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軒在這裡,就會驚訝得發現雕塑的眼睛和他極為相似。
竇仕軍沒打量多久,門再度打開,這次走進來十幾名紮髻的女童,不過六七歲的年紀,竇仕軍看在眼裡,內心充滿焦灼煎熬:
這些恐怖/分子竟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女童們手牽手鞠躬後開始吟誦詩歌,歌聲一落,披燙金複眼紋絡白袍的老者向手裡捧著聖書,向他們伸出右手攤開五指向上,慈悲又和藹地說道,“請把手交予我。”
竇仕軍瞬間神經緊繃到極致。
正在這時,警報聲響起,緊閉的門開始落閘,竇仕軍有些詫異,看這種警報顯然是地下出現了緊急棘手的狀況。
白袍老人臉上也露出驚詫。
竇仕軍知道機會來了,要想搞清楚這地下究竟藏著什麼貓膩,這是絕佳的機會,於是趁門閘尚未落下,他衝了出去。
那扇門正好是應急通道。
通道裡光線昏暗,竇仕軍聽見足音,他循著聲音過去,遇上搜查隊退回指揮室,竇仕軍藏在角落,剛巧與他們擦肩而過,聽見腳步聲漸行漸遠,竇仕軍往相反方向走去,他打開手表上的手電,並時時留意著周圍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但即使竇仕軍有著豐富的搜查經驗,也沒能在安全通道發現什麼可疑痕跡。
但走了沒多幾步,聲音雖然幾乎聽不見,但很快地,竇仕軍發現了其他可以引路的東西——氣味。
在乾淨密閉的甬道裡一絲硫磺粉味都被無限放大,他循跡找過去,正在這時,防爆牆炸裂開來,被火箭筒轟得四分五裂,他察覺到危險時就就地蹬腿一滾,縮抱團成一個球,好在離得遠,隻被劃傷了小臂脛骨,但緊接著灰塵裡衝過來的兩名人高馬大的清理隊隊員撲過來製服了他。
被帶到少年麵前竇仕軍是懵逼的,之前分離時,他本以為少年凶多吉少,還暗自歎婉一聲,卻沒想到對方……混得這麼好!?
清理隊隊員製服和巡查隊製服相似,隻顏色肩章不同,竇仕軍心裡疑惑,不知祁奕用什麼方法控製住清理隊,卻也不會把少年當作沆瀣一氣的罪犯。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基地內部消息傳遞出去,所以他並不打算浪費時間向少年解釋來龍去脈。
結果,人沒走成,又被擒回來狼狽地跪在地上。
滿足了好奇心,祁奕鬆開手,“前麵帶路。”
竇仕軍滿腹怒意和羞惱,但危情當前,他也沒功夫沒體力去教訓這個驕矜妄為的少年,指骨捏得劈裡啪啦響,他壓抑著情緒調頭往通口那頭走。
不提兩人在緊急通道裡行進,此時距離閘門落鎖已經過了十分多鐘,毒性彈一直沒有投放成功。
比起有過親身經曆的重老,他們對祁奕並沒有過強的戒備和警惕,隻得少年現在不過是翁中之鱉,毒氣一投放,管他人還是神,還不是死得透透的。
然而,門閘通道閉合後,臨到投放毒性彈卻遇上了障礙。
技術人員通過內窺係統很快找出問題,他指著四通八達的排放管道,“這裡,主管道被異物堵住,清排異物就可以照常運行。”
被委任臨時負責的二把手點點頭,肅聲催促,“快去組織排異。”
主控室立即下達排異指令,安排小組進行排異行動,然而一組二組很快失聯,二把手本以為又是祁奕在搞鬼,正焦頭爛額,而就在這時,數十名頭紮白巾的青年戴著防毒罩持槍衝進門,門被猛地砰地撞在牆上反彈出巨響,主控室裡不是高管就是技術員,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槍聲連響子彈來回橫掃,霎時間,血濺肉飛,牆體、屏幕到處都濺滿血斑,頃刻之間,屍體橫躺了一地。
電子屏和主機由於特殊金屬保護,並沒有受到損傷,此時異物已被排除。白巾青年更改設置,鍵入投放指令後,毒氣不僅投向走廊通道,也通過排氣孔散入大大小小的房間。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精工打造固若金湯的防爆門,反過頭來成為困死他們的囚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然是快速走主線!四更!Rua!!:,,,