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發青年頓時會意,極酸苦澀瞬間湧上心頭,難堪、沮喪、嫉妒、失落等負麵情緒棄斥在他的胸口,他氣得指尖微微發抖。
曾海勇竟果不其然,真的對那個小明星有意思!
褐發青年和曾海勇在偌大化工廠地下基地相逢並建立起感情,起因就是兩人都喜愛西方洛特維的歌,因此一見如故,而隻有曾海勇有洛特維舊影帶,情濃時褐發青年曾向曾海勇討要過,曾海勇當時大笑著拍著褐發青年白嫩的屁股,說道:“不行寶貝,如果你拿了帶子就跑了,我就得不到你了。”
他們彼此都知道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座地下基地,曾海勇的話不過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褐發青年仍是非常甜蜜和得意,看!曾海勇離不開我,甚至不敢把舊影送帶給我。
但現在為了個相處半小時都不到的小明星,曾海勇竟然主動提出贈送舊影帶來交換!褐發青年氣得臉色發青,但曾海勇一心注意後麵少年的一舉一動,腦子裡幻想著各式花樣,根本沒有留意旁邊人的臉色,褐發青年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質問的衝動,咬緊牙根。
其實因為祁奕是不請自來,很是蹊蹺,他本打算到地盤就把人殺死,卻沒想到曾海勇竟看上了,這下他更不想讓小明星便宜利索得死了,王老板的舉動無疑雪中送炭,他盤算著借小明星得到勢利,等王老板玩膩後,就把人毀容斷肢送到南非或東南亞去。
腦海裡模擬著一幕幕殘忍冷酷的血刑,褐發青年起先咬牙切齒,後漸漸平靜下來,他對曾海勇說道:“王老板點名要他,恐怕你得等等。”
曾海勇罵了一句“艸他/娘的死老狗,硬不硬得起來還是問題”,卻也不再提留下祁奕的事。
停在一間刻著太陽標識的門前,褐發青年錄入指紋,門砰地彈開,從外能看見裡麵一排排鋪著天鵝絨軟墊的教堂長椅,曾海勇做了個手勢,小六把手機還給擔驚受怕的五人,隻單單漏掉了祁奕。
祁奕也沒說什麼,其他人秉承明哲保身也不可能為之出頭,拿到各自的手機就安心不少。
歸還手機這一舉動實在出乎眾人意料之外,他們本以為自己凶多吉少,要被殺死或被賣掉,想不到又柳暗花明,如果是為了殺死或賣掉還手機不是明擺著多此一舉嗎?這麼一想,五人不由又開始動搖起來,也許他們都想多了?錯怪這些人了?
但當他們看見手機屏上麵顯示沒有信號,又立刻陷入了森森恐慌,黑暗裡的人抓住一絲光都不願放手,但那一絲光得到又消逝才是最令人絕望的。
正在這時,褐發青年拿捏時機,擺了一個請的動作,“這裡就是禱告室,以神神像就供奉在這裡,隻要虔誠祈禱,你們的疾病很快就能得治愈,至於手機,地下信號不是很好,等上去應該就能用了。”
他顯然是深喑心理學上對人的引導和控製,三番五次,從恐慌到驚喜,又絕望,這時褐發青年又遞來善意,五個人本能得選擇相信。見褐發青年不打算食言,是真的帶他們來祈福的,麵麵相覷後,都略微放鬆了警惕,女人甚至輕聲說了一聲,“謝謝。”
依次進入禱告室後,祁奕是最後一個,正打算跟在後麵,卻驀然被一條粗壯的手臂攔住,曾海勇把人攔住後,帶上門。
褐發青年惡意地挑起眉,“不好意思,對你,我們另有安排。”
他們自然不能毫無任何準備地把祁奕送上王老板的床,出於安全考慮和對風險的歸避,一般用作孌寵的都得接受細致的全身全麵檢查。一行人簇擁、實則監視著祁奕,浩浩蕩蕩來到刻著葉莖紋絡圖案的鐵門前,打開門後,裡麵是一間乾淨整潔的醫護室,兩名白大褂男人站起來,迎上前問:“誰受傷了?”
小六連連擺手,“沒人受傷。”
兩名白大褂放下緊繃的神經,問,“那是怎麼回事?”
褐發青年說道,“做個A級檢查。”
A級檢查的目的眾人心知肚明,順著褐發青年的目光,兩名白大褂看見容貌驚豔的少年,心裡扼腕短歎,唏噓不已,不過卻毫不遲疑地動身,準備起器具儀器。
褐發青年則指著醫用鐵床,命令道:“衣服脫光,躺在上麵。”
曾海勇和隨行的幾個人都沒有離開,也跟著來了,站在邊上,正抱著臂興致盎然地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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