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令他們瞠目結舌的還在後麵。
駱寧緊繃的神經也從最初的震動到麻木。第一天上午九點到十點半語文,下午三點至五點數學,第二天九點致十點半理科綜合,下午三點至五點英語,整整兩天緊鑼密鼓的考試章程,祁奕竟每科都提前四十多分鐘交卷。
他們哪裡知道和他們同個考場的還有個非人族?記憶力方麵壓根不具備可比性。而理解性拉分項學科,比如數學,祁奕還有宋澈這麼個輔導老師,宋澈一向熱衷鑽研書本,可以說從小到大的娛樂就是學習,他本人從高二就開始自學研究生課程,自然而然給祁奕安排的也都是高數習題。
駱寧考完第一門交完卷,順著人潮走出考場,一眼就看見月桂花邊並肩而行的兩人,宋澈也是準點交卷,祁奕等到他後一齊找餐廳吃午飯,駱寧跟了一段路,眼見兩人就要進入餐館,躊躇片刻,終於大步上前:“喂,祁奕。”
宋澈頓步,轉過臉,祁奕也回過身,“怎麼了?”
駱寧一路都在斟酌措詞,但他還沒想好,腦子裡龐雜繁亂,明明前不久才對他說“我隻認識你”,現在卻和宋澈並肩站在一起,倒顯得他們倆才是一國的,衝動攔下兩人後,同時被兩雙眼注視著,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彆自暴自棄,你至少把卷麵填滿。”
話剛脫口,駱寧差點給自己一巴掌,他雖然平時說話直,卻也知道這種勸人的話要婉轉一些,但木已成舟,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同時他又擔心祁奕會錯意,以為把他一腔熱枕和好意當作冷嘲熱諷,又拉不下臉來解釋。
宋澈蹙起眉,餘光看了少年一眼,祁奕伸手拍拍駱寧的肩,“我知道。”
“走吧,”宋澈不願多停留,率先轉身,祁奕追了上去。
駱寧捏著筆袋站在原地,短暫接觸時,他感覺少年滑膩白皙的小拇指在他的肩上微微劃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輕輕的,不重,卻像貓爪搔撓了一下他跳得飛快的心臟。
從那天起,駱寧就開始控製不住頻頻看向祁奕,有時候寫著算式,目光就情不自禁地移向前麵人的背影,但偶爾對方望過來,他又會忙不迭迅速移開視線。
祁奕也臉色平靜地收回目光,隻嘴角略微勾挑。
青春期的男孩子的情感多半趨於**和獨特,遇上一個自己認為特殊的人就會不自覺去關注,加上還有欲/望使然,駱寧一方麵苦惱地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彎了,一方麵卻又情不自禁受到吸引。
但兩天時間轉眼就過,駱寧原先是筆直筆直,私藏小影片對著擼的直男,但曾經性/致盎然的影片如今再翻出來卻了無意趣,他擼了半天還是軟的,糾結了三四天,他決定趁暑假到國外避一避,平複一下衝動,看還有沒有拯救自我,把自己掰直的可能。
但出國前他還是準備告訴祁奕一聲,打聽到地址,他特意做了個發型,全身上下精心打點一番,才跟著朋友走進朗逸,朋友隻是幫他過門禁,一進門兩人就分道揚鑣。
駱寧根據地址找到A座802,整整衣襟興衝衝按響門鈴,等了一會兒沒人開門,他又按了一遍,還是沒有回應。
正在這時,安全通道樓梯口傳來腳步聲,他轉過頭,望過去,樓梯下來一名僅著背心,身材高壯,手臂紋著深色刺青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祁奕:雲紫茵,什麼東西?
雲紫茵捶胸頓足:老娘是校花啊校花!
ps.蠢作者記得我高考時不能提前交卷,嘛,架空,就彆計較那麼多了。
【高考結束後麵該走主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