給您添麻煩了。”
仲導正在看上一場攝像機捕捉的鏡頭,瞥見鄭導臭著一張臉回來,摸了摸下巴,好笑地問,“怎麼了這是?吃憋了?”
“艸,”鄭導憋了半天,還是憋不住罵了一句,“從我進門到出門連個頭都沒回,一直在打遊戲,是個什麼操蛋玩意兒!”
“這是拍戲?還不如後期Al換呢!”
“我看啊,雪師這角色算是毀了!”
聲音雖不高,但仲導周圍不少演員都聽見了。他們臉上沒有表露什麼,心裡卻都在嗤笑,瞧瞧,這就是資本爸爸的手筆,什麼都不懂也能占最好的資源,擺最大的臉。
全劇組都要牽就他一個。
主演葉一落的當紅小鮮肉韓磊側過頭對董俊霖說,“真是一張值錢的臉,但也就紅這幾年了,還以為拍戲是過家家呢?!藝人最重要的是作品,不是單單一張臉。我還是覺得董哥又敬業演技又好,這才是真榜樣。”
另一個和他關係頗好的小演員連連附和表示讚同,“本來就是,韓哥你真是講到我心坎裡來了。”
董俊霖聞言,卻一笑置之。
這種話就也聽聽罷了,當不得真。
這天拍得本就輕鬆,半天時間過得飛快。在保姆車裡,祁奕提前換上戲服,化好妝,出來時隱隱聽見幾名群演湊在一堆嘀咕。
“後麵也不知道要ng幾次?”
“我賭至少20次!”
“拿什麼賭,你那瓶二鍋頭已經輸給我了!”
“那有什麼,我那有還有一瓶。”
“嘿,那感情好,我賭今天這條都過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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